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都看见王世充的眉头就没有松过,他问道:“王将军为何一直愁眉苦脸,莫不是怕了童云飞,不敢与其一战?”

“童云飞征战多年,自是厉害,但我与他比谁强谁弱,打过才知道。”王世充很不喜欢元文都,不过面对童云飞也不敢说大话,毕竟人的名,树的影,童云飞威震边关的时候他还只是江都的一员小将。

谈话间,对面营寨突然冲出来一支两千人的骑兵队,众人定睛一看,发现这支骑兵的士兵穿的是铁甲,就连胯下战马也是披了一层软甲。

平常的将官才有机会穿戴皮甲,又或者是好一点的盔甲,寻常士兵只有衣服,想要穿盔甲根本不可能,但童云飞的骑兵却部穿铁制盔甲,这是何等的奢侈。

两千铁甲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般冲到城下,给城上的众人一种极强的震撼感,王世充没有下命令,但弓箭手已经按捺不住,他们举起手上弓箭准备好射击。

童云飞带着人马在距离城门还有五十多步的时候停下来,他抬头看向上面,除了弓箭手外还有数人站在正中间,其中一人他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那不正是裴仁基吗,他颇为诧异,前些年裴仁基还说服了裴行俨归顺,为何现在又要与他为敌,裴仁基应该知道他和瓦岗军之间的关系才对。

“在下童云飞,不知城上谁能说得上话,出来搭话!”童云飞对上面喊道,目光始终停留在裴仁基身上。

王世充想要说话,不过被元文都抢先一步道:“原来是童将军,久仰大名了,我是洛阳太府卿元文都,不知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想要干嘛,莫非是想保卫洛阳,如今大兴城被李渊攻下,瓦岗军又在东面进攻,洛阳危在旦夕,要是童将军能够出手相助,我们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童云飞仰天大笑,“危在旦夕的何止洛阳,整个大隋皆是如此,杨广身死,大隋早已是名存实亡,宇文化及立杨浩为帝,李渊立杨侑为帝,你们立杨侗为帝,他们三个都无法代替杨广,表面为帝,实则傀儡罢了。”

“童云飞你什么意思,别忘了你也是大隋臣子,为大隋效力,难不成你看到如今朝廷式微,也想学李渊那般造反吗!”皇甫无逸斥责道,他早看出童云飞不安好心了。

“杨广如何对我,我就如何对他,你等识趣赶紧开城投降,否则等我攻破城池,你们一个也别想逃!”童云飞又对裴仁基道,“裴仁基,难道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了吗,你想出尔反尔?”

“什么约定不约定我不知道,我只知我孩儿行俨在你们手上,童云飞,我早知你与瓦岗军勾结了,数年前我孩儿兵去攻打瓦岗军兵败被擒,直至如今还了无音讯,你老实回答,你们到底把他怎么样了!”裴仁基怒吼道,看上去非常生气。

元文都等人听到童云飞居然和瓦岗军有勾结,他们都很震惊,他们原本还打算引诱瓦岗军前来洛阳,与童云飞相斗,如此一来他们就能隔岸观火了,所以元文都才让裴仁基从汜水关撤回来,要是瓦岗军真的和童云飞联手,那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

“裴仁基,你说的是真的吗?!”元文都问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有必要骗你吗?”

“难道真的是天亡洛阳,天亡大隋!?”元文都紧握拳头。

其实童云飞有点懵了,他觉得裴仁基是不是失忆了,数年前不正是裴仁基亲自来东郡说服裴行俨归顺的吗,为何现在又重提此事,再问裴行俨的下落,他实在想不明白

看着裴仁基那个焦急的样子,童云飞觉得对方是认真的,但绝不可能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在明知道裴行俨为他效力的情况下还要故意说出此事,他感觉对方似乎是想暗示他什么,但一时半会他无法想明白,说道:“裴仁基,想要知道你儿子下落就亲自下来问吧,能够胜过我手上长枪,我便告诉你!”

“你莫要嚣张,我现在就来!”裴仁基说完就想带兵出城迎战。

元文都连忙阻止他:“裴仁基,为何不商议就擅自做决定,对手可是童云飞,你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战胜他吗,要是打输了军中士气必定受损!”

“哼,我孩儿在他手上,我岂能不战,如今东边瓦岗军正在进军,西边又被童云飞堵住去路,就连大兴城也被攻下,我们除了打败对方之外还哪里有机会逃跑,要是被他们围城,我们只要死路一条!”裴仁基说完也不顾元文都,带齐人马下去挑战。

皇甫无逸也点头道:“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如今形势十分不利于我们,其他各地兵马已经不大可能来支援了,就连大兴城也沦陷了,我们要是死守洛阳,童云飞就算不下令攻城,他只需围城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王世充,你认为裴仁基对上童云飞有几分胜算?”元文都并非不想让裴仁基出战,他只是不看好裴仁基能够打赢童云飞。

“他们都是能征善战的大将,论名声自是童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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