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花了大半天,总算打探到消息。凉王固守西南边陲有功,在治疆守土这块确实是个人才,不过在男女方面私德很差。

王府内,一个王妃,两个侧妃,这是王爷的标配倒不算什么,不过底下的姨娘跟妾室多达几十人,个个美若天仙,还有外面养的莺莺燕燕更是不计其数。

乔碧微做过杀手,对于调查很有经验。她很快查到凉王的女人们都大有来头,基本都是西南各大家族或部落的女子,因为利益而被送进王府的。

怪不得朝廷忌惮,凉王在西南的势力稳如磐石,是靠他用身体睡来的。

且说夏秋这头,一觉醒来没有洞房花烛,她被禁锢在山中别院。别院有四个婢女,六个护卫,个个身手干练敏捷,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

无论她问什么,他们都跟哑巴似的,一律不作回答。

不过,只要她不踏出别院,他们也不会限制她活动。

身上的衣物焕然一新,没有任何药物防身。别院布置的相当简洁,夏秋拿不到防身的武器。

白天黑夜,日出日落,夏秋一天天煎熬着,每天了无生趣。

对面的山有座庙,不时会传出撞钟的声音,早晚还有隐约的诵经声。

夏秋对霖县的地势熟,很明显这已经不是霖县,而是陌生的地方。

至于俘她的人,除了凉王,她也想不出其他人来。

夏秋不明白,凉王捉她是为了炼尸,还是为了威胁陆庭修?

比起上次,他似乎更有耐心,不再轻易出招。夏秋暗自着急,也不知陆庭修怎么样了?

一觉醒来身处异地,而那场婚事还有举行吗?很明显,这场局是奔着他去的。

夏秋担忧,想从婢女护卫那套点消息,可不管她有什么办法,一哭二闹三上吊,打砸捶怒骂,他们始终跟木头似的。

这天下午,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来的是位和尚,还是位黑袍僧人,长得倒是慈眉善目,一看就是得道高僧。

直觉告诉夏秋,穿黑袍都不简单。

果不其然,婢女跟护卫对他毕恭毕敬,尊他为悟能大师。

大师是来找夏秋的,两人在亭台坐下,婢女很快奉上茶点。

大师精神矍铄,长了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能洞查一切。

说实在,夏秋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感觉自己被窥视了。

大师打量了她两眼,眼中尽是诧异,“施主,请。”

夏秋不说话,静静品着茶。

大师又打量了她几眼,“怪不得施主能凭一己之扭转乾坤,原来是命格奇特。”

夏秋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

“我怎么听不懂大师在说什么呢?”夏秋装傻,举杯淡定喝茶。

大师没再说什么,跟她聊了些禅道,然后起身离开。

重生之事本就玄妙,如今被悟能一语道破,夏秋心起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静山寺,方丈室内,矮桌之上摆着棋盘,从黑白走势来看,白子已被逼入死局,只差一步便军覆没。

一身玄衣的凉王盘腿而坐,神情沉着地望向悟能大师,“方丈从别院回来,不知有何高见?”

凉王不解,悟能并非悔局之人,“大师,这棋只差一步,我便能大获胜,你何故悔棋?”

“王爷,人生起落如同这日月轮回,虽是亘更不变的轨迹,可难免有轮回之外的力量,虽然渺小却足以改变天地乾坤。”

凉王眉头微蹙,他拿起颗棋子缓缓捏碎,“若我将这人铲除,可还能挽回局势?”

悟能双手拾十,闭眼默念禅经,“此人出现已久,乾坤之势已然生变,王爷即使手举屠刀,亦未必能力挽狂澜。”

“依大师之见,该如何破局?”

“凡入棋局者,皆是棋子。若论胜负,就看这颗棋子在谁手中。”

凉王心领神会,“谢大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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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氏扮成男儿身,出城不久便遇到商队。碰巧商队要去应州,她便结伴而行。

一路坎坷,锦氏足足花了十日,才走进应州城。

离开应州二十年,她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会重新踏足这个让人梦碎神伤的地方。

应州城内,早已物似人非,变化之大让人应接不暇。

她向人打听了几次,兜兜转转才找到景福街。

沿街过去,一排排是高门大户,从街头到街尾,唯一幢府邸显得突兀。那是座灰旧的高深宅院,红色漆门斑驳,匾额上赫然写着锦府。

锦氏震惊的倒退一步。

锦府早在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中,已经化成灰烬,为何又会突然出现一座如出一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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