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袭踏出营帐,意外地发现营地四周人山人海,于是她笑着打趣道:“看来大家都很期待这顿羊宴。”

锦鲤见状也笑了起来,扶着闻人袭走到了火堆前面暖和暖和,“可不是,守在火堆旁边的士兵,看着肉,眼神都直了呢。”

瑞莲从后面给闻人袭拿来了佩剑,牵来了生龙活虎的云征,放在营帐的旁边随时准备出发,“这次朝廷不仅带来了粮草,还有棉衣,这下我们都能好好过冬了。”

“是啊。”闻人袭望着那团火,平静如水的表面之下烦躁得不行。今晚的夜袭可以说是一场豪赌,闻人幽的军队士气萎靡不振,对曌明的军队时不时地骚扰一下,却始终没有大动静。这并不像是闻人幽的性子,她能想到的唯一设想,就是闻人幽会有大动作。

闻人幽……记得她是快大婚了吧?而且是与花叶堂的花无尽,那个身份成谜的男人……

等等,花叶堂,蛊术。

闻人袭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她转头看向锦鲤,低声问她:“臻明的人今日可有消息?近况如何?”

锦鲤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毕恭毕敬地说:“殿下,那些孩子按您的吩咐去了沦陷的安贡县扮成了乞儿,这几个月提防着帝国的人,一直不敢与您通信来往。您打算夜袭帝国,奴婢就试着联系了一下,您进安贡县的时候,会有接应的。”

听了这样的消息,闻人袭微微颔首,“我们并不是大张旗鼓地攻打城池,只是挫挫闻人幽他们的锐气,试探一下闻人幽跟她的手下最近到底在做什么。潜伏是他们主要的任务,不要让他们乱了阵脚。”

“是。”

不多时,羊肉在万众瞩目下烤好了,厨子身边的卫兵将烤好的肉分发给众将士,也给闻人袭捎来了一份。边境苦寒,他们行军没有那么多餐具,给士兵准备的都是荷叶。荷叶也不是隔热的东西,热腾腾的羊肉放在上面实在是滚烫,但是抵不住它够香,士兵们心满意足地坐在火堆旁,拿着干粮吃了起来。

瑞莲接过那份滚烫的肉,摸着试了试温度,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旁,“殿下,还是有些烫。”

闻人袭朝着那个肉看了一眼,闻到了那股子膻味,不由得再次皱紧了眉头,完没什么食欲,“真的熟透了?怎么闻起来还有那种味道?”

瑞莲看了一眼闻人袭,有些局促不安地接着说:“殿下如果不想吃,奴婢给您做点别的来,这肉奴婢就收起来。”

闻人袭倒是觉得浪费可惜,连连摇头道:“你跟锦鲤分着吃,你们跟我这么久也没沾过多少荤食,带着我那份一起用了吧。”

“这怎么行?”一听这话,瑞莲急得近乎跳脚,“殿下的东西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用了不合规矩。”

闻人袭将肉推给了瑞莲,随后拍打了一下瑞莲的肩膀,“我说是合乎规矩就是合乎规矩,吃了吧,我吃些干粮就好,不差这一顿肉。”

说罢,她转身回到了营帐之中。

锦鲤看了一眼瑞莲手里的肉,笑了起来,“殿下既然说赏给我们,就别浪费了殿下的好意。凉了不好吃,你先吃吧。殿下应该是吃惯了宫里的做法,对这边的羊肉不太适应。回头我们两个去小厨房给殿下做点夜宵,等她夜袭回来吃点热乎的。”

瑞莲捏了捏荷叶的卷边,若有所思地说:“也有可能是心情有些烦躁吧,要不要一会儿煲点羊肉汤?我拿些调料去一去肉的膻腥味。”

“这样也好,你的厨艺我信得过。我这就去小厨房看看都有什么,你在营帐里面先吃吧,别吹到了风,我马上回来。”锦鲤对瑞莲嘱咐了几句,转头离开了闻人袭的营帐附近,直奔军营里面搭建的简易厨房。

京中来的送粮军不受边境的管辖,人前由于有乐承若在那里镇守,所以他们也不敢乱来。军中纪律森严,禁酒令一下达,这偌大的军营里面竟然没有一点酒水,这可把成天在京城里面闲散惯了的他们难受得不行。

“妈的,这么大的军营没有一坛酒。”

“憋死老子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回去。”

锦鲤听见了他们粗鄙的交谈,下意识地绕了路,不想与他们有什么交集。她低着头,在路的中间绕了个弯,从那几个人的身边擦肩而过。

不料,锦鲤小心翼翼的绕路还是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从京城来的那几个士兵之中为首的那个喝止了她,“站住,你是什么人?长得娘里娘气,还鬼鬼祟祟的,见到爷几个不知道过来问个好吗?什么毛病。”

锦鲤皱起了眉头,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朝他们行了军礼,为了不给闻人袭添麻烦,她的态度中规中矩,并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自己的厌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几位军爷赔罪了。”

那个人见他还识点规矩,觉得锦鲤应该是怕极了他们这些出身不凡的京城兵,不知不觉间,他的语气也多了几分跋扈,“赔罪?好说,你们军营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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