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务奴隶甚至能够享受基本的村民权,也就是说,能够参加村长和狩猎小队队长的选举——不仅有投票权,而且还有被选举权。另外,债务奴隶是有收入的(尽管一半以上的劳动成果属于主人),而别的奴隶是否能够拥有私人财产则由主人决定。

但奴隶毕竟是奴隶。虽然主人不能责打债务奴隶,但可以呵斥。而奴隶不能反驳,更不能殴打主人,否则极有可能被判罚为罪奴。而且在奴隶期间所生的子女,也会自动成为主人的奴隶。

所以说,没有能力烤肉的家庭,绝不会因为小孩的几声哭闹就心软。如果将用于过冬的储备食物用来满足小孩,那么漫长的冬季又该怎么熬过去?向别人借贷然后沦为债务奴隶吗?这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

向村长提出要和罗大有同一小队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村长确信,他的村长地位也很快就会遭受严重的威胁。

很显然,村长没办法一一满足这些人的要求。迫不得已,村长为这件事特意召开了村民大会。村民大会上,与罗大有同一个小队的猎手,哪怕是菜鸟和队长都不愿意做出任何改变。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为了将罗大有留在队中,队长甚至愿意让出他的队长职务。不过,这支狩猎小队的成员,只占拥有投票权的村民的五分之一,所以保留原状的要求被无情地否决了。

接下来,村民又为如何重新组队进行了一番激烈的争吵。最后妥协的结果是:五支狩猎小队缩减为四支,罗大有成为其中一支狩猎小队的队长,而这支小队的人数定额为五十人。小队的成员,除罗大有这个队长固定不变外,队员由村民轮换。

之后的几天,九头鸟村的大多数家庭都品尝了烤肉的滋味——那些仍然没给小孩烤肉吃的家庭,要么是奴隶,要么就是因为性格使然。

一时之间,村民们的话题都围绕着罗大有为主题了。

或者是眉飞色舞地赞扬他有本事,能够轻轻松松射中足够多的猎物。

或者是神秘兮兮地讨论他的运气,狩猎这些天了,可罗大有所在的小队却从来没有与野兽爆发过激烈的搏斗。

之前罗大有所在的小队没出现任何伤亡确实是运气。不过,运气这种东西向来是虚无缥缈的,又怎么可能一直站在罗大有一边呢?更何况,罗大有的小队人数已经达到了五十人,这已经是安警戒线的最大上限了。

人数在二十至五十之间的队伍相对而言安性最高,只是荒原人根据经验得出的结论而已。但这个“相对而言安性最高”,并不是“绝对安”的意思。

大多数野兽的智力还没进化到能够清楚数出人数的程度。而且,所谓的二十至五十之间相对安,只是人类总结的经验,并没有获得野兽的认同。

从北冰洋吹过来的湿冷空气导致温度骤降到零下,而且天空开始飘扬夹杂着冰粒的大雪时,这种天气的明显变化令野兽明白,荒原上最残酷的冬季已经来临。用不了多久,荒原上绝大多数动物都将无法在野外进行活动。这时,还没能储备足够脂肪的动物不得不为生存进行最后一搏。

荒原人都知道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村子里储藏的食物已经达到了最低标准,即使现在停止狩猎,九头鸟村也勉强能够度过这个冬季了。然而谁也没有将今年的狩猎提前结束的念头,因为荒原人永远都对获得更多的食物有着执著的追求。

或许是幸运女神已经悄然不告而别;或许是因为某只野兽数数时数错了数字;或许是面对生存的威胁,饿昏了头的野兽宁愿少吃一点也一定要吃点东西……反正,罗大有终于遇到了成为修炼者以来最大的一次威胁。

这天,罗大有的狩猎小队象平常一样出去狩猎。在路上,他们被一只独眼孤狼给盯上了。

一开始,谁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在狩猎时被野兽盯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菜鸟们因为这段日子一直都很轻松,甚至还有心情对尾随在身后的那只独眼孤狼指指点点。

孤狼可以用瘦骨伶仃来形容。松松垮垮的狼皮,象湿拖布似的搭在身上。坚硬的骨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包着躯体的皮里戳出来。如今已是初冬了,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孤狼,显然无法熬过今年的冬天。

不过,即便是最富有同情心的菜鸟也不会同情这只即将饿死的动物。因为,它那仅剩的一只眼睛,正以一种阴郁的目光望着狩猎小队,配上淌着口水的白色獠牙,那副饥饿疯狂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恐怖。

菜鸟们以为独眼孤狼顶多只能让狩猎小队感觉腻味,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独眼孤狼一开始只是默默地跟在狩猎小队的后面。过了一段时间,它开始躁动不安,用了许多时间去嗅尚未被积雪完覆盖的兔子洞。终于,远处“嗖”的一声轻响,那是一个菜鸟正在拿它练习射术。独眼孤狼离狩猎小队有两百米远,这差不多已经是长弓的最远射程了。在这个距离上,别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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