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末呢，脑子里有了答案之后却觉得惊讶，怎么会……
董叔不说猕猴桃是贡品吗？钱静贞神通如此广大，连贡品都能弄得出来？
季末不解，嘴上却已经开始回答了，“钱姐，这里头有苹果、香蕉、牛乳……”
就在季末犹豫要不要说出猕猴桃的时候，钱静贞以为她说完了，笑着道，“季妹子，你可是还有一种水果没尝出来哦。”
钱静贞就想等季末摇头，然后自己给她揭晓谜底，顺便彰显一下自己的见识。
她虽然是开酒楼的，但在水果方面的用心可不比季末少。
不说别的，就被纳为贡品的五种水果，橙子、柚子、哈密瓜、猕猴桃和无籽葡萄，她除了最后一种没吃过之外，其他都搞到手过。
尽管为此花费了大把银子吧。
季末闻言眨了眨眼睛，既然钱静贞并不怕被曝光，那自己还顾忌啥？
张口道，“钱姐说的，难道是猕猴桃？”
钱静贞舌头僵住了，“你，你你……你知道？”
“猕猴桃！！！”董叔却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蹭一下站了起来，手边的水杯都给带翻了。
顾兮之就坐在他身旁，带颜色的果子露撒了他一身，偏他穿的是白色衣服，很显眼。
孟澈见顾兮之没有拿手帕，把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顾大哥，用帕子擦擦吧。”
顾兮之抬头，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
董叔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顾秀才，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听到猕猴桃三个字太惊讶了。”
顾兮之淡然一笑，“没事儿，我重新去买一身衣裳换了就是，你们继续吃。”
顾兮之有洁癖季末是知道的，正想说让人给他买来得了，孟澈却忽然兴奋不已的提议道，“顾大哥，我看你的身形和我差不多，不如穿我的吧？今儿中秋节，街上的铺面关得早，你这出去怕是不容易买到。”
季末，“你随身带着干净衣服？”
孟澈白了季末一眼，“多新鲜啊，像我这种讲究的人，绝对不能忍受衣服有污渍，所以常会让下人带备用衣服。”说着喊了胡豆一声。
季末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胡豆取了衣裳过来，顾兮之就去旁边换去了。
董叔特意压低了声音，“季丫头，你没有尝错吧？怎么可能是猕猴桃，那可是……”
“是不是，董叔问问钱姐不就清楚了？”季末坚信自己的味觉，况且在她的世界里，猕猴桃可不稀罕。
董叔倏地将视线挪到钱静贞脸上，双手因为紧张都发抖了。
钱静贞却一直盯着季末看，有些不敢置信，她还以为只有她胆子那么大，见天的打贡品的主意，没想到季末也……
只是她怎么做到的呢？
“是，没错，就是猕猴桃。”钱静贞承认道，心头的疑惑难以散去。
董叔惊呆了，“真……真是……可……”
这也太胆大了吧！虽说贡品除了皇宫之外，很多达官显贵也能被赏赐享用，只要人脉够广，弄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董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能有享用贡品的一天！
蓦地，就觉得刚才打翻的那杯果子露太可惜了，董叔一脸的痛心，“我，我不该这么冲动的。”
钱静贞倒不是很在意，“没事，猕猴桃做的果子露还有几杯，我让秋兰给你端来。”
原本钱静贞是不打算收这次的席面钱的，果篮的生意她也跟着赚了不少，奈何季末非给不可，不止给了，还又送了她一套脂膏，她就只能以这种方式回礼了。
自以为给季末出了个难题，没想到人家眼都不眨就解决了，钱静贞自个儿想着都有点好笑，看向季末问，“季妹子，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吗？我原本以为可以难住你的。”
季末享受的喝了口果子露，牛奶对果汁，久违的味道，“机缘巧合尝过一次。”
“果然。”钱静贞听了答案反而释然了。
至于季末用什么方式得到的贡品，她反而不便问，而且不见得问了对方就会回答。
毕竟是可能掉脑袋的事儿。
不一会儿顾兮之便换好衣服回来了，猕猴桃的话题也到此结束，只是桌上众人继续喝果子露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小口慢咽了很多。
季末就很无所谓了，猕猴桃不是她很喜欢的水果，她这会儿更多是被顾兮之的衣裳吸引了视线。
嗷，准确来说，是顾兮之穿的孟澈的衣服，骚包的紫色，精美的花纹将袖口领口都填满了，和顾兮之往常的素雅低调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衣服……有品味。”季末忍不住靠近顾兮之耳边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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