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寂只是表面镇定,他心里面和士兵一样恐慌,甚至握着马缰的手心都在不断流汗,他这里一万多人只有不到两千亲兵有战马可骑,这一轮冲锋下来他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够跟着他跑出来,但他清楚要是不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百步过后,步兵和骑兵终于狠狠地碰撞到一起,但形势却是一边倒,裴寂的人马如同茅草一般被骑兵轻易地收割,骑兵所到之处皆是人仰马翻,仅仅依靠战马强大的冲击力就能撞倒一大片人潮,甚至都不用上面的士兵出手胜负就分出来了。

情况要比裴寂预想中还要更糟糕一他有想过会战败,但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快,他的人简直是一碰就倒,连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两千亲兵冲。

李瑗已经认出对面的主帅是裴寂,他大喊道:“裴寂还认得我吗?!”

裴寂放眼看去,看到了李瑗,他惊怒交加:“李瑗怎么是你,你可是太原候的侄儿,为何要为童云飞效力,他可是太原候的敌人!”

“童将军对我恩重如山,我当然帮他,我与太原候虽是亲戚,但感情浅薄,他在我心中比不上童将军,裴寂,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赶紧下马投降,我在童将军面前帮你美言几句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李瑗想要说服裴寂投降。

“我呸,我跟随太原候数十载,岂会投降敌人,你尽管放马过来!”

“不识抬举,纳命来!”李瑗一声怒喝,带领人马冲向裴寂。

裴寂的两千亲兵誓死保护,与李瑗的骑兵展开厮杀,这是骑兵与骑兵之间的较量。

李瑗目露杀气,手执镔铁长枪直刺横扫,最先靠近他的数个敌兵被他瞬间击杀,后面的人丝毫不惧,向他包围过来。

李瑗一声长啸,举枪连刺,手中长枪如同秋风扫落叶般不断出击,刺,挑,扫等招式被他耍得炉火纯青,敌人刚要上来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一枪刺死马下。

裴寂看得怛然失色,没想到李瑗这么厉害,十年前这个年轻人还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整天跟在童云飞身边,如今过去十年,进步竟然这么大,看来童云飞真是教导有方,无论是李建成还是李世民,在他的调教之下都有长足的进步。

虽然是骑兵对骑兵,但是李瑗作战勇猛,再加上兵力是敌人十倍以上,裴寂的亲兵完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杀败,本想冲出一条血路,结果没有前进一步,还被李瑗打得不断后退。

“哈哈哈哈,裴寂,治理内政你确实有本事,但你不是打仗的料,上了战场还不穿盔甲,与敌人交锋不敢亲自应战,只敢派士兵出来,有胆量得到就出来与我一战!”李瑗又杀数人,沾满鲜血的长枪直指裴寂,点名道姓要对方出战。

裴寂自知有多少本事,他哪里敢与李瑗交手,干脆不理对方,继续缩在后面,他不回应李瑗的挑战反而让自家士兵士气更加低下。

裴寂的亲兵完挡不住,一众人马很快就杀到了他前面去,眼看已经跑不掉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拔出长剑,策马砍向李瑗。

李瑗完不把裴寂放在眼里,对方劈砍的动作软弱无力,杀鸡都费力,更别说杀人了,他右手横扫,轻而易举地打飞裴寂手中长剑,左手往前伸出,裴寂就像小鸡一样被他整个拎起来,一下子就落入了他的马背上面。

裴寂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奋力挣扎,但是被李瑗死死压住,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裴寂已被我所擒,尔等赶紧投降,否则格杀勿论!”李瑗对着敌军大喊道。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投降不杀!”一众士兵跟着一起喊,霎时间喊声如雷,冲破云霄。

裴寂的人马看到连主帅都被抓了,他们还打什么打,敌人都是骑兵,他们也跑不过,只能跪下投降,不敢再战。

这时来整带着一队士兵从城里追出来,他看到裴寂逃跑,想要追,但是被殿后的两千士兵拦住,花了不少力气才把那两千人解决掉,在那之后也顾不上休息了,连忙带着士兵冲出南门去追裴寂,走了不到一里路发现李瑗正带领骑兵厮杀,他还没来得及过去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李将军,有没有抓住裴寂?”来整问道。

“有我在他怎么可能逃掉。”李瑗把马背上的人扔到地上去,“你看看这是谁。”

来整定睛一看,正是裴寂,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就主动向来护儿请命去抓裴寂,要是让其跑了他可没脸回去见来护儿,虽然不是他亲手抓的,但起码能把人带回去,总比让人跑了要好。

随着裴寂被抓,晋阳攻防战也就此落下帷幕,这场攻城战前前后后持续了一个多月,终于在来护儿的加入下结束。

虽说打了一个多月,但其实这个速度已经很快,通常情况下攻下一个城防很好的城池起码也得要三四个月才行,杨广出征辽东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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