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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触目宋向池神色，面上有几分不同，重新点开了刚才的直播回放，在宋向池疑惑的目光中，又看了一遍。
“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江川缓缓道。
再一次听江川说出来这个话，加上刚才的直播，这一次宋向池选择了自己的坚持。
“不行，继续这样太过冒险，内鬼没找到，如果再将你暴露了，得不偿失，我不能冒这个风险。”
“不……不需要隐瞒我和你的关系，反而要让人认为，我确实是你的人，能够得到别人得不到的消息，对邓和昌有足够的利用价值。”
江川一句话让宋向池情绪不明，确实是有些听不懂江川意思。
附耳低声一句话，宋向池面上表情逐渐舒展，深吸口气，依旧面色凝重。
“只是这样，太让你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来你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这一趟本来就不可能兵不血刃的解决事情。”
江川眸底正色，做这个计划之前，自己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看江川正色一脸，宋向池长叹口气，这么久也是了解江川性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呼……”
稍稍喘口气，宋向池这才拨通了冯定成的电话，直接打开了扩音。
“冯叔叔，我这边在江川酒店，咱们三个不宜见面，所以开个小会。”
“我明白，这边我已经开始排查公司知晓限制计划的人员，但暂时没找到有和美洁那边接触过的痕迹。”
那头冯定成开口正色，江川和宋向池也禁不住对视一眼，虽然大海捞针，但也只能任由捞着再说。
“你们给雅韵的人提过这回事儿吗？”
江川忽然想起来一茬，毕竟换位思考，像是景旺肉业那边的事情，景望集团不一定全都知道，同理反过来也是一样。
只江川这一问，立马把两人给问住了。
宋向池尚且还在思考当中，冯定成已经紧赶着出声——
“我其实在雅韵和……和宋靖唯提过这个事儿……但当时还没笃定，所以……”
“宋靖唯是负责雅韵的吧……她应该不会干这种事儿？”
江川愣了愣，也知道宋靖唯的名头，能力不错，宋向池四个妹妹，其中两个负责雅韵日化，另外两个负责淘韵食品。
可以说一直相安无事，而且都支持宋向池稳坐总公司副董的位置，所以她们应该是不会做出伤害华韵集团的事情才对。
然宋向池面上却并不平静，也是思量片刻，这才开了口。
“冯叔叔，这边调查总公司的同时，也别忘了调查分公司，你联络一下宋靖唯。”
“我明白……”
冯定成同意没反对，似乎定了定神又继续。
“如果公司有内鬼……那江川这边的计划……”
冯定成说的客气，毕竟如果不是江川当时的提醒，或许现在事情会更糟糕。
算起来现在，应该感谢江川，没有让华韵集团陷入强烈被动当中，已经算是万幸。
宋向池看一眼江川，确实也觉得刚才江川提出来的计划是有效的，电话里说不清楚，径直道。
“这边江川会继续行动，我马上回来和你说后续事情，或许我们确实可以反败为胜。”
“是江川有新的计划吗？”
那头冯定成似乎有些惊讶。
江川深吸口气，呼吸稍缓和。
“我暂时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之后宋先生和你谈，我要赶着执行计划，不然就错过机会了。”
“噢……”
江川三缄其口，如果宋向池信任，冯定成也没再说什么。
宋向池离开江川房间过后，江川这才调整了情绪，掏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我是江川，你是疯了还是脑子有毛病？”
江川突然破口大骂的一句，顿时让邓和昌蒙了。
也是不甘示弱，咋滴打电话骂人谁不会啊？
“你他妈有毛病啊！真以为我不敢弄你吗？”
“放你妈的屁！”
江川径直怼回去，还没等那头邓和昌反驳，已经上赶着继续。
“邓和昌，你能不能有点儿脑子，我可是真心诚意在考虑是不是要跟你合作，你就跟我玩儿这手吗？”
“……”
江川一句质问，搞得邓和昌不明所以，抠脑壳问。
“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川深吸口气，想来隔着听筒都能听出来呼吸不平静，定神继续。
“我说邓总，直播里面那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
江川问得直接，邓和昌油然而生一丝警惕。
“你什么意思？我可不会暴露自己的秘密线人，你怕不是有毛病？”
“你被骗了。”
江川一句话让邓和昌愣住，声音禁不住有些紧张。
“你说什么？”
“有没有地方见面，这事儿得立马处理，不然你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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