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么多,其实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我个人很反感打规则的查边球,如果你觉得你所求之事合适,便说吧。”

洪辰下午面谈时不提,晚饭时试探她的底线,眼下到了压轴才提,很明显,所求之事必然很过分,是以,一姐先铺垫了一阵,把自己的底线亮出来,让洪辰也掂量一下,有没有开口的必要。

洪辰微微皱眉,旋即又舒展开来,心中有些无奈,一姐的言下之意,连查边球都不愿帮着打,更何况他所求,是半只脚跨出红线。

不过,洪辰终究不甘放弃,还是提了出来“一姐,我想请你在我孔家和周家碰撞之时,当一回第三方裁判,当然这裁判是单向的,对于孔家这边打规则查边球视而不见,只对周家进行约束,比如,周家请来本市以外的外援,又比如,周家被逼急了,四品武者出手。”

一姐简直无语了,她想过洪辰的所求会有些过分,却没想到那么过分,以裁判的角色偏向孔家,等于是在这场博弈中站队。

“中午见面时,我就把大原则跟你说得很清楚,不管是谢家,还是我都不会蹚这浑水。”

“没有让你蹚浑水啊,你只需站在单边视角,以规则约束周家就行。”

“这还叫没有蹚浑水?”

“当然没有,只是打了个查边球。”

一姐轻抚额头,好笑道:“拿对付吴晓晴的一套用在我身上,你太天真了。”

洪辰不以为然:“晚饭时你能给我一次面子,就不能再给一次吗?”

一姐侧脸看着洪辰,眼神微凛:“我再重申一遍,原则底线不容破坏,我个人很反感打规则的查边球。”

洪辰缄默了片刻,道:“原则底线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不能一概而论,个人反感厌恶,不代表不去做,要看事关轻重缓急,你说对不对?”

一姐凝视不语,洪辰忽然笑了:“其实吧,我们两是一类人,做事随心所欲,率性而为,并不外乎外界的眼光,说的好听点叫人以类聚,说的不好听,那是狼狈为奸。”

一姐眼波微动,宛如冰镜绽破,一股怒气蓬勃而出,蓦然,柔嫩的玉掌挥来,看似无力,却带起一股劲风。

“啪!”脆亮的耳光声响起,洪辰的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溢出一抹血丝,连带着车身微微颠簸了下。

“你...”一姐怔愣,虽然彼此距离很近,她这一巴掌也是速度力量皆备,但洪辰是三品中段,避开绝非难事,就算不避开,也能抬手挡下,可洪辰却没有,结结实实承受了下来。

“易地而处,若是你被扇了一耳光,怕是要暴走了吧,我也是一样的,武者可杀不可辱,但凡事不能一概而论,眼下我有求于你,让你泄泄愤,我受点辱又何妨?”

洪辰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笑得阳光灿烂:“你不经我许可,便拿我当挡箭牌,将吴晓天对你的纠缠转嫁到我的头上,纠缠也变成了仇恨,而我呢,为了给我兄弟树一个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荡的榜样,同样没有事先挑明,委屈你被误会成了小三,狼狈为奸,并非特指奸情,比喻互相勾结做奸诈之事,来形容我们,难道...”

刷!

一姐的巴掌又扇了过来,洪辰依旧不躲不避,最后,巴掌在距离洪辰的脸庞半公分时,噶然而止,扬起的劲风,将洪辰的短发刮得根根后倾。

手掌缓缓降下,一姐冷怒道:“你信不信,我谢家站到周家一边,让你孔家彻底跌落尘埃。”

洪辰笑容依旧,淡淡道:“一姐,三家分晋的历史典故,不知你是否了解,春秋时的晋国异常强大,却是被六家把控,随着时间推移,其中两家落寞,剩下智,赵,魏,韩四家。”

“四家之中,以智家最强,智家想要通过逐渐削弱赵,魏,韩三家,以达到一家独尊掌控晋国的目的,结果,反被三家联手所灭,赵,魏,韩三家接受智家的教训,为了避免互相猜疑,便请奏周天子将晋一分三,这便是三家分晋的典故。”

一姐听明白了,洪辰将晋之智,赵,魏,韩四家,作比如今省城的四大一线,谢,周,吴,乔,暗示谢家并非高枕无忧,若是周,吴,乔三家联手,亦有覆灭之危。

“我不否认,四大一线之间竞争大于合作,我谢家掌控着最多的财富资源,其他三家会很眼红,但总体来说,互相间的竞争还在可控的程度内,不存在非要你死我活,你不用危言耸听。”

对于一姐的自信,洪辰不置可否,又道:“竞争可控,只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利益诱惑,缺少一个爆发的契机。”

“此次合纵对付周家,包含了半数以上的准一线,只要谢家站到周家一边,我孔家会不顾盟友立刻投降,向周家奉上八成资产,并答应离开省城,只求自保,孔家降了,其他家族必然无心再和周家为敌,我大胆地估计,他们少则奉上二三十亿,多则奉上半数资产。”

“这些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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