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禾支支吾吾。

“不当我是好姐妹了?”季末神色一凛,生气的盯着她。

方秀禾立马就紧张了,“是,是窦槿不让我说的,她说季末姐你对窦家已经够照顾了,不想给你添麻烦。”

季末微微蹙起眉头,“是不是柳成出了什么事?”

闻言方秀禾眼睛猛的张大,季末心里就有数了。

窦家其他人远在木棉村,就算出事窦槿也不可能跑着去,而且能让窦槿如此着急的,心上人的可能更大一些。

既然她都猜出来了,方秀禾便不再继续瞒着,“窦槿在钱家的小姐妹来报信说,柳成因为偷盗窦姨娘的财物被抓了,叫打得半死不说,还要卖到采石场去。”

采石场那种地方,要么是极度贫穷的人家为了生活不得不去,要么就是犯了罪服苦役的,寻常人去了还不得脱成皮啊?一不小心摔死砸死都是正常的。

柳成虽然打小就被卖进钱家当下人了,但说到底吃的苦不算多,如何能在采石场那种地方须尾的?这窦槿的堂妹还真是狠心。

季末叹了一口气,“唉,走吧,我们也跟去看看。”

窦槿是跑着去的,季末她们坐马车,所以很快便把窦槿给追上了。

她不要命的往前跑,根本没注意到后头熟悉的马车。

季末撩开车帘子,“窦槿,上车!”

后者这才慢下步子,看到季末那一瞬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出来,“主家,我”

“上车!”季末重复了一遍,等到窦槿坐在车厢里了,才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她,“快擦擦脸,我陪你一块儿去钱府。”

“我还是给主家惹麻烦了。”窦槿接过帕子,捂着脸泣不成声。

方秀禾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这么说,季末姐买了你们一家人,就不可能看着你们受委屈不管。”

好一会儿,窦槿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季末抓紧时间问,“窦槿,我要帮忙,就必须弄清楚一些事,我且问你,柳成有可能偷盗别人的财物吗?”

几乎是季末话音刚落,窦槿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不可能的!主家,你信我,柳成他虽然出身不好,孤苦伶仃,但品性是极好的,就算是小时候吃不饱饭,被府里的嬷嬷磋磨,他都没有干过这等事儿。现在他给府里的账房当徒弟,眼看就要出师了,如何会在这种关头犯糊涂?”

“他懂筹算?”这是季末没有料到的。

窦槿狠狠地点头,“嗯,柳成他脑瓜子特别灵活,别人要花很久才能算出来的算术,他眨眼间就可以了,连账房都说他天赋异禀,是个干账房的好苗子。”

季末看窦槿说起柳成时那熠熠生辉的眸子,若有所思了起来。

窦槿是她的人,柳成是窦槿的未婚夫,严格说起来也算她的半个人吧,她就算是为了笼络窦槿,也不能对柳成见死不救不是?

更别说柳成竟然还有算术天赋,又是账房徒弟,她身边正缺这类人才呢。

想着,季末朝外喊了一声,“小草哥,麻烦快一点。”

方秀禾立马高兴的把窦槿扶了起来,“快别哭了,季末姐答应帮忙了。季末姐很厉害的,有她出马,你的柳成哥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季末无奈的瞪了方秀禾一眼。这小迷妹,天天往她头上戴高帽!

钱府距离小二进不远,马车再次拐过一个弯便到了,窦槿迫不及待跳下马车往钱府大门冲过去。

季末眼看着她被拦了下来。

门房吼道,“你谁啊,要进府先递帖子!”

“我,我叫窦槿,之前也是在钱府当下人的,钱府大总管窦义是我叔叔。”窦槿企图用窦义的名义混进去。

结果门房不知道她的名字还好,一听,眉毛都竖起来了,“嗬,原来你姓窦啊?滚滚滚,大总管说了,除了他,任何上门来攀亲戚的窦姓人士都不怀好意,是绝对不能放进府的!”

窦槿又快哭了,“可我真是他侄女儿啊!你让我进去,我找柳成来的,柳成是我未婚夫!”

门房直接嗤了一声,“柳成?未婚夫?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不知道柳成盗窃被抓起来了吗?劝你还是回家赶紧退亲吧,别惹火上身!”

无论窦槿怎么说,门房就是不让她进去,窦槿又气又急,正想硬闯,被季末从后面扯住了胳膊,“冷静点。”

窦槿带着哭腔回头,“主家,他们这是故意要冤死柳成,我我我”

“听话,我来跟他说。”季末先是给门房递了一两银子,然后才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是飘香楼的钱夫人让我来的,要和钱老爷谈笔生意。你如果不进去通报,到时候耽误了钱老爷的大事,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整个县城没有人不知道钱夫人是谁,为了尽快进去救人,季末也只能借用钱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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