那少年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羞恼。他刚才远远的就看见李石头和小夜二人了,这二人年纪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小夜的样子比县城里妙妙楼的头牌都要漂亮,正巧这二人过来问他捕鸟的事,正搔到他痒处,刚吹嘘了一番,只盼小夜能高看他一眼,却听李石头质疑他的本事,哼了一声道:“我捉不住的鸟?怕不是天上的凤凰吧。”

李石头四周看了看,就给少年一指:“你看,那雀儿不就在那里吗?”

少年顺着李石头的手指一看,只见远远的一只通体白色的小雀停在一处屋脊上,正歪头看着这里。

少年眼一亮:“这是云雀,通体白色的却是少见。这也没什么难捉的。”

李石头问道:“你能把它捉住吗?要活捉不要死的。”

那少年斜眼看了看李石头:“捉住了有我什么好处?”

李石头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能活捉了这鸟给我,你就可以去刘押司府上支取十两银子。以后你捉的鸟,可以都送到刘押司府上,让他都买了。”

那少年哈哈大笑:“你一个货郎也来诓我。今天的生意开张了没有?赶快去好好卖货罢。”

李石头挠了挠头,一时也没有办法让他相信,只得低声跟小夜商量了几句,两人转身走了。

扑鸟郎嗤笑了几声,心底把二人嘲笑了几遍,扯开嗓子继续卖他的鸟。

过不多时,只见那货郎和那美女又回转了来,身后还跟着一人,身材胖大,走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却不敢停下来休息。

扑鸟郎看清来人,吓了一大跳,不禁站了起来。和那货郎一起走来的可不正是刘押司。扑鸟郎给刘押司府上送过几次鸟,因此远远的见过刘押司一两面,但和他买鸟的都是刘府上的家丁,他一个扑鸟郎连见管家的面子都没有,更何况刘押司。这刘押司在岚县市井中大大的有名,已是扑鸟郎所知道的天大的人物了。

那刘押司喘着气走到扑鸟郎身前,伸手自怀中掏出一把碎银,也没数多少,一股脑放进扑鸟郎手中,瞪着眼对扑鸟郎说道:“这些都给你,你给我好好的把那鸟捉了,之后到我府上我再给你十两银子。这事若办不好,以后你也别在岚县混了。”以刘押司的身份和城府,在这里威胁一个扑鸟郎,已是有些惊惶失措了。

那扑鸟郎吓得不轻,嗫嗫道:“是,是,刘押司,您老放心,放心。”

刘押司这才转身对李石头和小夜躬身道:“二位不如随我回我宅里休息,好过在街上等待。”

李石头说道:“这小兄弟捉鸟恐怕需要我俩配合,而且我们惹了些麻烦,到你府上恐怕把麻烦也带过去了。”

刘押司一听,也不敢再客气了,这二位都解决不了的麻烦,恐怕自己搭上身家性命也不够瞧的,赶紧行礼走了。

李石头转头跟扑鸟郎说道:“小兄弟,这只雀儿只跟着我俩,你可有什么方法把它捉住么?”

扑鸟郎虽然见刘押司对李石头二人点头哈腰,但李石头和小夜对他造成的压力远不如刘押司大,见刘押司走了,扑鸟郎舒了口气,但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跟李石头说话了:“这位大哥,这云雀最是机警,看这只白雀品相非凡,估计被高人驯养,更是难捉。不过既然它只跟着你们二人,那就有办法了。你且附耳过来。”说罢朝李石头招了招手。

李石头啼笑皆非,对付鸟儿也需要附耳过来,还怕鸟儿听到不成?

岚县城中有一处望楼,是县城中最高的建筑,这望楼平日里负责观察火情,有一个鳏夫平二常年住在望楼里,这平二除了观察火情,还负责入夜之后的打更,性格孤僻,平日里也没有亲戚朋友来往。

此刻已近日暮时分,望楼里平二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望着前方,面上表情许久也没有变化过。望楼里除了平二还有一人,是个身材奇瘦的中年人,脸上布满青气,似是得了某种怪病。

这瘦子面上表情有些焦躁,时不时在望楼上往四周看一圈。

“怎地小白还不出现?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会的,那小白最是机灵,还从未出过差错。”瘦子不安的想。体内母虫蠢蠢欲动,又快到了喂食的时间了。每日放出三只傀儡子虫已是极限,前两只傀儡只是用来麻痹目标,这第三只傀儡才是杀手锏。

瘦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小陶罐,小心翼翼的打开,从陶罐里捏出一只不断扭曲身体的黑色大蜈蚣,然后张开嘴,仰起头把蜈蚣放进了嘴里,之后脸上青气更深,几乎变成蓝色,过了一会才消退。

母虫喂食后,正是控制子虫的最佳时机,只要小白一出现,就可以把最后一个傀儡放出去了。

“你们以为每个傀儡都这么好分辨么?”瘦子脸上露出狞笑。

忽的视线内白影一闪,瘦子忙凝神观瞧,白影又一闪。确定是小白没错,只是似乎受了伤,只能一起一落的飞翔,不能飞高飞远。而看起来小白的目的地,竟然是这个望楼!

瘦子大吃一惊,忙凝神往小白来的方向看去,果然有道身影远远的缀着小白,正往望楼这边跑过来,正是与目标一起的少年货郎。

“目标在哪里呢?”瘦子心中心存疑问,但也不敢耽搁,站起身想收拾东西先躲一躲,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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