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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要人命没心肝儿的丫头!

如灵气得心口儿疼,可也不能不管她,到底地上凉,再跪坏了膝盖骨,逢着刮风下雨的,必定要吃苦头。

宝椅上,薛令仪稍稍动弹了一下,如灵觑着机会叫了声娘子,温声笑道:“如碧这丫头打小儿就嘴碎,从小到大,也不知为着这张嘴挨了刘婶子多少骂,多少打,谁料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实在叫人没个法子。但这丫头却有一条好处,就是老实忠心。知道她今个儿又说错了话,惹了娘子生气,但瞧着她往日里伺候尽心的份儿上,还请娘子宽宥了她。”

薛令仪恍惚未听,只冷淡着神色继续闭目养神。

如灵亦不敢再多言语,慢慢通着头发,只用眼色示意旁边的如碧,叫她稍安勿躁。

好一会儿,薛令仪才睁开了眼,定睛看了看前方垂在帐帘上的白青色玉珏,又垂眼去看如碧。

如碧还是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薛令仪淡淡道:“她娘都教不好,我哪里又能教得好。”说着往宝椅上靠了靠,语气愈发的疏冷:“起来吧!”

如碧眼含泪水磕了头,说了一句:“多谢娘子宽宥。”这才起了身。

薛令仪见那如碧满脸的委屈,眉心波澜微动,重又闭上了眼,懒懒道:“我宽宥她容易,只是她这般口无遮拦,便是平日里尽心,怕是我也不敢用了。以后惹了麻烦,我心烦受累倒还是其次,关键是得罪了人,便是我想保她,也不见得回回都能使得上力气。这王府你们待得比我久,该是都明白的。”

如碧一听这话,立时又跪下,抹着眼泪道:“求娘子容了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定改了这毛病。”

如灵也忙跟着跪下求情。

薛令仪并没有立时就应了她们两个,由着她们哭求了好一会儿,方睁开眼,拧眉看了她们俩半晌,叹道:“你们俩这又是干什么呢?眼下王爷不在家,我又未曾立住脚,万事都需得小心谨慎。李嬷嬷是王爷的奶嬷嬷,得罪了她,可对咱们没什么好处。你们来伺候我,是咱们的缘分,既是缘分,我愿意护着你们,也盼着你们能谨言慎行,助我一臂之力。”

这话从主子口里头说出来,便只有两分真意,落在下人们的耳朵里,也得有□□分的诚恳了。两个丫头听罢都落了眼泪出来,忙又磕头应是。

薛令仪这才说道:“都起来吧,哭哭啼啼的,叫人看见了,怕是又要说嘴。”

一时起了身,如碧去看茶,如灵继续给薛令仪通头发。

薛令仪面无表情地盯着虚空中的一处出神,忽地说道:“立根不稳,初来乍到,自然是能忍则忍。然则也有老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如灵手上一顿,立时明白过来,这话是接着之前,她们劝说要忍耐的那些话才说的。

拿了一根头绳将头发松松绑成一束,如灵斟字酌句地说道:“方才娘子还训戒奴婢,需得万事小心,谨言慎行,奴婢觉得这话对极了。如今王爷又不在家,娘子还是稍稍忍耐一些才是。”

薛令仪将两道柳叶般纤细的长眉轻轻拧着,好半晌,才认命般的闭上了眼。

等着吃晚膳的时候,薛令仪便觉腹中隐隐发凉,有丝丝缕缕下坠的疼意,叫她很是难受。数了数日子,马上就是她的小日子了,于是叫如灵给她煮了碗红糖枣茶。

原以为忍忍就过去了,不想睡到半夜里,薛令仪竟生生被疼醒了。昏暗无光的帐子里,渐渐弥漫起冰冷的恐惧来,薛令仪轻抚着那平坦的小腹,眉心深蹙。

很快,关雎楼里灯火如昼。

如灵一面拿了帕子拭去薛令仪额前的细汗,一面安稳道:“李嬷嬷已经拿了腰牌,亲自去外院儿请王太医了,娘子稍安勿躁,太医随后就来。”

彼时,薛令仪正靠在床头上,腰下垫着石青色团花引枕,微眯着眼面露隐忍,细白额前垂着几缕发丝,被汗珠打湿,黏在了上面,显得面色苍白,柔弱无助。

如碧掖了掖被褥,担心道:“娘子要不要躺下来?这样靠着可是难受?”

薛令仪只觉得耳边聒噪,微微摇头,紧闭着口唇并不言语。

明亮的烛火下,薛令仪面容上的痛楚和忍耐清晰可见,如碧如灵瞧得心惊肉跳,再不敢多言,只守在一旁,紧张地望着薛令仪。

屋外,王太医已经随着李嬷嬷赶了过来。

按着规矩,王太医该是在门口候着,等着李嬷嬷进去回禀了,再出来唤他进去。只是事从权宜,李嬷嬷走得时候便来看了一眼,薛令仪的情状十分不好,于是眼下也等不及了,扯了王太医便直接进了屋里。

方进得门,扑鼻便是百蕴香粉的甜香,再绕过了黑漆描金边儿的苏绣屏风,一抬头就见着顶天立地的博古架上,各色珍贵古玩琳琅奢华。王太医吃惊之余,下意识左右瞥了两眼,却见得屋中陈设十分铺张富贵,由得一阵咂舌。心说这样的宫室,便连宫里的主子都住得下,这位娘子所得的恩宠,实在是叫人瞠目结舌。

等着丫头撩开了重重的垂地幔帐,就见着锦绣堆就的床帏里头半躺着一个美人儿,面色苍白,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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