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想着曾经过往,赵子直满嘴的苦涩,自嘲道:“十余年前,小五兄弟还只是个蒙学稚子,偏偏就这么样的一个稚子小儿要置办个《讲武小学堂》,一个自己都要蒙学稚子,偏偏要做《讲武小学堂》山长!辽主初闻此事之时,想来也一定会不屑吧?”

&ep;&ep;耶律延禧一阵沉默,点头道:“一蒙学娃娃……别说做讲武学堂山长、先生了,恐怕见到染血刀剑都会被吓的哇哇大哭。”

&ep;&ep;赵子直微笑赞同道:“正如辽主所言,可就是这么样的娃娃却亲领数千卒与数倍流求蛮人厮杀,不是辽主所想那般躲在阵后领军,而是统兵在前杀敌。”

&ep;&ep;“与这些相比,打砸樊楼、鞭打禁军上四军反而不值一提。”

&ep;&ep;赵子直又深深叹息一声。

&ep;&ep;“唉……”

&ep;&ep;“宋国有很多次成为一个强大帝国的机会,只是那该死的赵佶心胸狭窄,仅仅因一块破石头就污蔑一稚子娃娃行刺,污蔑一个为国征战、为国获取外财统兵大将。”

&ep;&ep;赵子直摇头苦笑道:“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年小五兄弟在应天时就与我说过,说过赵佶若丢了开封,绝不会允许我朝太宗一脉继续为官家,小五兄弟只会支持我应天太祖一脉继任,盖因太祖仁慈而太宗羞辱小周后、毒杀南唐后主。”

&ep;&ep;“赵佶因一块破石头而无罪污蔑一稚子行刺,那该死的赵构更是有样学样,竟他娘地也在送行酒宴上污蔑西军大将曲端行刺,竟他娘地也跟着无罪杀将!”

&ep;&ep;一想到此事,赵子直心下便是没由来的愤恨,喘着粗气怒道:“小五兄弟在南阳面见老将宗泽、岳飞时,小五兄弟为了收服那岳飞,还特意说了该死的赵构会无罪弄死大将曲端,还特意说了那该死的张浚、吴玠联手害死曲端,以至于西军军心涣散而丢了陕甘……”

&ep;&ep;“原本老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小五兄弟都说了出来,那该死赵构、张浚、吴玠就算再如何愚蠢,那也不可能杀了曲端吧?就算那赵构被驴踢了,满朝文武难道也他娘地会被驴踢了?”

&ep;&ep;赵子直一阵失落、沮丧……

&ep;&ep;“老子错了,那该死的赵构、张浚、吴玠还他娘地就偏偏无罪杀将,满朝文武的脑袋还他娘地就被驴给踢了!”

&ep;&ep;“曲端死了,西军军心散了,那该死的赵构、张浚、吴玠也被西军砍了脑袋,百万金兵也随着曲端的死而烟消云散……”

&ep;&ep;“老子若早知如此,哪怕造反,老子也绝对不会让那该死的赵构如此祸祸我大宋朝!”

&ep;&ep;赵子直猛然停住脚步,头也不回道:“别说小五兄弟已经解释了清清楚楚,辽主你心下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小五兄弟若给你一千骑,你必死!不是被鞑靼人杀死,就是被那些小汗将军砍死!若小五兄弟给你一万骑,辽主你必杀亲子夺兵!你别违心辩解,你不是没杀过亲生儿子!”

&ep;&ep;“别说小五兄弟解释的已经足够清楚了,即便不解释,即便再如何荒诞无稽,老子也相信!就凭那被人剁成八瓣的赵构,就凭那混蛋做下的混账之事,老子就有足够理由相信!”

&ep;&ep;说罢,赵子直再不多言,迈开大步追赶拉开了些距离的一干妇人、娃娃,只剩下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辩解的耶律延禧。

&ep;&ep;如何辩解?

&ep;&ep;别说辽国已经亡国了,就算辽国还在时,名下将领、兵卒就已经不服从军令了,要不然也不会有此起彼伏的叛乱,南京耶律淳也不会自立为帝,辽国亡国后,鞑靼人就变成忠贞之士?

&ep;&ep;耶律延禧已经没了军中威望,没了威望,谁会把你当回事?又如何可让军将们听话?

&ep;&ep;过继给大丞相府的长子就死在自己手里,又如何辩解?

&ep;&ep;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蔡鞗睁眼看这个世界的时候,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就一直围绕在他身边,自是清楚城内流言蜚语意味着什么。

&ep;&ep;每当天下大乱之际,天下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流言蜚语,但凡一个英明帝王都会对此竭力打压,尽可能的维护人心的稳定,只是蔡鞗的反应有些奇怪,竟然毫不理会城内一波又一波的流言蜚语……

&ep;&ep;郭涣希望缩减内阁阁老数量,希望加强内阁控制力,只是阁老们并不愿意失去权利,继而双方的明争暗斗让朝堂上层有些不稳。

&ep;&ep;自河北、并州粮荒缓解后,蔡鞗就带着长子朱万礼离开了燕京,将朝政治理权扔给了郭涣,他虽未开口“虚君治国”话语,意图却很明显。

&ep;&ep;虚君治国,权利全部归于内阁,对于天下无数士绅官吏们来说,皇帝放下权利,权利是归于士绅官吏,而不是让内阁首辅郭涣成为事实上的皇帝,应该进一步扩大内阁阁老数量,而不是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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