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直到最后一刻都在担心自己儿子,对上忠君爱国,对内痛爱亲人,既是一个忠臣,也是一个好父亲。

宇文化及泪如雨下,伤心到不能说话,跪在床边痛哭流泪。

“宇文将军放心,我必定把你的话带给陛下,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复命了。”魏公公微微叹息,对宇文化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化及,你去把智及也一起叫过来,爹有事交代……”

“是,爹稍等。”宇文化及去叫宇文智及进房,兄弟二人一起跪在床边听候。

“爹自知命不久矣,日后爹不在了,化及就是宇文家的家主,智及,你性情焦躁,说话做事容易得罪人,以后要修心养性,勿要冲动行事,犯事多听大哥的劝告,否则会给家族带来危害……”

三个儿子宇文述最不放心的就是宇文智及,宇文智及从小得到家族庇护,无论在外面犯下什么事都有家族替他出面,以后宇文述不在了,再犯事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好处理了。

“是,孩儿必定听从爹的教诲。”宇文智及点头应承。

“化及,你是家中老大,往后要多照顾二位弟弟,士及娶了南阳公主为妻,被封为驸马,爹不会太担心他。”宇文述忍不住咳嗽两声声,喘了几口大气又继续说,“反倒是你们两个爹最放不下,爹刚才托魏公公恳求陛下,让你们官复原职,你们本领有限,难成大事,爹在时宇文家树大招风,不少人心怀嫉妒,日后你们行事务必低调谨慎,切勿惹事得罪人,即使立不了功也不要紧,只要安安稳稳地度完这下半生便足矣……”

“爹,孩儿知道了。”宇文化及大哭道。

宇文述交代完一切后,合上了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兄弟二人等了好一会,看到父亲仍然没有反应,他们上去摸宇文述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呼吸,当下抱头痛哭,泪如雨下。

宇文述纵横沙场,征战一生,最终悲愤交加,病死床上,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放在整个历史长河里,或许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这个人,但放在这个时代,他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作为大隋的功勋大将,他见证了这个朝代的崛起,辉煌和衰落。

他死前叮嘱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日后要低调行事,切勿得罪人,兄弟二人也在他面前点头答应,可惜世事难料,这两兄弟注定不会安稳度日。

宇文述病死的消息很快传开,杨广得知后非常伤心,追赠宇文述为司徒、尚书令、十郡太守,并命黄门侍郎裴矩祭以太牢,鸿胪寺监护丧事,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也官复原职。

宇文述的死对整个大隋来说是损失,杨广也为之伤心,不过伤心只是短暂的,过了没多久,他又再次恢复原来的生活,每日在宫中与美人寻欢作乐,逍遥快活,将国家大事抛之脑后。

因为杨广的颓废,无异于间接助长了起义军的气焰,越来越多有名有姓的起义军出现,再加上他身在江都,不在大兴城,皇权也开始逐渐衰微,群雄争霸的局势慢慢形成。

李渊以防备突厥南下为由,派手下从太原各县招兵买马,很快就将太原兵力扩充至七万人。

太原郡丞王威并非李渊心腹手下,他由杨广亲自任命,算是杨广专门拿来监视李渊的重要棋子,杨广一直不怎么信任李渊,所以留了一手,避免李渊造反。

晚上,王威在家中与武牙郎将高君雅密议。

“王郡丞,近来李渊不断招兵买马扩军,行动过于异常,恐怕他会有谋反之心。”高君雅说道。

“李渊野心极大,我一直都不是很信任他,以往就听说他为了夺得兵权,残忍毒杀当时的太原都尉张须陀,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的嫌疑极大,要不是后来陛下远征辽东,命大将裴仁基父子前来要兵,带走了数万并州军,恐怕他早反了。”王威对李渊过往事情也有所了解。

“那我等该怎么办,军中将士大多是他的人,太原官员都听他的命令,仅靠你我二人恐怕难挡他造反,如今天下正乱,要是让他成功,势必会给陛下极大压力,绝不容许此事发生。”

王威灵机一动,想到一妙计:“我有一计可除他,我等可以事先在晋祠埋伏好士兵,然后以求雨为由,将他骗到晋祠求雨,趁他不备之际,发动袭击,必取他人头!”

晋祠位于晋阳,原名为唐叔虞祠,是为了纪念晋国开国诸侯唐叔虞及母后邑姜后而建,晋国建立后改名为晋王祠,后又叫晋祠。

“此计可行,可惜我等在晋阳缺少人马,必须寻得帮手方可行事。”高君雅认为还需要找个能够信任的人助他们一臂之力才可以行动。

“晋阳乡长刘世龙与我相熟,此人可以信任,邀他相助他必定答应。”

“好,此事就交给王郡丞了,还请务必尽快解决。”高君雅叮嘱道。

第二天,王威邀请刘世龙到府上议事,将昨夜与高君雅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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