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东平,乔天一皆沉默,脸色更沉重了几分。

戚士彰说的或许有些夸张,却并非完是危言耸听,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他们作为两家二代扛旗人物,又如何会不明白?

利益当前,只有弱肉强食,道义与恩情是靠不住的。

鸿程集团已经先后吞并了准一线当中胡,陈,柳三家资产,以及孔家半数资产,想要进一步扩张,必然会将目标锁定四大一线。

除去谢家,这次灵石矿竞标遭受重创的周,吴,乔三家,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幸免。

然而明白道理,意识到危机,和下定决定奋起一搏是两码事儿。

上至伟人,下至芸芸众生,只要是个人,都会瞻前顾后,都会犹豫不决,都会有侥幸心理,或多或少,程度不同而已。

尤其是今天上午,谢家老大亲自拜访了吴,乔两家,温和中带了冷漠,平和中带了强硬,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希望吴,乔两家莫要与周家同流合污,以免自误。

没有任何的许诺,只是一道警告,或者说,威胁!

这对作为省城一线的吴,乔两家,可以说是奇耻大辱,可偏偏,吴,乔两家不敢无视。

那可是省城第一家,谢家的态度。

王者威严,岂是那么好忤逆的?

乔天一心头一紧,忙道:“老爷子,谢家作为省城老大,有人在自己地盘搞风搞雨,难道就听之任之?还是说,谢家和鸿程集团联手了?”

周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老辣,端起茶水吹了口气,语气更缓,却多了几分铿锵:“联手意味着与虎谋皮,以鸿程集团的野心,若是吞下你我三家,难道就会知足,到时在省城,鸿程集团与谢家并肩而立,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一山容二虎?”

不用他们回答,周老爷子直接给了否定:“以谢老头的精明,不会连这点远虑都看不到,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我们一个个束手待毙,想要谢家保我们,出手与鸿程集团扳手腕,那也是不可能的,并非是谢家没有这个实力,而是不符合利益。”

周老爷子浑浊的双眼陡然一睁,眼中闪现精光:“现在的省城局势,就好似战国七雄,排除掉离得较偏远的齐,燕,剩下五国相互接壤,我们三家就赵魏韩,谢家犹如楚国,而鸿程集团犹如秦国,我们三家若不能联起手来,必备鸿程集团一一吞并,而谢家也会见势扑上来,与鸿程集团共分利益。”

“而如果我们三家联手与鸿程集团相抗,那谢家先是会作壁上观,待到冲突升级,波涛汹涌之时,便会相助我们三家,一举将鸿程集团击溃!”

吴东平皱眉道:“老爷子,你凭什么有把握,谢家会相助我们,而不是鸿程集团?”

周老爷子竖起两个手指头,笃定道:“很简单,两点,第一,帮助我们三家,谢家省城第一的位置才会稳稳当当,第二,谢家在其他省份,大大小小的生意加一块不下百亿,轮本省之外,戚家的影响力要大于谢家,谢家绝对不会莫名与戚家为敌,否则,当初远藤集团成立,两月多来频繁动作,谢家就不会装着没看见了,而现在,戚家站在我们这边。”

戚士彰附和道:“没错,谢家在省城能够伸展的空间已经非常有限,而本省其他市,谢家能够渗透的也已经渗透了,再要加大力度,其他市那些站在,三品与四品是一个关键的分水岭。

谢月华的光芒已经完盖住了谢浩,毫无悬念的谢家年轻辈第一人。

也是整个x省年轻辈第一人?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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