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说起荤话来,连眼皮都不眨。

夏秋扶墙,男人要是骚起来,跟女人没什么关系了。

“美的你。”她赏了他锅贴。

鉴于他城府太深,夏秋还是给他选了个死法。当天晚上,她跨坐在他身上,用枕头将他活活捂死。

廖同知一早得到陆庭修的死讯,竟然懵的跟做梦似的。

他匆匆来到陆府,下人已经在挂丧幡。

最近被诈的心惊肉跳,廖同知不相信陆庭修的死讯,亲自进了他的寝室。为防有诈,他是带着大夫过来的。

没有心跳脉搏,身体僵硬冰冷,确实是死透了。大夫朝廖同知使了个眼神,他这才舒了口气,假惺惺说着安慰的话,“夏姑娘,还请节哀顺变。”

夏秋神情悲痛,呆怔的跟个木头人似的。

廖同知能感受到她的伤心,毕竟是她杀了心爱的男人,怎么会不伤心呢?可那又怎么样呢,她年轻貌美,以后还能找更好的归宿,又怎么会为了活死人而赌上自己的命。

陆庭修只身前来霖县上任,身边连个亲人也没有。涂神医是夏秋的师父,自然站在她那边,再说医治他这么久,也算仁之义尽了,脸上除了惋惜也不见得多悲痛。

下人倒是嚎了几声,不过都是做给主人看的。

倒是外头的百姓,得知陆庭修的死讯,有不少潸然泪下的。他没有亲缘,百姓缘倒是不错,真是可惜了。

毕竟是六品知县,加上夏秋不差钱,丧事办得很隆重。对于陆庭修,夏秋做到仁之义尽,以未亡人的身份扶灵。

出殡那天,很多人都前来吊唁。廖同知来得最早,亲眼看着陆庭修封棺的。

趁人不察,两人进入耳室,夏秋压低声音道:“我跟他毕竟曾经好过,砍首级的事我实在下不去手,等下葬后你悄悄去。这事做干净点,别让人发现。”

人都杀了,还要惺惺作态,真是做了婊子还要贞节牌坊。

廖同知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说什么,反而问道:“醉轻风的解药研制出来没有?”

“师父已经有眉目了,估计再要半个月左右就有结果。”夏秋顿了顿,然后话锋一转,“还请廖大人转告王爷,希望他能信守承诺,以药换药。”

廖同知不知道凉王跟她的约定,哪敢乱下承诺,“夏姑娘放心,下官一定转达。”

“我向来爱自由,既然陆大人已死,屋里屋外的人你还是撤了吧。”夏秋冷冷道:“现在是研制解药的关键时候,要是影响到我师父休息,解药研制失败的话,这个罪责怕得由你来担了。”

廖同知被臊,一笑带过。姓陆的已死,撤人也是应该的。

出殡时间到,夏秋扶灵出府。

哀乐起,黄纸漫天,街路两旁站满了来送行的百姓。

前世,百姓为活命自相残杀;今生,他们感激戴德,念县令爷的恩情,自发来送行。

廖同知站在楼城上,看着送葬队出城远去,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姓陆的擅收买人心,以至于百姓抵触自己,他始终跟霖县格格不入。

好在,驿道已经修筑的差不多,只要王爷解了凉州之困,届时就可以挥师直入中原。

虽然确定陆庭修已死,但廖同知还是不敢抗命。他派了几个人,趁着夜黑风高夜掘了陆庭修的墓,将他的首级砍下来装进盒子里。

虽然用了防腐的药,但最近天气闷热,盒子打开时味道呛得厉害。廖同知差点没呕吐出来,捂鼻的他匆匆瞥了两眼,赶紧让人给凉王送去。

凉州戒严,通往应州的路被阻断,送递之人只能迂回绕道,四天之后才到应州。

首级恶臭发胀,尸斑发青泛紫,不过从模样来看确系陆庭修。

凉王心有怀疑,但看完廖同知的密信,这才打消几分怀疑。不管如何,对霖县的监视不能放松,尤其是夏秋,他始终放心不下。

入夜,醉轻风再次发作,身体如虫噬,痛得直往骨头缝里钻。

锦氏端着药进来,想伺候他服下。凉王疼痛难忍,直接伸手将汤药打落。

“啊……”锦氏受惊,眼睛闪过害怕。

凉王一把扯过她,紧紧箍住不放。他的力气很大,差点没将锦氏的肩胛骨捏碎。

锦氏忍而不发,反手紧紧搂住他,用身体的温柔安抚他的狂躁,“王爷,阿棉陪着你。”

疼痛过去,凉王愧疚地望着她,“我弄疼你了?”

“若是我能替你承担些就好了。”锦氏柔情似水,轻声安慰道:“涂前辈不止是夏秋的师父,也是我的授业恩师,他已经给我回信了,说解药有很大的把握。”

凉王抚着她的脸,“阿棉,有你在我身边,真是三生有幸。”

凉州受困,凉王决意亲自上阵,但对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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