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等,非但没等到夏胖胖开口,反而呼噜声响起。

狂瘦后,呼噜声不似之前夺命,更似幼童那种憨憨的,透着丝……可爱?

这念头冒出来,连陆庭修自己都吓了跳。

她以前总爱插手他的事,他也已经习惯,如今她突然撒手不管,这心里没着没落的,慌呀。

夏胖胖,她真不想知道官府今天筹集到多少捐款,他对捐款如何安排?

鼾声越来越响,陆庭修见她睡姿辣眼睛,取过一旁的被褥遮盖好,再吹熄油灯关上房门。

站在庭院阶梯上,陆庭修抬头望皎洁的月色,胸口涌出股莫名的情愫。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虚无缥缈的东西,似猫爪时轻时重挠着心房,偶尔张开利爪刺过来,又痒又痛的,让人极不舒服。

他这是空虚了?

陆庭修摇摇头,抬脚回房。

下半夜,突然淅沥沥下起雨,吧嗒吧嗒打在院角的芭蕉树上,清清脆脆的。

迷迷糊糊间,陆庭修徘徊在芭蕉林跟漏雨的神庙,那只揽着夏胖胖的手,越捏越紧……

人晕沉,醒来浑身乏力,早起来醒来哪哪都不对。

换衣服时,陆庭修羞愧交愤,竟然梦遗了。

人生第一次,献给了夏胖胖。

好彷徨。

好无助。

好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