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的我和邱掌印都是陡然间一惊,邱掌印随声问道:“哪个在说话?”

“邱藏渊,我看你还真是老糊涂了,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说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魑魅魍魉般从那具石棺材盖板的缝隙里挤身钻了出来。

居然是蒋志阳蒋道长。

见到是蒋道长,我和邱掌印倒是并不怎么感到错愕,因为这家伙毕竟已经到过这个地界。于是稳住心神的邱掌印朝蒋道长说道:“你怎么还阴魂不散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你不是已经撤了吗?”

蒋道长盯了我一眼,然后才盯着邱掌印说:“邱藏渊,我发觉你现在的脑子是不是真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在迅速地老化了?你也不想想,我和姚传奇的爷爷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挖空心思地寻找你的踪迹,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踪迹了,我会就这么轻易地回去?”

“你是说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而且想凭你的本事就把我逮回去枭首示众?”

“说实话,要凭我的本事把你逮回去也不大现实,枭首示众也不至于。你这条老狐狸有多狡猾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是没有离开过这里,是我离开这里后又回来了。”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的最终落脚点了?不应该啊!”

“再狡猾的狐狸,它走过的地方能不留下一点骚味儿?别忘了,当初我可是痕迹鉴定专家。”

邱掌印做出捶胸顿足的样子说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不过你还是得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即便你原先是什么痕迹专家,但是这个地方对你来说人生地不熟的,你绝对不会这么快这么准地就找到我的最终落脚点的。而且,这个地方还是支矶国的禁地,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涉足于此的,更何况还是你这个闯入者。你别用谎话来糊弄我,不然我会夜不能寐的。你是知道我原先就是个患有严重强迫症的人,不搞清楚这个事情,是要出大事的。”

这时,石棺材里又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是我带他过来的。”

听到石棺材里发出的这个声音,我和邱掌印顿时就炸毛了,因为这声音分明就是失去了最高权力的支矶国国王的声音啊!

随着棺材盖子被人从里面使劲推开出更大缝隙的同时,桑多国王的身影以光明磊落的方式从石棺材里现身出来。

但是令我和邱掌印以及阿炙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个桑多国王居然不是带着冷漠黄金面具的桑多国王。而是一个有一张真实而且英武面孔的桑多国王。

看着眼前的这张应该熟悉但却又绝对陌生的面孔,我和邱掌印以及阿炙都瞠目结舌地望着桑多国王。

现在,除了在声音和身形以及衣饰的穿着上可以判断出从石棺材里出来的这个人是桑多国王,除此以外,根本就无从判断他就是曾经带着黄金面具并且手握黄金权杖的那个桑多国王。

“桑多国王,你的……面具呢?”邱掌印还是朝桑多国王问道。

桑多国王英武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漠的冷笑,说道:“对于一个已经彻底失去了权杖的国王来说,他的一切权力都交还给了祖宗立下的规矩,多余的黄金面具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我已经不是你们的桑多国王了,在你们面前,那个永远带着黄金面具不能以真实面目示人的桑多国王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也应该做一回真实的我了!”

“做一回真实的我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骇人听闻的话!”邱掌印惊恐的朝桑多国王说。

“我能大胆地说出这句话,是有人为我指悟迷津。作为我来说,确实是需要顿悟的。不然我还陷入到黄金权杖的患得患失中而不能自拔。这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魔障,更是一种摧残和折磨。”

“谁让你能突然间就顿悟了?”

“是他!”桑多国王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了蒋道长。

邱掌印这时朝着蒋道长投去了复杂的眼神,并朝蒋道长挑起大拇指地说道:

“蒋志阳,你这个牛鼻子老道简直是太行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把一个一直端坐于权力顶端的人物拉到普通人的行列。说你是一个说客一点也不过分。你真行!”

蒋道长却说:“什么叫我真行。而是他本人有这种意愿。他本人没有这种意愿,我说什么也是白搭的。我是看出他有这种意愿后,只是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疏导而已。我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的。你可别在这件事上冤枉我。”

邱掌印却说:“蒋志阳,你知不知道,如果是你让眼前的这个国王放弃了对权力的幻想,支矶国里目前出现的权力真空就很难被填补上。权力的真空一旦被他人利用,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现在权力的接力棒才要尽快地交到姚传奇的手上,”蒋道长说:

“对于支矶国和桑多国王来说,黄金面具既是一种威严,更是一种魔障。这层魔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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