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送粮军之中当场就有人提出了不满。

“我们又不是犯事的人,为什么会被受到牵连?”

“看来是京城的日子太安逸了,让你们忘了军中的规矩,”闻人袭不怒反笑,看上去格外可怖,“你们是军人,跟自己的战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样的事情还需要本宫教你?一人犯错军受罚,若是不满本宫的决定,明日你们的军棍加倍,直到揪出真凶。”

“这……”营帐之中的送粮军这才明白,这个闻人袭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甚至于,这个江大将军也是听从她的命令。

看来这个侍女的事儿是不能糊弄过去了。首领也在细细地盘算着,窝了一肚子火。

闻人袭这时走到了首领的旁边,对他冷冷地说:“本宫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如果你再利用职权迫使无辜之人顶罪,你的脑袋留着也没有必要了。”

说罢,她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径直前往锦鲤所在之处。

首领起身,环视自己的兵,眉头皱得死死的,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吼了起来,“到底是谁干的?快点给老子承认,窝窝囊囊的打个女人算什么玩意?”

他的话在军队之中顿时一呼百应,那些心里同样窝火的士兵也跟着喊了起来,“就是啊,因为你这么个窝囊东西咱们明天都要受罪了。”

“到底是谁啊?能不能痛快站出来?”

他们之中有人甚至开始怀疑起身边之人,“你今天晚上不是去了厨房?不会是你吧?”

“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在帐篷里面呢,倒是你,不会是贼喊捉贼吧?”

“你放屁,老子一直待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寸步不离。有人给你做证吗?”

首领听着他们乱糟糟的谈话,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一茬,于是他灵机一动,对他们所有人命令道:“会写字的去写字,不会写的找人代笔去,把你们今天下午到晚上的行程汇报给我,限时三刻钟。如果有欺瞒老子扒了你的皮。”

乱糟糟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首领也颇为头疼地坐在一旁等着消息。

那些对锦鲤下手的士兵此刻正在碰头研究口供的事情。

为首的那个人提议道:“咱们动手的时候,可没人看见。我们几个互相作证,说我们当时都在营帐里面呆着不就行了?”

“不妥,那个时候大家都在吃那个羊肉,营帐里面肯定没有人。”

“如果说我们几个都去了茅厕呢?”

“这也不行,茅厕人多,没道理没人看见我们。”

第三个人不由得焦急地询问他:“你点子最多,你来想想到底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听得我都要急死了。”

那个人静静地说:“就如实写上去就行了,厨房旁边的人可多了去了,没理由只怀疑我们几个。”

“说的有道理,咱们几个咬死没打人没见过那个锦鲤不就行了?”

闻人袭此时正守在锦鲤的跟前,瑞莲忙活了一个晚上,闻人袭也是。眼看天快亮了,锦鲤始终不睁眼让她们很是焦灼。

瑞莲的声音有些哽咽,“殿下,大夫说她该吃的药都吃了,现在只能等她自己醒过来。如果她求生的欲望太低,就会变成一个活死人,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闻人袭叹息的声音始终没断过,眼下更是一声接着又一声,“想哭就哭出来,这里没有外人。”

瑞莲本来可以忍住,但是因为闻人袭这句话她彻底绷不住了,不由得跪在锦鲤的床边哭了起来,“殿下,锦鲤她不该这样的,如果当时是奴婢就好了,奴婢希望现在躺在这里的是奴婢。”

闻人袭伸手摸了摸瑞莲的脑袋,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些的侍女,她的心里也一时百味杂陈,“这是命数,谁也说不准的。无论锦鲤今日状况如何,你我都要好好的,等她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奴婢希望伤害她的人不得好死。”瑞莲恶狠狠地说。

闻人袭似乎是喃喃自语,思绪早已飞了出去。锦鲤早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眼下大仇得报才刚是否极泰来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命绝于此呢?

“瑞莲,你去把我的卷宗搬过来,我留在这里处理军务。”

京中风云变幻不断,随着苏府没落,人人都在猜测,苏皇后与太子到底谁会成为下一个罪犯。

温德妃、向淑妃、沈贤妃还有莫倾衣齐聚在芬熙宫,窗外下着雷霆暴雨,屋内的人听着故事听得心中连连泛起惊涛骇浪。

“当年奴婢为莫皇后接生,接生的就是当今的玖亲王。现在的苏皇后,也就是苏贵妃拿捏了奴婢的家人,让奴婢必须让这胎生不出来。她还给了奴婢一个药方,说是可以让皇后没有知觉地胎死腹中,即便胎儿命大生下来也是自带不足之症,但是奴婢没有用这个单子,不想做伤天害理之事。奴婢每次都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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