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达等人看此不知如何回答,王世充说的是事实,无论他们再怎么狡辩,对方都不会相信他们所言。

“都无话可说了吧,既然如此留着尔等还有什么用,来人,把他们都……”

王世充要下令将这些人都杀了,童云飞突然过来阻止道:“等下,王将军。”

“怎么了,难道童将军要替他们求情?”王世充有些不满。

童云飞轻声道:“当然不是,既然元文都和皇甫无逸都已死,他们没了带头之人,整个洛阳还不是落入我们手中,如今朝上还有大臣和陛下在,要是此时就杀了段达等人,必定会让众人不满,这不利于我们日后控制洛阳。”

“如今大隋早就是日落西山了,在他们面前杀人又如何,对他们不敬又如何,他们能拿我有什么办法,我原本对陛下忠心耿耿,只可惜他未能珍惜,选择与元文都等人为伍,否则我还会支持他,如今他在我眼里,和元文都没有区别,我没有去杀他就已经很不错了。”王世充还气在心头,要不是杨侗身份特殊,他想连杨侗也一起杀了。

“王将军,这种被背叛的感觉我比你更加了解,昔日我何尝不是对杨广忠心耿耿,我为他立下无数功劳,但他后来又将我调离大兴城,打发我去并州,你心中滋味我非常清楚,但正因为如此才要隐忍,否则会留下骂名,难以服众,段达等人已经被擒,可以先将他们关进大牢,以后时机一到,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又何须急于一时。”

童云飞可不想让王世充坏了他的大事,他极力劝阻。

王世充听完后觉得是有几分道理,虽然他还是很想就杀了段达几个,不过他也不愿意去得罪童云飞,毕竟对方才刚帮了他,甚至可以说救了他一命,要是没有童云飞他现在可能已经死在元文都手上,说道:“好吧,既然如此便听从童将军的吩咐,来人,把他们关进大牢里看好!”

“是王将军!”士兵去把段达几个压下去,元文都埋伏的士兵也一并关进牢里。

王世充又让士兵那些歌姬先送回他府上去,等他处理事情后再回去找她们。

歌姬听到终于能走她们连忙离去,刚才发生的事情把她们吓得不轻,原以为只是进宫跳支舞,陪一下那些大臣就能完成任务,没想到竟然还上演一出“鸿门宴”,突然冲出一群士兵把元文都和皇甫无逸杀了,她们刚才真是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在一旁看完,直到离开洛阳宫,她们的心依旧在“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

歌姬和士兵离去后,原本拥挤的大殿空旷了许多,只剩下一众惊慌失措的大臣和刚吐完不久的杨侗,此时杨侗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了,他将身上沾有脑浆和鲜血龙袍脱下,他可不想再去看这些东西,否则他又会忍不住吐出来。

“诸位,你们无须害怕,我的敌人只有元文都等人,与你们无关,你们可以安心地坐下来。”童云飞看着这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大臣,他双掌微微向下压,示意众人坐下。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非常识趣地坐下,如今外面有王世充的士兵守着,他们还能逃去哪里,更何况童云飞和裴行俨两员虎将都手持兵刃,他们可不敢去招惹。

特别是裴行俨,手上一对银锤大得恐怖,上面还沾了脑浆和鲜血,怎么看怎么可怕,刚才仅仅他一个人就把元文都的一百士兵吓得不敢动手,他们这些文臣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啧啧啧,陛下,是不是想不到自己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王世充嘲讽道,他手上拿着血淋淋的兵刃,向脸色发白的杨侗走去。

众人都以为王世充还要去杀杨侗,大惊失色,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们早已看清眼前形势,元文都和皇甫无逸一死,王世充自然而然地成为洛阳之主。

“王……爱卿,你想干嘛?”穿着一身白衣的杨侗早就没有当皇帝时的神气了,他被气势逼人的王世充吓得后退,一步没踩稳跌坐在身后龙椅上,以前他做这个龙椅舒服得很,在上面可以尽情地欣赏百官对他阿谀奉承的样子,但现在坐在上面他只觉得如坐针毡。

“我想问陛下一个问题,今晚此事你是否有参与?”王世充在龙椅前停下,他第一次如此靠近这个位置,元文都还在的时候他对这个只有十来岁的皇帝毕恭毕敬,如今那些与他作对的人都被他收拾掉了,他再也不用忌惮。

“我……”杨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有参与吧,这样岂不是给对方杀他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臣换个方式问。”王世充又稍微走近一步,“陛下是否也和元文都一样,觉得臣该死,唯有死了之后才威胁不到你的皇位?”

杨侗再次语塞,面对王世充的连番问话,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总之回不回答都是死路一条,他干脆道:“王爱卿,朕曾以为你与元太府卿都是朕的忠臣良将,然朕受他蒙蔽,误以为爱卿你想造反,故此才会参与进来,今晚宴会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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