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耍威风。”

那是一块儿绘彩描金的玉制腰牌,上头雕刻了繁复的云纹,正面写着“以凭放行”四个大字,后面刻着武陵王曹凌的私章。

李嬷嬷一见那腰牌,立时变了脸色。

王府里头自然有订制的腰牌供人出行使用,但都是木质的,似这般玉质的,却是王爷独有的。便是王妃那里,也只有镀银的腰牌。

今个儿是她糊涂了,只顾着逼问如灵,倒是忘记去问一问,这王府深宅的,这薛娘子到底是如何顺利出了大门去。只眼下也不必再问,这腰牌便足以说明了一切。

李嬷嬷自然恼愤王爷如何这般糊涂,竟把这要紧的东西给了区区一个娘子,只是如今方知王爷恋这女子有多痴迷,想起王爷的脾气,李嬷嬷一时间也不敢再多言语。

眼见李嬷嬷面容难看,却是住了嘴不再疾言令色,薛令仪又冷冷道:“便如嬷嬷所言,我大小也是个主子,主子做什么事情,难道还要由着一个做奴才的来管束不成?王爷走前交代再三,嘱咐我不必委屈自己,事事只凭本意便可。嬷嬷若要来管束教训我,烦劳嬷嬷先请了王爷的口喻来。如若不然,王爷都许了我自在,倒不知嬷嬷如此做甚?难道是嬷嬷瞧我不顺眼,专捡了我的丫头泄恨不成?”

李嬷嬷见着薛令仪口舌锋利,三言两语的,给她扣了好几条罪名,不由大怒。只是她越是气急败坏,脑子却越是清醒。看了那腰牌几眼,视线又往薛令仪的小腹上瞟了一眼,李嬷嬷脸色虽黢黑如锅底,却是慢慢说道:“娘子归来想必已经疲倦,如碧如锦,伺候了娘子歇息。”

薛令仪微微浅笑,将腰牌收进袖袋里,却仍旧不动,眼睛看着李嬷嬷。

李嬷嬷沉了沉气,又道:“将如灵抬去卧房,叫了郎中给她看伤医治。”

如碧哽咽一声,终于低低地哭出声来。如锦抹了脸上的泪痕,扶着如碧踉跄站起,两人分立薛令仪两侧,喉间呜咽,话不能言。

薛令仪径自下了石阶,走至如灵身侧,立住脚细细端详一番。却见如灵身上并无血痕,想起以前听说的,内宅妇人的那些肮脏手段,知道如灵这是吃了暗亏,抬起头看过去:“如碧,你来照看如灵,等她好了,再来屋中服侍我。”

如碧惊喜地连连点头,又跪倒在地磕头道:“多谢娘子。”

李嬷嬷眼见那薛令仪施施然回了屋里去,四下的侍婢婆子目光如炬,只觉得腹中怒火翻腾,只是她既然选择了忍让,便不会这时候再撅了薛令仪的意思,冷静道:“如星,如尘,你们两个去伺候娘子洗漱用膳。”

关雎楼的动静闹得太大,虽有李嬷嬷霹雳手段再前,却也瞒不住消息,于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王府。薛令仪起先温柔隐忍的模样顿时被嚣张跋扈代替,下人们私底下窃窃私语自不必说,便是各院的主子,也都暗地里生出了各种心思来。

汀兰苑里,李春华默默听完了绿萝的话,端起案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却张口问道:“送给梅氏的锦缎金银器皿她可喜欢?”

绿萝愣了一愣,然后脸色变得难看,唇瓣动了两下,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李春华皱紧眉叹了口气,那梅氏,没想到竟是个倔脾气。送去的那些子银金首饰,缎子布匹,她虽是不敢拒绝,但也从未露过一次笑脸。

相比于薛令仪如何的跋扈嚣张,李春华如今的心思,却全都在听风楼的梅氏身上。她抿了抿唇,自来柔弱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凝重来。

“去,再捡了一些更加精致贵重的钗环,还有纹花繁复的锦缎,一并都送去听风楼!”

李春华见着绿萝去了,眉目间的郁色愈发深沉起来。

薛氏如今嚣张厉害,自然是王爷给的底气,虽不知王爷还能宠了那女人多久,又能宠到什么境地,却于她没什么相干,如今最要紧的却是梅氏的那个孩子。心里有种汩汩涌动的迫切,那个孩子,她一定要紧紧抓牢在手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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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章又见不到男主了,哈哈哈,此家男主是道具人……

曹凌黑脸:还好意思说呢!小心我叫人下毒要了你的小命儿!

某猫:啧啧,戾气这么大,怪不得明娘不待见你!

薛令仪脸色大变:心里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干嘛!

曹凌脸色更黑了:明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薛令仪立时遁走……

某猫看着脸色郁黑杀气奔腾的男人,摇摇尾巴,越墙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