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皮肉嫩的,三十杖下来屁股开花,荷香的裤子鲜血淋淋,人已经奄奄一息,又被扔进柴房等着被发卖出府。

陆庭敬不敢违逆母亲,不过荷香是替他背的锅,趁着楚氏没注意,他偷偷请大夫去看她。

大夫很快出来,摇头道:“二少爷,荷香挨了三十杖,加上小产,恐怕救不回来了。”

“小产?”陆庭敬震愕,“她……怀了?”

“还不足月,估计连她也没有发现。”

陆庭敬跌坐在椅子上,他万万没有想到荷香会怀孕。祸是他闯下的,是他害了荷香,更害了自己的孩子。

二少夫人柳氏,进门已三年有余,一直未怀有身孕。楚氏心生不满,为避免她打扰儿子温书考试,还把她打发回外家,却不被荷香钻了空子。

纸包不住火,楚氏很快就知道此事。比起陆庭敬的自责跟内疚,楚氏非但没有丝怜悯,而是命嬷嬷给荷香送了碗药,直接送她上路。

陆家不愁没有孙子,不杀一儆百的话,谁都敢往主子的床上爬。

陆庭敬纨绔不假,但楚氏盯他盯得紧,性格是懦弱了些,但心地并不坏。

他打算找楚氏求情,让她请大夫治好荷香,以后他会好好温书考试。

殊不知,等他出门之时,刚好撞见荷香的尸体被人从柴房抬出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向来敬重的母亲,会做的如此恶毒。

陆庭敬既愤怒又内疚,直接摔门而去。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哥不愿意回来?这个家,根本没有半丝人情味。

胎儿前三个月容易不稳,加上夏秋身体受到绝情蛊的毒害,陆庭修看得更紧,在没有特殊情况下,未满五个月不准出府。

心中不满,不过看在他紧张兮兮的情况下,夏秋倒也不是很介意,反正县主府够大,逛一圈都够打发时间的。

寻思锦氏快生了,她往凉州报平安书。

乔碧微是个闲不住的,天天往外面跑,时常见不到人影,反倒圈养的那只雕有人情味多了,早晚还知道陪她散步。

人在府中,但是架不住消息往耳朵里钻。

陆庭修的好人缘,在京城戛然而止,外头不少人传他恃宠而骄,对官员嚣张跋扈,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打压同僚。

夏秋为他感到担忧,“陆大人,你回京后性情大变,不少人都视你为奸臣,要找人保护你安吗?”

陆庭修莞尔,“官场便是如此,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可,他们还不敢拿我怎么样?”

“听说你在朝堂上犹如泼妇骂街,把弹劾你的官员气得昏厥,可有此事?”

“泼妇是有,骂街倒不至于。”陆庭修瞟了她一眼,“跟你在一块久了,多少也学了两招。”

夏秋表示不背这个锅,她可是文明经商的,从不干下三滥的事。不过,还真有人在外面嚼舌根,说陆庭修沾染井市俗气,是受了她的传染。

这帮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看着陆庭修加官晋爵扶摇直上,而她也由平民受封为县主,他们就是眼红嫉妒了。

人不找事事找人,夏秋才来京城没几天,就有侯爵世家的贵妇递帖子,有组织秋游的,有组织赏菊的,不光请了她,还请了她的继婆婆楚氏。

夏秋还真就拿乔了,陆庭修是奸臣,她又是奸商,又不用看谁的脸色吃饭,一律让老丁打发了。

老丁也不得罪人,委婉的回复县主从西南远道而来,水土不服身体不适,需要府中静养休息。

很快,坊间又传出荣安县主态度嚣张跋扈,待人接物处事嚣张,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市井泼妇。

这点流言蜚语,在夏秋眼里压根不算事,反正嘴长在别人身上。

不过,陆庭修一直没有带她见公婆,毕竟是在京城,迟早是要碰面的。她不去,万一楚氏要来呢?

夏秋留了心意,找老丁问起楚氏。

老丁很不屑,“楚家本是寻常商贾,在京城根本就排不上号,楚氏后来使手段高攀了陆家。商以利为重,虽然陆侯府走下坡,但楚老爷是个唯利是图的,脑子跟手段也算灵活,这些年没少打着侯府的旗号,赚得算盆满钵满,反倒是侯府坐吃山空,江河日下,愈发不如从前了。”

说到这个,老丁话锋一转,“不过,最近楚家连着做坏几宗生意,估计挺闹心的。”

夏秋好奇道:“打鹰的还能让鹰啄了眼?”

“那得看是什么鹰呀。”老丁骄傲道:“谁让咱家少爷是雄鹰……”

糟糕,说漏嘴。

夏秋笑,聪明的不再发问。

乔碧微失踪几天,再现身跟打了鸡血似的,还给夏秋送了份礼物。

三张祥胜赌坊的巨额欠条,足足高达两万,落款人是陆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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