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看清楚里头是什么东西在动,顾兮之的竹竿就掷过去了,“刺啦”一声刺入皮肉,顾兮之嘴角微扬,跑过去扒开灌木,拎了一只野鸡出来。

这速度,这运气,季末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故意放那儿作秀的。

然而接下来又猎了两只野鸡两只兔子后,季末默默的打消了这种想法,看起来,顾兮之身手还是不错的,嗯,前提得是他无病无灾的时候。

顾兮之,“不错吧,我的风寒已经痊愈了。”有事情完可以找我。

上山打鸟,下水摸鱼,种田插秧,打谷教书,都不在话下的。

季末看了眼在他怀里挣扎的小兔兔,“这只没伤着,个头又小,拿回家养养再吃。”

上次杀了三姐妹一只兔子,现在还天天念叨呢,季末觉得不赔她们一只,她这耳朵怕是永远都别想清净了。

正好顾兮之猎了两只,吃老的那只就好了,还是只灰兔,看起来没有那么萌,杀了也不心疼。

好吧,季末承认,自己是个颜控,不折不扣的。

到了村口石碑处,顾兮之才把猎物以及季末的东西放她背篓里,“前后回吧,我不想你被说闲话。”

季末心想我才不怕这些,但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巴巴的解释倒显得多余,遂点了点头,“好,鸡肉兔肉做好了,我让甜姐儿给你端去。”

甜姐儿如今是顾兮之的学生,给先生送吃的天经地义。

闻言,顾兮之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吃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她亲眼见证他的“勇猛”。

季末对顾兮之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唯一的感觉,大概就是顾兮之的人设越来越歪,开始朝一心只想表现的热血少年发展了?再不是原来那个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静美少年了。

唉,惋惜。

回到家,季末就赶紧着手处理鸡和兔子,结果拿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背篓里多东西了,除了她自己的农具和鸡兔之外,多了个用油布包着的包裹。

“哟,这是啥?难不成顾兮之还给我送神秘礼物?”季末一边天真的猜着,一边将包了两层的包裹打开,还别说,她竟然猜中了!

里头有一本字帖,一只狼毫,还有一个白色挎包,季末一样一样拿出来,惊愕了。

这家伙干啥突然对自己这么好?

行,这个问题咱先不深究,但送包就送包吧,毕竟女人还没有不爱包的,哪怕是在古代。

可送本字帖,还是他自己写的字帖,以及一支笔,这是几个意思,觉得她字丑得天理难容了是吗?

就这样,季末对着顾兮之暗戳戳送的包裹,经历了一番由惊到疑,由疑到喜,又由喜到怒的复杂过程后,愤愤的扎进了灶房。

小样儿,要吃黄焖兔肉?姐送你一个麻辣兔头,变态辣,看你还敢嘲笑姐字丑不!

野鸡一只清炖一只辣炒,家里的配料都用得差不多了,季末想着明儿还得多买一些。

临近天黑时,范氏喊顾兮之吃饭,后者坐在书桌前纹丝不动,“不着急,我还不饿,再等等。”

“咕噜咕噜”,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叫了几声,好在范氏隔着门听不真切,不然还得费唇舌。

“咚咚咚。”顾兮之听见有人敲门,迅速的跑到了房门边上,贴着耳朵听到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范大娘,我娘说这些日子先生给我们授课辛苦了,给送两碗肉补补身子。”

“对了,还有一个麻辣兔头,娘说了,补脑子的,让先生慢慢吃。”

顾兮之咬牙切齿:补个鬼补,他身子如何她不是都看见了吗?

季末:别乱说,我看见你啥了?

吃了鸡肉兔肉,浑身暖洋洋的,一夜香甜,季末起来就赶牛车去县里了。

先是把西红柿送去鹿鸣果业,董叔瞧了果然欢喜,还给了定钱,两人约定好后日交货,董叔怕季末没车没人手,善解人意的要亲自赶车去。

其实是为了吃季末做的饭。

季末好笑,也不戳破,“好嘛,那今日就先这样,我还要去买点东西,先走了。”

“诶。”买,多买点,鸡鸭鱼肉什么的,想起来他都要流口水了。

阿豪已经听袁山说无数遍了,季小娘子做的菜多么多么好吃,按捺不住的道,“董叔,这次让我陪你去怎么样?”

袁山转过头,“不行!铺子里不能没有人,你身子骨还弱,哪里有我能挑能扛啊,你不准去!”

“你走开,我问董叔又没问你!”阿豪也来了脾气,这死袁山,每次都要和他抢,有啥好东西都落不到自己头上,烦死了。

转身继续央求董泉,“董叔,您就带我去吧,您忘了我老家也在农村了?肯定不会给您拖后腿的。”

董泉被磨得无法,只好抱歉的看了眼袁山,“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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