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涵也是张开双臂,将洪辰轻轻抱住,神色略有些黯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昨夜爸已经找我谈过了,那还是爸的选择,当时的情况也别无选择,不怪你。”

洪辰摇了摇头,没有解释,他这声对不起,并非为孔嘉兴自废这件事本身,而是对孔妙涵的一声抱歉。

两人的领证结婚,的确是一纸协议,彼此各取所需,然而,在结婚之后,孔妙涵为他的付出却是超过了一纸协议的约定,甚至为了成他,不惜顶着成为孔家罪人的压力,先斩后奏,将孔家半数资产并入鸿程集团。

当时,他自然是体会到了孔妙涵对他的情谊深重,而如今,经历了孔嘉兴自废一事,却是逐渐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份情谊的深重程度。

孔妙涵先斩后奏的不仅仅是孔家半数资产,还有孔家的命运。

孔嘉兴作为二代接班人,即便是对女儿再如何宠爱,也不至于为了女儿深爱的一个男人而自我牺牲。

哪怕,女儿会为这个男人殉葬!

理由很简单,孔嘉兴肩负的是整个孔家,而并非平头百姓家,单单只是女儿的父亲。

这就好似,华国在大一统之前,春秋战国之时,一国君王,绝不可能因为子嗣在他国为质,便放弃对他国的征伐。

孔嘉兴的自我牺牲,是为了替洪辰解决一个进退维谷的难题,这不假,顾大局,顾念女儿的因素都有,但根本因素还是为了整个孔家,孔家的命运被孔妙涵交到了洪辰手里。

孔妙涵对自己有感情吗?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自己能够负了孔妙涵吗?答案是否定的。

自己对孔妙涵有感情吗?答案是肯定的。

扪心自问三个问题,洪辰有了答案后,整个人一下释然了,这一声抱歉,是一种愧疚,其实自己早该给孔妙涵一个承诺了。

不管孔妙涵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是不是第一,不管自己未来有几个不能辜负的女人,孔妙涵却一定是其中之一。

拥抱了持续一分多钟,这才放开,两人一块进了别墅,一块来到三楼的房间。

洪辰先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上绵软的浴袍,回到房间的时候,孔妙涵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左一右两个被窝,右边那个空着的,自然是留个洪辰的。

洪辰很规矩地钻进了属于自己的被窝,侧身面朝孔妙涵,孔妙涵也是侧着身子,面向洪辰,两张面孔只是隔了两公分的距离,四目相对,彼此能清晰地感觉到到对方的呼吸。

两人默契地沉默着,房间里,针落可闻。

良久,洪辰轻声却坚定地,一字字道:“妙涵,今生,我绝不负你。”

孔妙涵怔然,浓密的睫毛忽然跳动起来,下一刻,洪辰的双唇贴了上去,孔妙涵没有躲避,在唇瓣被湿热覆盖之前,迅速闭上了双眼。

几分钟后,洪辰跨界钻入了孔妙涵的被窝里,孔妙涵的一条手臂,伸出被窝,将床头柜上的小夜灯熄灭...

一栋别墅内。

谢景良夫妇绷着脸坐在打横的长条沙发里,侧脸看着慵懒窝在单人沙发里的谢月华。

母亲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月华,你从小做事就有分寸,从来不让爸妈操心,爸妈也从来不干涉你的事儿,可你这次,唉,那可是周家四品武者啊,官司打到武道协会,要赔偿多少先不说,禁武的后果你可想过?”

谢月华不以为意道:“不就是不上擂台,不能主动对人出手吗?又不是不准修炼。”

“你...”

母亲被气得肝疼,有那么简单吗?禁武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禁足,若是禁武期间,在外头非自卫反击的前提下出手,接下来,将会是武道协会关押起来。

谢家是省城第一家族,家大业大是不假,省城家族敢于挑衅的寥寥无几,至少不敢明面上跳出来,可外市外省的对手却不少,一旦谢月华被禁武,又抛头露面,被有心人发现,故意设局,谁能保证谢月华不入套?

谢锦良也被女儿的态度气得不轻,总算养气功夫还不错,做了两个深呼吸,压住情绪,缓缓道:“先不说别的,你和那个洪辰什么关系?不光我和你妈关心,大哥和老爷子也很关心,你必须给一句准话。”

谢月华垂目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兰气:“灵石矿竞标的时候,他帮过我,救过我,我能三月内提升至四品中段,是因为获得了机缘,那份机缘也是他让给我的。”

谢锦良有些烦躁道:“这些你已经说过了,我现在要知道,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

谢月华道:“什么什么关系,他有恩于我,周家四品武者要偷袭他,我自然不能见他危险不顾。”

谢锦良被气笑了:“好好好,今晚你出手也算是还了他的恩,从此之后,也该不欠他的了。”

说罢,话锋一转:“刚才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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