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边气候干燥,但由于有安贡县的这条河流在,两边的树木还算郁郁葱葱。只是如今闻人幽截取了这条河流,不知这片树林还会存活多久。

他们穿着铠甲,所以虽然没有被草丛划伤皮肤,但也一直被这些低矮的灌木绊住腿脚。闻人袭他们走走停停,满目荒凉的景象倒是有些·枯燥。

闻人袭当年从帝国逃出来,走的并不是这条路,但是此情此景却让她想起来了那个时候的狼狈不堪。

她回过头看向身后默默不语一直前行的士兵们,“这里距离安贡县还要走多久?”

“我们已经走了七成的路途,剩下的这段最多要走一刻钟。”

闻人袭注意到他的年纪也很小,于是关切地问候了一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你们都是这里的人吗?什么时候入的伍?”

闻人袭虽然与他们一样都穿着铠甲,但也毕竟是女性,被她突然注视,青涩的士兵不好意思地说:“小的是安贡县的人,在去年年末入的伍,也没多长时间,顶多一年。”

闻人袭听到这里不禁皱紧了眉头,“你的家人……都在这边吗?”

士兵似乎是被提起了伤心的事情,眼眶略微有些泛红,“他们都还在安贡县,沦陷的时候小的还在军营里面,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小的与家人的信息短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上一面。”

父母自然是几乎所有人的软肋,闻人袭听了也觉得很不是滋味,她沉吟片刻,出言安慰道:“安贡县会被收复的,只是时间问题。目前没有闻人幽苛待百姓的传闻出现,这就是好事。你的父母,还有安贡县的所有百姓,都会回归到曌明的版图。”

“多谢王妃殿下。”士兵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点头,拿着匕首的手都一时不知应该放在哪里了。

闻人袭又望向身后的数人,平静地问道:“你们呢?都是安贡县的人吗?”

“不是,我们几个都是常鼎县的。”身后那几个人都摇起了头,否认了闻人袭的猜想。

“嗯,”闻人袭点点头,接着向前行走,“帝国的士兵如今或许有蛊虫在手,我们对那种东西一无所知,都打起精神来。”

这种早已销声匿迹的东西突然被闻人袭提起,众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当年是帝国牵头历经数代才销毁了巫蛊之术,如今临近战场,闻人袭又提起这种东西,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王妃殿下,蛊虫这种东西这么邪门,天梦大陆上早就明令禁止这种文化发展,帝国如果真的用了,岂不是要与天下为敌?”

闻人袭抬起了头,看向那般清冷的月光,淡淡地解释道:“当年蛊虫被销毁还是帝国出的主力,帝国因此元气大伤,版图止步于曌明。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以帝国的实力,如果想夺取天梦大陆其他地方也不困难,但是它最怕的正是三国拧成一股绳。闻人幽有这份野心,重新利用蛊虫,她的力量就会势不可挡。”

她应该去一次玄天城,找到那条金龙询问一切的真相。可现实中的事情总是一件接着一件,这件事情不停地被耽搁下来了。如果这边的战事能够稍微舒缓一些,她必要回一趟玄天城,去乐承荏描述过的那个山洞。

“那我们如何得到机会?”那个士兵听了闻人袭的话感到非常绝望,闻人幽所在的帝国本就是庞然大物,它动了吞并的心思,有哪个国家能够抵挡呢?

“你忘了你刚才说的话了?巫蛊之术之所以被禁,就是因为它太过邪门,如果遍地泛滥没有规矩,这个世道就要大乱了。它是邪,我们才是正,”闻人袭云淡风轻地陈述了自己的想法,“无论过去还是未来,它就算被销毁也只会是销声匿迹一阵子,绝不会被彻底毁灭。但是我们能做的就是维护世道的正常运转,不让巫蛊这种外力成为主导世界的方法。闻人幽操纵蛊虫让手底下的人对她言听计从,乃至于完丧失自我意识,这无异于杀人于无形之中,本宫不赞同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她身后的士兵听她说完这番话,眼中瞬间有了光明,“我们誓死效忠王妃殿下。”

就在这时,跟随者闻人袭的士兵又有一人鼓起勇气向闻人袭提出了疑问,“王妃殿下,锦鲤姑娘的情况如何?”

闻人袭的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薄纱,脸色也是猛地一沉,“情况不太乐观,大夫说如果她今天醒不过来,醒来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锦鲤姑娘吉人自有天相,”那个士兵听了这话突然变得非常激动,似乎与锦鲤相识,“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个士兵有些局促不安地说:“前些日子,锦鲤姑娘送给属下一个香囊,仿制的是属下娘亲送给属下的那一只。由于打仗打得密集,属下实在是无暇顾及这些事情,在前些日子属下才发现这个香囊早就丢了。属下在营地里面走了整整一天,在路上遇到了锦鲤姑娘。她听完了属下的描述,没有跟别人似的笑属下大海捞针,第二天就给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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