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无尽的恐惧。

林婉月长这么大,从没这么害怕过一个人。

刚刚,陈乐的眼神,她看着,就如见到了恶鬼,魂都给吓丢了一样。

她端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还传出低低的抽泣声,压抑无比。

“婉月?”

林株走来喊了一声。

他蹲下来,林婉月都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看到的是刚刚那双眼睛。

“我,我过去一下。”

林清晨小声对陈乐道。

陈乐点点头。

林清晨走过去,她也很害怕。

林婉月,她的妹妹。

一直以来,林婉月从没将她当成姐姐来看。

或者说,整个林家,除了林株以外,就没人将她当成一家人的。

而且这林婉月经常欺负她。

但是,她知道,林婉月在家中的地位。

父母无比疼爱林婉月,爷爷和老一代的人对林婉月宠溺的很。

如今,林婉月给吓成了这样子,真要吓个好歹来,那么事情就不单单是她逃婚一件了。

“婉月……”

林清晨拽了拽林婉月:“你怎么样?”

“啊!”

林婉月尖声惊叫。

“这……”

林清晨不知所措了,她看着林株。

林株眉头皱了皱,喊了一声:“林高然。”

“我在!”

林高然一个激灵。

“你先把婉月带去长青疗养院,让她休息一下。”林株说道。

“好好好。”

林高然巴不得赶紧走,他去拉林婉月,林婉月恐惧的嚎叫。

当林高然看到陈乐投过来目光,这家伙给吓的啊,万一陈乐再甩来一巴掌,林婉月不得给打死了?

也不管什么身份了,林高然直接将林婉月给抱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这两人,来的晚,走的快。

林株重新坐回座位,他眉头皱着,看着面前的桌子。

“你不过去?”陈乐道。

闻言,林株没吭声,他拿起酒瓶,倒满了酒。

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那酒劲冲的,林株面容扭曲。

“二哥……”林清晨都快要哭了。

林株抬手,过了好半响,才缓过劲来。

他夹了一口菜吃起来,面上也看不出喜怒了。

“清晨和婉月是亲姐妹。”

林株说道:“清晨比婉月大了二岁,小时候吧,婉月就跟个小尾巴一样,清晨走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

“我还记得一件事啊。”

林株笑着说道:“有一次,清晨不小心打坏了一个花瓶,那花瓶是爷爷刚从拍卖会买来的,价值上千万,清晨可吓坏了,躲在角落里一直发抖,婉月就在一旁,小小的她一直在安慰着清晨。”

听着林株提起这事,林清晨再也忍不住,泪水落下来,大颗大颗的,看着无比可怜。

“爷爷还是知道了,当场大怒。”

林株看向陈乐,说道:“爷爷在家里很有威严,他发火了,谁敢说一句话啊。”

“婉月上去拉住了爷爷的手,她拿出来了一幅画,很幼稚的画,她自己画的,是一个花瓶,当然,看着不像,呵呵。”

“但是,爷爷看到婉月的画后,直接就笑出声了,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其实,小时候的婉月……经常维护清晨的。”

“我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了,怎么就变了?”

林株眼里充满了不解:“为什么变了?她一直姐姐前姐姐后的啊。”

“真就是突然变了。”

“就好比,昨天还特别亲切的喊着姐姐,到了第二天,从婉月嘴里出现便是冷漠的林清晨三个字了。”

“我说这些啊,不是觉得你抽了她耳光怎么样。”

林株抿了抿嘴,道:“婉月变的……有时候不可理喻,我这当二哥的都觉得她欠揍,你动手,我理解,也能让我看出来清晨在你心目中的分量。”

“你不容许清晨受半点委屈,更不可能让别人指着清晨的鼻子骂。”

“二哥,我知道一些。”这时,林清晨开口了。

“嗯?”

林株看向林清晨。

“婉月变了,是爸妈和她说了什么的。”林清晨道。

林株眉头一皱:“说了什么?”

林清晨摇头,道:“我不知道,那一天婉月突然找上我,态度大变,她怒骂我不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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