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还别说，真挺神奇的。”洪茂芳扔了一个葡萄进嘴里，挪动椅子坐到了洪夫人身旁。
洪茂盛吩咐采薇，“去，拿一个鲜果坊的罐头过来。”
洪嬷嬷扎着手，“还是大公子反应快，亲自给夫人表演一遍，夫人就什么都明白了。”
如今只要是买了鲜果坊罐头的人，都会第一时间用水试试，既能检验是不是真货，还能体验一番变戏法的妙处，好不美哉。
采薇拿来了罐头和水，正要动手，洪茂芳伸手接过，“娘，让我来。”
“你这孩子，多大了还玩心这么重。”洪夫人摇了摇头。
洪茂芳将罐头倒扣在桌面上，俏皮的冲洪夫人眨眼睛，“娘，看好了。”话音落下杯中的水已经朝罐底泼了过去。
霎时，不只洪夫人，院子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睁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精彩。
才没有一会儿，罐底季季红三个字外部的火焰环就慢慢显现了出来，采薇控制不住惊呼道，“夫人，出来了出来了。”
洪夫人笑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
她身边的大丫鬟，最是稳重不过，今儿竟也破了功。
采薇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红红的低下头去。
钱茂芳瞪着她，“采薇姐姐你脸红什么，就是要活泼点才好呢。还没成亲，一天装得跟个小太婆似的有什么意思？”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孩子气？”洪夫人没好气的说了句，这才将显色的罐头拿到手里，细细的看了看，不无惊讶，“我真是越发好奇这姓季的小姑娘是何方神圣了，居然能研究出这么特别的朱砂，这东西要是在京城的市面上出现，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洪嬷嬷，“夫人不知道，这种朱砂现下并未生产售卖，只鲜果坊自用。”
“那还真是可惜。”
任谁都能听出洪夫人语气中淡淡的遗憾。
洪嬷嬷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两个盒子，“奴婢无能，本想给夫人弄些朱砂来，却没成。不过另外两种倒是弄到了，夫人不妨看看？”
“也是季娘子的手笔？”
“正是。”
“拿来吧。”
为了升职，洪嬷嬷做了不少的努力。
“这第一个盒子里，是季娘子和一位姓孟的商人合作弄出来的白砂糖。至于这第二个，奴婢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南街一个叫‘赛红妆’的铺子老板娘那儿薅来的，据说季娘子做生意的第一桶金，就是靠卖它凑的。”
季末要是知道洪嬷嬷把她卖给秦香莲的化妆品都挖了出来，一定吃惊不小。
采薇把两个盒子呈给洪夫人。
后者不可避免的眼前一亮。
最先吸引她的是白砂糖，因为今儿外头出了太阳，太阳光从窗棂照进来，照在白砂糖上，闪闪发光叫人不注意都难。
“夫人说的没错，奴婢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的白砂糖。”采薇附和道。
闻言，洪嬷嬷控制不住喜悦。
只要夫人喜欢，她付出的努力就不算白费。
看过了白砂糖，洪夫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个盒子上，里头盛放了小半盒白色的液体，凑近了闻，还有一股清香。
“这是？”洪夫人好奇。
洪嬷嬷毕恭毕敬，“那个赛红妆的老板娘告诉奴婢，这叫精华液，是滋润肌肤用的。就这一点点，她要了奴婢十两银子。不过那老板娘的皮肤是真的好，红润娇嫩，二十多岁看起来像十多岁一般，据她说，就是用了这种精华液的缘故。”
上了年纪的女人，哪个不在意皮肤？
洪夫人也是一样，毕竟她今年都三十好几了，虽然一直保养得宜，但眼角也不可避免长了几条纹路，每一次照镜子的时候都要感叹时光荏苒。
听完洪嬷嬷的话后，洪夫人激动了，“嬷嬷可曾亲自试过？”
“这东西太贵了，奴婢心疼，没舍得往自己脸上招呼，要不请采薇姑娘给夫人试试？”
虽然激动，洪夫人却不曾失了理智。
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慎重点好，也不是没发生过官夫人因为乱用外来物品生病中毒之类的事件，尤其他们一家刚从京城回来，朝堂里不同立场之人、别有用心之人甚多。
采薇主动请缨，“就让奴婢给夫人试试吧。”
采薇早上化了妆，要试，就必须先把之前的妆卸了，所以得要一会儿的功夫才行。就这当刻，洪嬷嬷也没忘了讨好主子，“夫人，我还有件事情不知当不当说。”
洪夫人喝了一口茶，“有话你就说，我还会责怪你不成。”
下面的洪茂芳、洪茂盛已经捣鼓起了那一小盒白砂糖，自个儿他们肯定不乱吃，不过身边的小厮丫鬟却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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