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冯普乐脸色剧变,他身后的士兵看到如此也不敢轻举妄动,惊愕地看着这一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少废话,立即按我说的做!”孟秉手上又加多几分力道,刀锋已经在冯普乐的脖子上划开一条很浅的伤口。

冯普乐不敢再多说,连忙让士兵扔掉兵器投降,宇文智及带着士兵看好这数百降兵,用绳子把他们绑起来,以免这些人坏事。

孟秉在收拾掉冯普乐后安排人马守在各个街道要口,不让外人随意接近,等完成好布置好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可是一直精神紧绷着。

宇文智及走过来说道:“孟将军不用心急,我们只要守在宫外便可,其他事交给司马德戡和裴虔通,只要司马德戡带着大军到来,大事变成。”

“希望如此。”孟秉也想能够顺利结束,他的任务就是守在宫外迎接司马德戡和元礼的士兵进宫,裴虔通在里面接应。

燕王府距离丹阳宫非常近,燕王府的士兵察觉到丹阳宫不对劲,连忙去告诉燕王杨倓。

杨倓是杨广之孙,今年不过十四,聪明好学,爱好儒家,深受杨广宠爱,他得知事情后想要进宫见杨广,但是士兵不放心:“殿下,丹阳宫外有不少士兵守着,殿下想要进宫恐怕难比登天,我看到负责值守的冯普乐也被抓住了,殿下还是留在府内等待消息为妙,切勿轻举妄动。”

“不可,宇文智及性格凶残,如今与孟秉狼狈为奸,守在宫外,他们必定是想造反,不能让他们得逞。”

“可殿下要怎么进宫?”

“我自有妙计,无须担心,你们在此等我即可。”

杨倓换了一身深色衣服,借着夜色掩护出门,一直来到丹阳宫附近,刚好有一队士兵在前面走过,他连忙躲在房屋后面,等士兵走了后再出来。

一路来到芳林门边,这里有一个水闸可以直通宫殿,但水闸入口很小,平常人根本进不去,他年纪小,身材矮,能够通过水闸进去,他轻身跳到水池里面,通过水闸入口神不知鬼不觉地爬进去,从里面出来后已经浑身湿透,不过顾不上这么多了,进去找杨广要紧。

杨倓来到玄武门,刚想继续往里走就被守在殿外的裴虔通拦住。

裴虔通看到杨倓出现在这里很惊讶,心想宇文智及和孟秉不是已经守在丹阳宫外,为何杨倓还能进来,他仔细地看了一眼,发现杨倓浑身湿透,现在又没有下雨,对方应该不是通过宫门进来,一定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进入宫殿,他问道:“殿下这么晚进宫有何要事?”

杨倓本想说宇文智及造反,但是想到宇文智及和骁果军将士关系好,裴虔通和司马德戡,元礼孟秉等人又来往密切,他感他们必定是一起造反,当下灵机一动,说道:“我突然中风,浑身难受,感觉快要不行了,想进宫见陛下最后一面。”

杨倓自以为很聪明,其实在裴虔通眼中不过是耍小聪明而已,他冷笑道:“是吗,既然如此殿下应该好好消息,不要过于操劳,陛下已入睡,殿下就不要再去打搅他了,明日一早再来吧,来人,扶殿下去休息!”

裴虔通让士兵把杨倓压下去关起来,幸好他身边的士兵都是自己人,否则事情定要败露,杨倓的出现让他更加焦急,心想司马德戡怎么还没来,都已经将近深夜了,要是再不来天都亮了。

正在着急之际,外面突然吵闹起来,司马德戡终于带着数千人赶来,从宫门外鱼贯而入,负责守门的士兵看到他这么多人不敢阻拦,一路走来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德戡,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可急死我了。”裴虔通连忙上去迎接大军到来。

“集结一万大军可不容易,我还要让军吏与士兵说明,哪有你想的那么快,我在外面还有数千人,为了以防万一没有带进来,对了,你这边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生意外?”

“意外倒是没有,只不过刚才杨倓来了一趟,说要进去见杨广,我看他是察觉事情不对想要去告密,我让人把他关起来了,以免事情败露。”

“很好,宫内还有数个将领不是我们的人,你和我分头去把他们抓了,不愿配合的立即斩杀,勿要犹豫。”司马德戡交代完后与裴虔通分头行动。

裴虔通带着人马前去替换原本守在各个宫门的士兵,把这些人部换成自己人,再把原来的士兵驱赶出去,不让他们进入丹阳宫,替换掉守宫门的士兵后他带着人来到成象殿,恰好碰到巡守的右屯卫将军独孤盛。

独孤盛看到裴虔通带着这么多士兵出现,感觉不对,他追过去问道:“裴将军带这么多士兵要去哪里,对了,你麾下应该没有这么多士兵才对!”

裴虔通看到来将是独孤盛,他也不掩饰了,直说道:“独孤将军,杨广昏庸无道,不得民心,将士想要返回北方,然他迟迟不回,我也是不得已之才造反,你也该看清形势了,跟着我一起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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