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应阅坐在房檐下,快速锤打着药钵的药,脑子里都是小白菜那布满伤痕的身体,久久无法散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反正除了乱麻就是乱麻。

脱去衣服前,她以为只伤了腹部,脱完才发现哪里只有腹部。

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小白哪里只是想要给个教训,分明就是在要小白菜的命!

这得多大的仇,才能狠下心伤害这里唯一的医生。

衣食住行,都能将就,可是生病呢?总不能连这个都将就吧?

这样的将就,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不只是不尊重别人,更是不尊重自己。

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手里储备的药品再多,也比不上一个活生生的医生来的重要啊。

她都忍不住怀疑这些人有没有长脑子。

但凡是长了脑子的人,都不可能干出如此愚蠢的行为。

笃笃笃!

随着心情的变化,手下的动作也越发沉重。

各色草药很快变成了淡绿色的糊糊,低头嗅一下,味道对了,应阅这才端起药钵走进房间。

“喂,这样你就打算上药了,不用消毒的?这么重的伤感染很要命哒。”小o看到这个情况,特别无语。

连点常识都没有,还好意思帮人上药,不怕救人不成反害人啊?

真不知道是该赞他一句无知者无畏还是愚蠢。

“闭嘴!”应阅冷冷撇了它一眼,她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知道需要消毒。

只是,她做不到。

不要说准备东西消毒了,就连这些草药还是上次她用剩下的。

要不是当时她觉得浪费,没舍得丢,连这点东西都没有。

小白菜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很多东西都没有了,现在只能将就着。

希望天亮以后,能找到机会出去,不然小白菜……

目光越发深邃,眼中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

有怜惜,有心疼,有愤恨,还有很多,连她都不知所谓的东西。

“哭什么?挨打的又不是你,至于吗?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我出事了不是更好,你那个弟弟看起来过的不错,在他身边,你应该比在我这里舒心。”

她虽然不知道应阅的弟弟是谁,但她认识那身打扮。

那是那位身边的人。

那位在这里的身份非常特殊,虽然不掌权,也不喜欢出风头,但他的综合实力绝对是最高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他的庇护,可人家压根就不搭理。

应阅这是遇上好时候了。

应阅没有搭理她,手下的动作更重几分,还有心思在这里八卦,看来不疼。

那正好,她能携带点私货。

被小白菜折腾了那么久,可算是等到这个还回去的机会了。

要是不好好珍惜,活该天打雷劈!

“怎么不说话?不愿理我吗?既然不愿意,那你就直接走好了,我不会追究的,阿!”

随着一声痛呼,小白菜身都被冷汗浸透,应阅下手也是够狠的。

谁上药会直接怼着伤口来呀?

嫌她的痛感不够强烈,是吧?

丫丫个呸。

不就是开了两句玩笑,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

她当时可没这么干过。

小白菜心中心思百转,面上却是半个字都吐露不出来,生怕泄了底。

看热闹不嫌事大,可是千百年来的优良传统,可不能到她这儿就结束了。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样子装的还挺像,可以去领奖啦。”

小白菜本就痛的不行,听到这句话,更是气的跟什么一样。

你才装呢,你家都装。

她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懂吗?

就这鬼爪一样的力道,换了谁都受不了。

当然了,没有痛感的人除外,那些压根不是人,是魔鬼。

应阅上了多长时间的药,小白菜就接受了多少煎熬。

在这个过程中,小白菜睡了又醒,醒来又睡,自己都不清楚这是睡了呢还是没睡。

反正再次醒来时,外界变得很嘈杂。

大厅里,应阅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手里的铁管都捏变形了。

脸色阴郁的不像话。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都说了,不相信就自己去搜阿,你要是能搜到,我敬你们是条汉子。”

“一天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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