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现在对童云飞十分痛恨,但他拿童云飞毫无办法,他原以为自己策划了一出好戏,能够顺利称帝,坐上皇位,结果童云飞连番手段完美地阻止了他,现在他开始有点想元文都和皇甫无逸了,相对于那二人,童云飞无疑是更难对付的敌人。

最终,童云飞和王世充作为群臣代表进去御书房查看杨侗的尸身,其他人等均在方外等候。

两人推门进去然后关上房门,外面的人本来还打算一窥究竟,但随着房门被关上,他们完看不到里面,只是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一张龙床。

童云飞和王世充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走向龙床,走近的时候看到杨侗的尸体躺在上面,脸色发白,一看就知道已经死了很久了。

王世充虽然早已知道杨侗身死,不过看到尸体后依然是吓了一跳,杨侗死状太惨,双眼暴突,脸色痛苦,完就是死不瞑目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病死,更像被人害死。

“陛下啊,你死得好惨,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起义军尚未平定,民心尚未稳定,你就这样先走一步,让臣如何是好啊!”童云飞突然跪在床边痛苦流泪,他的哭声非常大,门外的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门外的大臣都被感染了,不少人开始眼眶湿润,忍不住啜泣起来,段达几人也是摇头叹息,以表心中的悲伤。

以王世充对童云飞的了解,他认为就算杨侗死在童云飞面前也绝不可能哭得如此伤心,甚至和他一样,都恨不得杨侗去死,眼前这种表现,毫无疑问是故意而为之,装作忠心耿耿,其实是在表演给外面的人看。

王世充看了好一会,童云飞还在哭,他实在忍无可忍,骂道:“童云飞别在这演戏了,我可不信你会为了杨侗痛哭,你这套在我面前行不通!”

“王将军,我只是伤心过度,让你见笑了!”童云飞擦干眼泪,止住哭声,“我不像王将军一样,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看到陛下的尸体也能镇定自若,毫无波动,或许王将军还憎恨陛下,其实都错怪陛下了,陛下对我和对你都是一样的,希望王将军能够放心对陛下的仇恨,冰释前嫌,毕竟死者为大,我们还是送陛下走后一程吧。”

童云飞故意把这段话说得特别大声,其实他不是说给王世充听,而是说给外面的人听,让外面的人以为王世充与杨侗有深仇大恨,纵使看到杨侗的尸体也不为所动,与他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这一招故意招引仇恨非常有用,外面的大臣对王世充的不满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本来大家都想进去跪拜杨侗的尸体,但不是谁都能进,你王世充可好,能够进去不仅不跪拜,还对杨侗尸身不敬,实在是够招仇恨的,此时许多人都想替代王世充去见杨侗最后一面。

王世充真是恨得牙痒痒,然而偏偏在这种场合拿童云飞没辙,难不成他还能在杨侗的尸体面前叫士兵进来抓童云飞吗,这样一来更容易引起众怒,他虽是掌权者,但也并非为所欲为,许多事情都会受到制约。

童云飞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表情已经从痛苦转为平淡,这种转变来得极其突然,就算是最出色的演员也远远比不上他的演技。

王世充看得一清二楚,他就知道童云飞刚才是在装作痛哭,这让他火冒三丈,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童云飞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检查尸身,你想怎样?”

“当然要确认陛下是真的病死,还是假的病死。”童云飞掀开被子,想要脱掉杨侗的衣服,检查身上有没有伤口。

“你别乱来,陛下的尸身岂能乱动,此举实为大不敬,你不可以这么对陛下!”王世充有些慌了,他还真怕童云飞看出来。

“如果陛下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我没有检查出来错漏才是对陛下最大的不敬。”童云飞打开衣襟,正想脱下衣服,哑然看到杨侗的脖颈处有一道紫色的勒痕,由此便能推断出杨侗并非病逝,而是被人勒死的。

看到这条勒痕不仅童云飞惊讶,就连王世充也是震惊无比,他明明让小李子毒死杨侗,而不是勒死杨侗,为何还会在脖颈出留下伤痕,他之所以下令毒死而不是杀死,就是不想在杨侗身上留下伤痕,以免引人怀疑,然而事实却告诉他杨侗并非毒死,这样一来就留下把柄了。

王世充心想昨晚一定出了什么意外,导致杨侗没有被毒死,最后不得已才下手勒死,他不禁暗骂王行本没用,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向他汇报,昨晚只是派人对他说杨侗已死,没有说明是怎么死的,要是他知道杨侗是被勒死,他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外人靠近御书房检查杨侗的尸体。

童云飞看到这里就停手了,不用继续检查就能看出杨侗是怎么死的,“王将军,看来陛下并非病逝,而是被人勒死,事情似乎远没有我们想象简单,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交代。”

“那是当然。”王世充面无表情地回答,心里面在想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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