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安戴着黑色帷帽,与夏儿直奔城郊田边,田里的人大多都有腰部和关节的老毛病,虽说治疗起来费时费力,但毕竟朴实好说话,正适合初来乍到的苏易安开启康复的第一站。

她的六根强化这时用了出来,凭借着超强的视觉,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刚忙完回地头喝水的老大哥远远看见苏易安已经在这儿坐了许久,以为她是有什么事,灌了一口水便上前来,正准备说话,却突然怔在原地:“恩公?”

苏易安放下帽帘看去,只见老大哥冲着苏易安跪倒:“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苏易安往一旁退了退,并未接受他的跪礼,这时苏易安也认出了这人,正是那日街边心脏骤停的男子。

苏易安清了清嗓子,心中感叹世界还真小,随后再一开口声音竟是不同了,虽不似男子那般浑厚,但也是雌雄莫辨,这还要归功于现代的苏易安可是个配音迷,时常在网上和朋友合作一些配音作品。

只见苏易安扶起老大哥,道:“大哥,我方才看您左腿走路有些跛,可是在战场上受过什么伤?”

苏易安方才观察过他,双臂肌肉健硕有力,但下盘不稳,身肢体协调,但腰部明显吃不上力,同时他的步幅大小一致,明显受过专业训练,加上昨日才心脏骤停今日就可下地务农,这样的身体素质绝对不会是普通农民。

综上原因,再配合苏易安的直觉,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伤兵退下来居家务农的。

那人闻言颇为自豪的挺了挺胸脯,神采奕奕道:“那是,当年老子可是在战王麾下当兵,平阳一战腿上让砍了一刀,被千屹大人所救才活了下来。”说着那人神色黯淡了下来,“后来也是因为腿不争气,才不得已退下前线。”

苏易安一惊,颇感无奈,这怎么随便碰都能碰上个和战王有关的人,苏易安试探着问道:“你和战王很熟?千屹不是战王的近侍吗?”

只见那老伯摆了一下手:“害,千屹大人只不过是顺手搭救,记不记得我还不一定呢。”战场上的人虽然有的爱吹牛,但直爽坦率是肯定的。

苏易安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杨越。”刚说完,杨越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惊问道,“你不认得我?那你怎么知道我上过战场?”

苏易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老伯,若我说我可以治疗你的腿疾和腰病,您可愿意信我。”

杨越涌起些惊喜,但很快就消逝了,虽然苏易安救过他的命,但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叹了口气道:“恩公,您别开我玩笑了,我这都四五年的老毛病了,哪是说治就能治的。”

苏易安撩开帽帘,只露出半边脸,遮了狐符与疤痕,定定地看着杨越:“还请杨大哥信我。”

杨越被苏易安眼神中的坚定和自信所感染,最终还是动摇了,反正治不好也就是耽误会儿时间,自己又没什么损失,治得好的话,杨越也能少受些折磨。毕竟腰上的陈年老疾每次疼起来那可跟受刑没什么两样。

夏儿在此期间一直没说话,因为她可不会伪装声音,只要一开口就会暴露女儿身。只见杨越朝着前面大喊:“诶——我忙完先回啦,今天就不等你们了,家里来客人啦。”

地里的人们也纷纷挥了挥锄头,表示再见。

苏易安顺利的找到了第一个病人,开始她古代康复的第一站,而允宸予却在听到莫枫的汇报后极其郁闷:“她调戏完本王就不管了?”

千屹满头黑线:爷,光天化日被女子调戏这不是件荣耀的事,咱能不提了不?

允宸予显然不能,再次把手中的公文丢在一旁,费解道:“她真的去给别人看病了?都不打算给本王买些什么东西讨好一下?”

千屹只觉得自家爷现在的智商为零,他们甚至在想如果被外面的人看到这样的战王,会不会惊得下巴都掉了?但想归想,他们可没这个胆子。

苏易安丝毫没有要讨好允宸予的自觉,在她的认知里,战王是从战场走出来的人,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斤斤计较,说不定昨天晚上也就消气了。

所以便心安理得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杨越家离得不远,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杨越一进门就见自己媳妇儿提了桶水正在往家里的水缸里倒,急忙上前接过,轻轻松松的倒了进去:“不是说让你别干这种力气活吗?万一没抓稳伤了怎么办?”语气虽然强硬了些,但不难看出他是在心疼媳妇儿。

姜卉从杨越口中了解到了苏易安的身份,抬手在自己的衣摆上来回擦了擦,才急急忙忙迎了上来:“恩公里面坐,不知恩公怎么称呼?”

苏易安抱拳一礼:“在下蓝景,这是在下的药童阿北,多年前患了病,损了嗓子,无法开口说话,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姜卉招呼着杨越换了身干净衣服,便要正式给苏易安见礼,苏易安连忙制止:“杨大哥,杨大嫂你们不用这样,医者仁心,我只是做分内的事而已。”

姜卉还欲说什么,杨越却是拦住笑道:“卉卉,恩公是个爽快人,我们也不要管这些俗礼了。”随后看向苏易安,抱拳一礼,“恩公,我是个大老粗,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但这颗心是热的,日后上刀山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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