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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那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对我的记忆太深刻了,一辈子也忘不了,将会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初冬的故乡,田野菜园只有那些临近村庄的菜园是绿的,番薯都收完了,父亲已经与大哥出门赚钱。我读书时,大哥已经辍学,姐姐们已经结婚,只有我与二哥三哥还在上学,而二哥已经去乡政府所在地的村庄上初中,妹妹还小,没有幼儿园,就谈不上上学了。

冬天的房子,到处都是秋收后的果实,木头结构的房子,有的人家是三层的,有的人家是两层的,我们的就属于两层,两层以上空缺的部分,没有用木板隔成房间,只当储存物品用,比如稻杆、木板、杂物等。

上楼的楼梯从我们家窗口前面过,楼梯下就是我们家的“余地”,摆放了鸡栅栏,窗口外就是父亲在家赚钱的场所。柱与柱之间木头连接的,楼梯边上及二楼以上大多这样木头,没有被隔成房间时占用,就成为挂秋收果实的工具。还有许多空间,或者直接两根柱之间连上绳子,或者在方木头上挂上绳子,绳子间加根竹子,也成为晾衣或者挂物品的“架子”。

秋收季节,家家户户的这些工具上,都挂满了辛勤的劳动成果:金黄色的干玉米、黄色的毛豆角、绿色番薯叶或都干的番薯叶等,几乎把整座房子都裹上彩色的“服装”,加上人们五颜六色的衣服,真可谓是色彩斑斓。

那年代,我们那座房子年龄不相上下的孩子们,一共有十多个,年龄在我三哥他们以上的,就不大会参与我们年龄段及以下的游戏,他们玩打牌、打乒乓球之类。我们这些小屁孩,放学回家后砍些柴回来,趁天还没黑抓紧做作业,晚上基本是玩的,这样可以节省煤油或者蜡烛。玩耍时都,最流行的就是躲猫猫,这游戏一开始,四家小孩子十来个,基本上都可以参与,那比什么都开心。像我与小牛刚好是玩躲猫猫游戏中的大孩子,我们就更乐意让小屁孩们加入游戏,甚至别座房子的孩子,有时也会跑到我们这里一起玩,一到晚上,嘻嘻哈哈闹翻了天,房子成为我们的娱乐场所,成为我们的游戏天地。

有时躲在的稻杆堆里,不作声,让那些比较小的伙伴们找,怎么也找不着,甚至还出现时间长了,玩累时竟然睡着了,晚上睡觉等大人发现才大声叫喊才惊醒,这样让大人担心的时刻经常出现,但也绝对不能让我们玩火,大人们十分关注的,因为在我还没出生时,曾经火灾已经让全村村民痛不欲生。

有一天晚上,同样是躲猫猫,我选择一个地方,就是楼梯旁边的方木头上,那里挂满番薯叶,并且也是我们家。长长的番薯叶,从三楼上边的方木头往下垂,直到第二层楼,就象一道屏障,严严实实的,我想:要是躲在这些番薯叶中间,估计没有小伙伴能找到我。于是真的就躲在那些番薯叶当中,而且选择了靠近柱子的位置,双手可以环抱着柱子,用以伪装,更可迷惑人,就更隐蔽。我隐藏得很好,他们都没找到我,由于长时间站在那里,想挪动一下,好像是脚踩空了,然后我就抱着那根柱子往下滑,就落在一楼我家的鸡栅边。

突然,我感觉左手有点异样,还有点发麻,把衣袖往上翻了一看,竟然看到手臂上一个缺口,能清晰地看到一块皮往上翻开,还有皮下的那些肉,一条条青筋,好像并没有流太多的血,我赶紧跑到在厨房里刨番薯比妈妈面前,惊吓得才哭出声来。

母亲被我的伤吓得不轻,比我更痛心,我忘记自己当时的表情,只见母亲抓着我的手了一下,放声撕心裂肺地痛哭,却赶紧找布条把我的伤口裹住。

我的伤惊动同座房子的堂哥,他二话没说,就决定背我去邻村的医生那里治,因为我们村的医生没有缝伤口这方面的技术。

母亲焦急地跟在堂哥后面,用手电筒照着我们前行。到邻村大约四五里路,那时还没有公路,需要翻越山岭,我伏在堂哥的背上,他们怕我睡着,一路不停地叫喊我,同时急速地往邻村医生那里去,但一路上能听到母亲担心我伤势的哭泣声。

不知过我多久,到了医生那里,让我躺在药柜的桌子上,医生给我注射麻醉剂,但我能清楚地看到医生给我缝治伤口的动作,能有所感觉到那弯弯的针凉馊馊地在我手臂的皮肤上钻来钻去,但没有一点疼痛,一个“V”字形的伤口一共缝了十六针。

当晚我只能住在姑妈家,她家刚好就离诊所不远,然后母亲与堂哥得赶回家去,那里还有许多事等着做,还有三哥与妹妹他们要照顾。

接下来的二十来天,我天天与母亲在放学后就往返于家与那诊所之间,我天天得打青霉素,伤口用黄药水清洗。那时我明白了打青霉素必须做皮试,也许这是我比同龄人更先知道皮试这知识。好在还能用青霉素,让我更能减少伤口感染的可能性与缩短伤口恢复的时间。天天打针,打得我屁股都红肿了,母亲就用热乎乎的毛巾帮我敷屁股上的针眼,让我减少疼痛。我的屁股也因为我的手臂同样遭受痛苦的罪,如果它们是各自思想的生命体,我的屁股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手臂,自己得到伤害,也拉别人下水,可恶之极。可是为了我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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