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大夫判定锦鲤无药可救时,锦鲤却在入夜之际终于醒了过来。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闻人袭与瑞莲。

锦鲤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的嗓音非常沙哑,简直都不能说得上是人类的声音。但是这点声音还是吸引到了瑞莲与闻人袭的注意力。瑞莲本来靠在闻人袭对面的软榻上打起了瞌睡,听见声音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然后果不其然地磕到了闻人袭的桌角。

“锦鲤!”瑞莲连滚带爬地走到了锦鲤身边,又是一副想要哭泣的样子,只是这次是喜极而泣。

锦鲤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想要坐起来,“别哭啊,我又不是死了。那首诗怎么说的,柳暗花明,什么。”

闻人袭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走到了锦鲤都身边,悠悠地给她背诵了一遍诗,“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锦鲤,你的诗词水平退化了,回去我要多让你背一些。”

锦鲤的脸色依旧很是苍白,“殿下,不知现在情况如何?现在是什么时候?”

闻人袭坐在锦鲤的身边,让她不要起身,让瑞莲给她喂点水润润喉咙,“你睡了整整三天,真凶我已经揪了出来。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毫不避嫌自己去过厨房的这个事情,我将有嫌疑的人分开,单独询问了几句就攻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那就好。奴婢还是给殿下添麻烦了。”锦鲤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愧疚之色,这也让她看起来有了些许的血色。

闻人袭摇了摇头,“你为了维护我的名誉不惜付出性命,我很感激你,但是不希望还有下次。你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忠诚,你明白了吗?”

锦鲤听完闻人袭的话,顿觉非常感动。她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可以遇到这样好的主子,“奴婢明白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闻人袭又转过头来看向了瑞莲,同样是责备的口吻说道:“瑞莲你也是,锦鲤没有怪你,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瑞莲见闻人袭说破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是看见锦鲤时,她又开始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锦鲤,殿下昨天杀到帝国的军营了。那什么帝国猛将根本不是殿下的对手,殿下连斩好几个士兵,攻破了安贡县的西城门。现在安贡县还在修缮之中,如果情况顺利,殿下就能早日回到京城了。”

听了瑞莲的描述,锦鲤一脸崇拜地看向了闻人袭,特别自豪地说:“殿下真是神勇,居然这么快就收复了安贡县。”

闻人袭被手下如此夸赞,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恰好而已,还是江将军配合得好。我再如何武力高强,也未必是帝国铁骑的对手。”

传讯兵这时突然走到了闻人袭的营帐前,朗声说道:“报——京中来讯,安贡来讯。”

“进来吧。”

传讯兵拿着自己的记事本跪在了闻人袭的面前,“见过王妃殿下。”

闻人袭看着他,示意他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安贡县怎么了?”

传讯兵面带笑容,看起来格外亲切,“托王妃殿下的福,安贡县东部的城墙修缮完毕,县内的兵源空缺,还希望王妃定夺何时招兵。”

闻人袭毫不犹豫地说:“今日就招,现在在手里的兵也可以自告奋勇去驻守边境。”

“是,京城那边也来了消息,苏皇后被废后赐毒酒,太子妃自缢身亡揭发苏皇后。瑜亲王被陛下下令召回京城。”

对于这些消息,闻人袭总觉需要时间一一捋清楚,所以她心不在焉地对士兵回答说:“嗯,本宫知道了。”

等传讯兵离开了闻人袭的营帐,锦鲤与瑞莲都齐齐地看向了闻人袭,希望闻人袭能给她们解释一下这些消息都意味着什么。

“怎么,你们有什么想法?”闻人袭瞥了她们两个一眼,试图引导她们二人自由思考。

“陛下可是要……”瑞莲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又格外谨慎地压低了声音,“易储?”

闻人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看向了锦鲤,“你呢?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奴婢……同意瑞莲的想法。”

“京中风云变幻不断,太子手握重权也是京中唯一一个有权的皇子。就算是宁国府与苏皇后不在,只要他是太子,无论是谁都不敢动他分毫,京城对他来说就是主战场。但是瑜亲王就不一定了,他有太子没有的兵权,但是仅限于边疆。太子虽然没有兵权,但是他的人在京城根深蒂固,瑜亲王回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瑞莲又接着问:“为什么陛下一定要他回去呢?边境战事难道不重要了吗?”

闻人袭淡淡一笑,对曌皇的目的看得很是透彻,“重要,但是陛下应该是怀疑宁国公府、苏皇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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