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当年失足落水,其实并非如此。大皇子是被苏贵妃逗着逗着扔进了水井之中。这件事情奴婢没有证据,但是奴婢在苏府听见了苏府家主宁国公亲口言说此事。宁国公如今被困在牢狱之中,陛下一定不要放过他。”

“岂有此理……”曌皇接二连三地听见这样的消息,整个人都气得快要背过气。苏皇后是他的续弦,他竟未想过,她竟是如此的不堪。

“陛下,请为莫姐姐主持公道。”温德妃见时机差不多了,当即跪下给曌皇行了一礼。她的珠翠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静。

御书房之中的四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温德妃想不明白曌皇盛怒之下为何如此平静,稳婆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否有命走出这个屋子,德公公在盘算着太子到底能不能坐稳位子,而曌皇则还在考虑要如何平衡局面。

苏府出事,温德妃在这个节骨眼抛出苏皇后有问题的证据,她真的也是无辜之人吗?

“传朕旨意,苏皇后禁足宫中,接着查。”

“嗻。”德公公当即行了一礼,果然不出所料,曌皇眼下还不想动苏皇后,为的就是太子的势力不会太过弱微,也是为了让太子有个嫡出的身份。温德妃与稳婆跪在地上始终没有起身,都在等着他下一步的命令。

“德妃,你父亲前些日子给朕写了一封折子。”

温德妃心中一惊,不知曌皇这是想说些什么,“臣妾许久不曾与家人来信,不知家父最近状况如何。”

“你父亲很好,只是他提及了自己年岁已高,在尚书之位也逐渐力不从心了。朕这几日考虑给他一个清闲的职位好让他颐养天年。”

温德妃听出来了他的言外之意——曌皇这是怀疑她揭发苏皇后的举动别有用心,所以想着把父亲降职好让他不会成为乐承若的助力。虽然心寒,但是她还是应允了曌皇的提议,“陛下的考虑一向圣明,臣妾先替父亲道谢了。”

曌皇没有在意温德妃说了什么,反倒是话锋一转,气势再度咄咄逼人,“不过,最近频频有人上书给朕,让朕另立太子,这件事情你如何想?”

乐承若远在边境,怎么可让人上书呢?这绝对就是乐承藉搞的鬼!

温德妃心中瞬间泛起了惊涛骇浪,慌忙跪在曌皇面前接着说道:“陛下,太子乃是国之根本,不可轻易动摇。若儿绝无此意,他尚在边境镇守疆土,一心为了曌明安定,绝无干涉朝政的心思啊。”

“若儿的心思,你当真清楚?他在边境立功,难免会有焦躁之心。眼下战局平缓,朕不如把他召回京城,询问一下边境之事,也让你们母子有个见面的机会。”

曌皇的话看似处处为温德妃着想,处处都是为了照顾他们母子的感情,可这哪里是询问边境之事?乐承若如果被迫离开军队,只身回到了京城,乐承藉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陛下,臣妾……”温德妃想搪塞过去,至少不能让乐承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京城,“边境的战局瞬息万变,若儿如果能留在边境应对,想必比留在京城更有用武之地。”

曌皇阴戾的双眼盯住了温德妃,他静静地问道:“你是觉得朕会杀了他不成?”

“臣妾不敢。”温德妃立马否认道。

“至于你,”曌皇又转头看向跪在一旁的稳婆,“你虽然没有对莫皇后下手,可也有欺瞒之罪。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杖责二十大板,你跟你的家人此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奴婢谢陛下宽恕。”能保住性命就好,稳婆对别的没有任何要求。她只想与家人好好团聚,弥补这空白的二十年。

消息从御书房传开,东宫率先知道了风声。这是要废后的迹象吗?乐承藉心急如焚,却不能踏足后宫半步。母后出了这么大个事情,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稳下来。如果他再出事,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但是露华殿的惨叫声打破了东宫虚伪的面容,处在漩涡之中的东宫不得不完暴露在曌皇的面前。

苏梦琴悬梁自尽,作为她贴身侍女的菲棠也突然失踪了。露华殿之中没有缺少一物,菲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无人知晓。

闻人依是第一个闻讯而来的,紧接着就是唐榕儿与乐承藉。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太子妃搬下来?”闻人依吓得不轻,强作镇定地指挥着现场的下人忙来忙去。

苏梦琴死了,以前的她或许还会很高兴,觉得太子妃的位置非她莫属。可乐承藉早就不待见她了,她与太子妃一样都是可怜人罢了,谁死谁活着还不都是一样?

“母后可知情?”乐承藉静悄悄地走到了闻人依的身边,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

闻人依没有回头,看着苏梦琴的尸首被盖上一层白布,“臣妾发现时就差人入宫禀报了,希望太子妃能够安息。”

她死得仓促,死得突然。她等不到乐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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