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锦氏都会有意无意提到凉王,在夏秋面前说着好话。夏秋虽然没说什么,但态度有在慢慢改变,不似之前反感。

一行人到静山寺,锦氏虔诚礼佛添香油,请悟能大师给夭折的孩子做了场法事。

法事过后,悟能请锦氏跟夏秋喝茶,谈经颂道的。

夏秋对黑袍僧人发怵,反倒是锦氏听得入神,有不解之处还会问上两句。

听得昏昏欲睡,夏秋找了个理由离开,在寺庙闲逛起来。

在转角时,夏秋跟个僧人撞上。僧人礼正,双手拾十,“阿弥陀佛,施主你无碍吧?”

夏秋没计较,与人方便。

进了茅房,护卫在不远处守着。她蹲下身,掏出僧人塞给她的纸条,不由眼睛一亮。

听完禅道,一行人打道回府。

刚到门口,夏秋砰然倒下,痛得在地上打滚,很快两眼一番晕死过去。

锦氏心魂俱裂,让人将她扶回房。好在凉王前两日派了医官过来,锦氏眼巴巴地指望他,殊不知医官也没办法,只道她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凤家的绝情蛊,解药在凉王手上。锦氏知道他不会给,只得问医官,“她还有多少时日?”

医官神色忌讳,“此毒霸道凶狠,下官也没有见过,不好妄下断言。”

夏秋晕迷了三天才苏醒,绝情蛊在急剧消耗她的身体,整个人虚弱无比。

锦氏搂着她哭,“你怎么这么傻?真为了姓陆的,要把自己的命搭上么?”

夏秋虚弱地为陆庭修辩解,“娘您别怪他,我的毒是凤家人下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锦氏替她打抱不平,“他根本就不在乎你,要不然为什么你失踪了两个月,他都不来找你?”

夏秋明显底气不足,“或许……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吧?”

“你就自欺欺人吧。”锦氏气得心绞痛,“分明是你替他解决傀儡尸祸,如今霖县太平,他加官进爵还得了赏赐,对你的功劳却只字不提。你对他已经没了利用价值,他才对你不闻不问的。”

“娘,他不是这样的人。”夏秋的辩解很苍白。

“他要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觉得他还会娶你吗?”

夏秋不再说话。

“你就听娘一句劝,向王爷低个头又如何?”锦氏苦口婆心道:“他对娘是真心实意的,只要你心向着他,他不但可以救你性命,咱们母女以后还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沉默良久,夏秋才开口,“你让我考虑一下。”

且说凉王府,失了权的凉王妃,即便是明媒正娶,还生了三个嫡子,却从来不得王爷高看一眼。自徐侧妃当家,处处针对打压正房。

正房向来嚣张惯了,如今被偏房压一头,一时间哪咽得下这口气。世子爷见不得母亲被欺负,直接上门将徐侧妃打了顿。

徐侧妃挨了巴掌,转头就叫来婆子,往自己脸上再狠扇几巴掌,再去找王爷哭诉。

凉王还在气头上,看到徐侧妃被打这么严重,二话不说将世子爷禁足,又给王妃加了条管教不严的罪名。这个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厌恶。

等举事成功,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废黜。

丈夫不爱,儿子被禁足,凉王妃被罚在佛堂抄经五十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锦氏闹的幺蛾子,王爷才故意针对她的。为了教训自己,他不惜抬徐侧妃上位。

下人送来吃食,凉王妃正在气头上,直接挥手将粥打翻。

热粥泼在地上,竟然冒起来泡。

凉王妃脸色剧变。夫妻一场,明明当年负心的是他,瞒着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她不过是捍卫自己的地位罢了,又何错之有?

现在,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不惜谋杀正室。

既然他不仁,那就不要怪她不义。

凉王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将地上的粥清理掉。

抄完五十遍佛经,她去看望世子爷。世子震惊,连连摇头道:“我不相信,爹不会这么狠心的,他怎么可能杀你?”

“他早就想我死了,以前不过是看在你外公跟舅舅们的面子。”

虽然跟父亲关系不好,但他怎么也不相信父王会毒杀母亲。

见儿子执迷不悟,凉王妃抬手就给他一巴掌,“你醒醒吧!那贱人的儿子根本没死,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继成爵位?你父亲是冷血之人,他不会在意你们的死活,若现在不想办法自保,你就等着他送你们上路吧。”

世子爷吓得胆颤,急道:“娘,爵位是我的,那野种休想。”

凉王妃脸一沉,“你爹要是死了,你就是西南的王。”

世子爷错愕,“你……你要杀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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