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偏居于山野林间,一路上道路崎岖,有些地方甚至都没有路。

也是这位老车夫驾车技艺精湛,才足以维持。

不过这速度,却自然是快不起来,马车停停走走,路过一些城镇,也并未有过停留。

江楚也早有心理准备,本身也并不着急赶路,反倒更愿意以这样悠闲的姿态一路南下。

到达省城后,若是转火车,便自然可以一两日抵达,不过江楚却选择继续坐维持这种节奏下去。

而老车夫一把老骨头,却不愿再继续赶车,这个时代太乱,南北相隔千里,等真的到了南方,他一把老骨头也合该被颠散了。

就算是一路平平安安到达,他怎么返回也是一个大问题。

离去时,老车夫也极力劝他,只道是南北不平,路上估计少不得豺狼虎豹、拦路的匪人,还是稳妥些好。

江楚只是谢过他,却买下了他的马车,带足了干粮,亲自驾着马车,摇摇晃晃出城继续往南而行。

这一回,便是真正的过城而不入,长长夜宿在野外,一路多有停留,悠闲自在。

虽然正是炎炎夏季,但江楚特意挑选小道,倒也并未感觉到什么。

白天林间都是凉风阵阵,晚上燃起篝火,他只需要在林子里淌一圈,便足以猎些野味回来。

一个人的赶车,享受自然的宁静,让江楚的心渐渐融入了天地之中。

有时候在林间,他任由马儿去寻些沃草,自己索性闭上眼睛,逐渐静下心来。

在这种状态中,江楚甚至能听到在自己身体里,在心脏的强作用下,血液在身上下循环流动的声音。

坐在车辕上,他都在无意识的演练着形意拳的功法要诀,体会着每一招每一式的真意。

此次行程,像是一场旅行,更像是一场修行。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好像一块粗糙的璞玉,这次行走就如一个打磨雕刻、驱除杂质的过程。

他整个人竟然觉得越来越舒服,没有丝毫疲劳和痛苦的感觉,整个人的身心,都好似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无比的轻松和舒适。

夜晚的时候,阿玉会在篝火旁安静的看着他演练拳法,渐渐能听到他每次出招之时,每一拳每一脚,都混合着轰隆隆的沉闷声音,就好闷雷般。

行程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他们在山林天地间徜徉,已经走了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在这期间,江楚的进境也是一再拔升,事实上,他本身就有足够深厚的基础。

这一切只是厚积薄发,便有如山洪蓄水,一旦冲开堤坝,就是浩浩荡荡,一泻千里。

这一晚,在天边繁星闪烁下,山林间的空地里,篝火燃烧着,野兔上撒了香料,在火舌下渐渐散溢出令人陶醉的香味。

阿玉细心的转动着烤架,姑娘本来就是山里人,这段日子虽然悠闲,但对她而言却很辛苦。

不过她也并不是吃不得苦头的人,对于阿玉而言,只要呆在江楚身旁,就已经是最好的时光。

想到这里,她偷偷的看了一眼江楚,后者就坐在他身旁,微微闭着眼睛,仿佛对外界一切都无所感觉。

那声音渐渐变得清晰,阿玉的脸变得煞白,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紧张的望着江楚。

“回马车上...”江楚扫了不远处黑沉沉的林间,语气平静而沉稳,总让人不由得信服。

“我们快走吧...”阿玉恐惧的望着黑暗的地方,忍不住拽住了他的衣袖。

“没事...快去吧。”

江楚笑了笑,看着她上了马车,慢慢站起身,向前走去。

一只只凶残的野狼从林间窜出,小心的朝着篝火围拢过来,约莫有十二三只,并不多,但却能要人的命。

山间的饿狼贪婪而凶猛,捕食的时候成群结队,经常尾随在猎物身后,往往一跟就是三四十里,耗得人兽精神疲惫之后,才会伺机而动。

面对这山林中诡诈而凶险的猛兽,跑是跑不掉的,所以只能正面迎对。

“回马车上...”江楚扫了不远处黑沉沉的林间,语气平静而沉稳,总让人不由得信服。

“我们快走吧...”阿玉恐惧的望着黑暗的地方,忍不住拽住了他的衣袖。

“没事...快去吧。”

江楚笑了笑,看着她上了马车,慢慢站起身,向前走去。

一只只凶残的野狼从林间窜出,小心的朝着篝火围拢过来,约莫有十二三只,并不多,但却能要人的命。

山间的饿狼贪婪而凶猛,捕食的时候成群结队,经常尾随在猎物身后,往往一跟就是三四十里,耗得人兽精神疲惫之后,才会伺机而动。

面对这山林中诡诈而凶险的猛兽,跑是跑不掉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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