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将皇帝的奖励据为己有,笑得那个叫灿烂。

察觉到陆庭修的失常,夏秋不解道:“大人,你从从六品擢升到六品,有何不高兴的?”

陆庭修本来想抽空进京的,如今圣旨快他一步,他又被困住了。

夏秋问道:“你想替我找解药?”

他当然想,奈何圣命难为。

“除非有机缘,否则解药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傀儡尸告一段落,夏秋倒是看得通透了些,“既然强求不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陆庭修却不这么想,“想平乱西南,绝非易事,我怕自己未必有命活着回中原,把你的解药耽搁了。”

夏秋愕然,他向来老谋深算,怎么突然说这么悲观的话?

“胡说什么。”她不爱听这话。

“夏胖胖,嫁给我吧。”前一刻还在感慨,后一刻语出惊人,陆庭修不按常理出片牌,“要不然,我会自己会抱憾终生。”

夏秋彻底呆住,半晌才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并非她不愿意嫁,而是他真的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吗?

有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夏秋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自吴渔死后,为方便照顾锦氏,夏秋将她留在陆府。房子是夏秋买的,加上闲置屋子本来就多,陆庭修没有异议。

在尸怪围城这段时间,只有夏秋的粮铺在正常营业,在别的粮商将价格涨至三四倍时,她在还维持原价。

百姓是有记忆的,两次粮荒大乱,夏家粮铺卖的都是良心价。灾难过后,不止百姓来找她买粮,甚至很多生意人也找上门来,不乏像酒楼客栈的用粮大主顾,无一不是奔着她的诚信而来。

一家粮铺已经满足不了需求,夏秋又乘机多开了两家,刚好交给吴泽去打理,她则一跃成为霖县最大的粮商。

这天,吴家村的村长让人捎来消息,说是吴老三上山砍柴,被傀儡尸咬了。

夏秋唏嘘,没想到他这一世还是逃不过这个结局。

对于吴老三,她心底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听到他的消息宛如陌生人般不痛不痒的。吴泽却明显不同,哪怕吴老三再穷凶极恶,也改变不了是自己亲爹的事实。

听说吴老三的情况很不好,害怕官府来抓人,被咬的他一直隐瞒消息,尸毒上脸才被人发现。

说来也荒唐,小地方谣言传得厉害,说现在没有治愈的解药,只要被尸怪咬到,官府就会将人抓起来秘密处决,以免他们变成怪物出来害人。

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把谣言当真,偏偏吴老三有被迫害妄想症,他对官府没有丝毫信任,甚至觉得夏秋会从中作梗想办法弄死他。

于是,他自己躲在家偷偷用药,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

吴泽彻夜未眠,他打算回去一趟,尽最后的孝心。锦氏没有阻止,甚至打算跟他回村。

夏秋不同意,她害怕前世的事会再次发生。

夏秋并不认可。

“他确实不是好丈夫,可当年若非有他收留我,我怕早就已经客死他乡,又哪会有你跟阿泽,所以我还是想去一趟。”

自夏秋有记忆以为,阿娘的过往就是个谜,她对此更是只字不提。夏秋只知道她是落魄的富家小姐,逃难路过吴家村,奄奄一息时被吴老三捡到的。

不提不代表放下,锦氏似流水般源源不尽的忧愁跟病痛,似乎就跟她的过往有关。

如果告别能解开她的心结,彻底治好心疾,夏秋愿意一试。

不放心两人单独回去,夏秋叫了辆马车送两人回村,顺带叫上卫戈。只要吴老三有不轨的行为,就别怪她不客气。

马车很快出城,在山道上走了一个时辰左右,顺利到达吴家村。

吴家村地处偏僻,土地贫瘠,村民世代务农为生,突然来了辆奢华的马车,引得不少村民前来围观看热闹。

穷山恶水出刁民,夏秋在村子所有的记忆,几乎都是不好的。除了吴老三家暴之外,锦氏的姿色也屡遭人垂涎,妇女们恶意诽谤的很多。

包括吴渔,贫穷就是她的原罪,加上长相随了锦氏,没少被人议论是非。

这次回来,夏秋特意将锦氏打扮一番,从头到脚都是有钱人的排场,跟昔日的穷困潦倒俨然是天上地下。

她本就相貌出众,加上出家富家,气质跟仪态都没有丢。被夏秋扶下马车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村民哪还认得出来,纷纷好奇地打探起来,以为高门大户的主母路过小地方,稍作休息而已。

“萧婶子,是我呀。”钱财就是人的自信,锦氏向来行事低调,但如今儿女都出息了,县令爷还是自家准女婿,她言谈举止间都透着自信,对于当初那帮嫉妒自己容貌,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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