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钱尚金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斜着眼瞥了陈铎一眼,这才说道:“姓陈的,今天碰上郑先生,是你的运气!”

“不然的话,你这条小命可就交代了。”

他对冥器的恐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听到这话,陈铎讪讪笑了两声,没有多说什么。

这当口,陈彪沏好茶,黑着脸走了过来。

“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好歹来,就别想走了。”

他冷眼看着郑少秋,不客气的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

钱尚金当即脸色顿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声说道。

“错了,错了……”

陈铎赶紧站起身来打圆场,伸手在陈彪脑袋上扇了一下:“一边站着去,少给我丢人现眼!”

陈彪不服气的嘀咕两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到了一旁。

“郑先生。”

陈铎这才面色稍霁,亲自给几人倒上热茶,曼声说道:“你方才说这珠串是冥器,可有什么依据吗?”

郑少秋对这话充耳不闻,戴上专业的鉴宝手套后,把珠串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故弄玄虚!”

陈彪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嗤道。

这珠串的来历他一清二楚,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想耍什么花招。

陈铎在一旁紧张的等待起来,不知不觉间,额角上已经沁满了汗水,后背也湿透了,看上去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件高古玉珠串品相不错,卖个一两千万不是什么问题,如果碰上合适的买主,这价格还是上升的空间。

但是……

如果这要是一件冥器的话,可就大打折扣了。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能买下这珠串的肯定都是非富即贵,一旦让他们得知自己耗费重金买下来的珠串,居然是冥器……

那对东来珠宝行的名声肯定会带来不可逆转的打击!

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吃官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郑少秋依然在一寸一寸的看着,并伸出食指,用指肚轻轻摩挲。

又过了盏茶的功夫,他这才放下了珠串。

“怎么样?”

陈铎紧张的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

“确实是件冥器,而且死气很重。”

郑少秋淡淡说了一句。

“怎么会这样?”

陈铎当即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抹凝色。

好不容易捡了个漏,本以为能高兴一场,谁知道竟然是个冥器……

这让他如同被一柄万钧巨锤狠狠地砸在胸口一般,隐隐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不可能!”

一旁的陈彪闻言走了过来,脸色一冷,哼道:“你凭什么说这是冥器?”

“理由呢?”

郑少秋瞥了他一眼,伸手指着珠串上的玉片,缓声回道:“这玉的品质确实不错,但上面有很明显的打磨过的痕迹……”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从金缕玉衣上拆解下来的……”

“后来稍事加工一下,变成了这珠串……”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哈哈,笑死我了……”

陈彪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郑少秋,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金缕玉衣拆解而成?哈哈,你这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啊……”

他不屑的摇了摇头,看向陈铎:“姐夫,行了,不用跟他们在这浪费时间了,单凭这一句话,我已经断定他就是个骗子了!”

陈铎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皱着眉头静静地思量起来。

他同样觉得有些荒谬。

这珠串虽然价值不菲,但和金缕玉衣比起来,完不在一个档次。

“小子!”

这当口,钱尚金站起身来,冷声说道:“你在一口一个骗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嘴撕烂了?”

在他看来,郑先生能留下来道明缘由,对这些人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居然还出言不逊,简直不知好歹。

“你敢!”

陈彪倒也丝毫不怵,眼中闪过一抹傲然之色:“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

“这是东来珠宝,这是我和我姐夫的地盘!”

“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你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在本市,从来没有人敢跟他这么嚣张!

简直是不知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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