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开席的点了,所有出去的女眷都陆陆续续返回了暖阁。

洪府请的人不多,女眷相对更少,其中有不少之前季末都见过,就上次她和钱静贞一起举办水果盛宴的时候。

季末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齐芷珊回来了。

也是孽缘,她俩居然正巧同桌。

季末本想装作看不见她,奈何齐芷珊偏要挑衅,并且她还学乖了,不再指着季末的鼻子找麻烦,而是阴阳怪气的,“唉,有些人啊臭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和她一个桌。”

其他人不明所以,纷纷追问,“齐姑娘,你说谁呢?”

齐芷珊不说话,目光往季末这边瞥了瞥,在场的谁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齐芷珊和季末不对付了。

一个是知名书院的院长千金,一个是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寡妇娘子,谁高贵谁低贱那不是明摆着的嘛?

所以好几个夫人小姐出声附和齐芷珊,“对呀对呀,怎么把我们和这种人安排在一块儿啊。”

季末不为所动,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照看宾客的小丫鬟见状,赶忙把事情汇报给了洪嬷嬷。

洪嬷嬷笑着走过来,“诸位夫人小姐,可是我们洪府哪里招待不周?”

一见洪嬷嬷,方才说话的那些夫人小姐又鹌鹑了,埋着头,深怕把这位洪府的管家嬷嬷给得罪了。

她们不过是几个小官的家眷,承蒙洪府看得起请来参加宴席,哪敢闹事。

“没事儿,洪嬷嬷,我们闹着玩儿呢。”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自打嘴巴了。

齐芷珊嫌恶的瞪了那人一眼,“你墙头草啊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谁闹着玩儿了?我就是看不过眼这姓季的,凭什么她跟我们一桌?她不过就是个又臭又恶毒的女人!”

“谁恶毒了?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曹胜男着实忍不住,愤愤道。

洪嬷嬷看了季末一眼,她当然相信季末,只不过齐芷珊也不好得罪,只好询问道,“齐姑娘,你这般辱骂季娘子是为何?总不好空口伤人。”

也就是让她讲出个前因后果、或者拿出证据来。

齐芷珊等的便是这个,“嬷嬷不信?我可没有污蔑她,这女人最恶毒了!她把人家一个好好的闺秀逼得进了青楼,貌似还染了病,就这样毁了一个姑娘的下半生,这样的人不可恶吗?不恶毒吗?这还是洪府自家的丫鬟亲口说的,大家要不相信,可以找那位丫鬟来对峙!”

“你说的丫鬟是谁?”洪嬷嬷眯起了眼睛。

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儿?必须弄清楚,不然她定要被夫人责怪。

齐芷珊瞥向季末,那表情别提多得意洋洋了,“春香。那丫鬟叫春香。”

“发生了什么事儿?”洪嬷嬷刚遣人去找春香,洪夫人和几个有头有脸的女眷便入了宴席。

季末认出来,里头有岳阳府的知府夫人,还有沧云县县令老头子的长孙媳妇,洪家办宴,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东道主,不然就要得罪人了。

洪嬷嬷低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汇报给洪夫人听。

其他的夫人小姐自有自家的丫鬟上前汇报,都是经常出入这种场合的老手,早就练就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洪夫人听完,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如常的请大家坐下,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既是如此,就把这事情弄清楚了再开席吧。”

焦氏在桌下踩了齐芷珊一脚,“你又闹什么,怎的如此分不清轻重?就算是让你得逞了,那姓季的名誉扫地,你又能好哪儿去?这么多夫人小姐在场,传出你咄咄逼人的名声,你以后的婚事就难了,你到底懂不懂!”

齐芷珊梗着脖子,“我不管,我就要和她不死不休,看她倒霉是我最开心的事儿!”

至于嫁不嫁人,兮之哥哥都被她抢走了,她嫁与不嫁又有什么差别。

焦氏被气得心口疼。

这边,春香战战兢兢的被带了上来,洪嬷嬷面孔严肃,“春香,你们这一批粗使丫鬟进府的时候,我是挨个问询过的,从前在哪家府邸当差,有无错漏,你当时说,你从木马镇来,家里人都死光了,现在你可敢当着夫人的面再说一次?如有隐瞒、欺骗,按府规处置!”

“我”春香无端被喊来,本就心里忐忑,再被问及过往,更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洪嬷嬷见状怒喝一声,“还不快说!想被发卖了是吧?”

闻言春香瘦弱的肩膀狠狠颤了一下,她永远忘不了上回被发卖时的场景,那种肮脏的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因此害怕得磕磕巴巴道,“我我以前在钱府当过差,因为被窦姨娘吩咐暗害一位叫柳成的小厮,叫钱府赶了出去,后来阴差阳错去了木马镇,然后又回到了沧云县”

“大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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