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铁钱,但在五代十国时又兴起了铁钱,很大的原因还是因地方割据,铜钱不足以用才使用的铁钱。

而川蜀自古便是天府之国,又是四塞之地,相比其他割据势力更稳定、富裕,只是后来宋兵将川蜀的金银铜搜刮一空,这才不得不大量使用铁钱、交子。

起初交子只是一些商贾内部发行的票据,可以异地存取,随着票据的信誉增强、百姓认可后,继而衍生成了替代铁钱、铜钱的交子。

铁钱、交子再如何替代金银铜,也永远比不上不需要任何信誉的金银铜地位,百姓又不憨不傻,没人会轻易用金银铜兑换可以大量制造、印制的铁钱、交子、盐钞,即便是蔡鞗,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万吨铜来。

在江浙时,为了维持信誉,他必须要用真金实银来兑换早先年投入的黄金债券、盐钞,在江浙保住了信誉后,由江浙而延伸到整个江南,由质到量,蔡鞗在江南建立起足够的信誉后,川蜀、两淮就不再需要真金实银来兑换铁钱、交子、盐钞,只需要用国债、明钞进行置换。

但不管是国债还是明钞,背后都需要巨量的金银铜来支撑,对此蔡鞗并不是太过担心,海外有足够的金银铜矿山。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拥有无穷无尽银钱,那也不可能兑换民间或赵构无限量制造铁钱、印制交子、盐钞。

川蜀代表们很满意蔡鞗的态度,一些较为年轻晚辈们连夜赶回川蜀,余者则留在蔡鞗身边,在赵福金带着阁老们前来后,之后再一同前往成都。

二十万大军在川蜀代表入营后,大军休整了数日后,再次逼近宋兵大军云集的南阳,而此时的长安同样的乱成了一锅粥,张俊领三万大军入蜀,这才多久?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万大军入蜀时意气风发,再跑回长安时仅剩不足五千残兵。

赵构指着张俊大骂了一个时辰,心下很是后悔太过急躁,不该印制太多交子、盐钞,可……可这都一个月没给官吏、兵卒发放俸禄、军饷了……

赵构生生臭骂了张俊一个时辰,整个书房无人开口。

“哼!”

赵构冷哼一声。

“汪爱卿,川蜀又该当如何?”

汪伯彦心下有股难言的恐慌,张俊顺利入蜀后,朝廷上下皆欢欣鼓舞,可这才多久?仅两三个月,朝廷就丢了整个川蜀,官家点名,又不得不低头上前。

“臣……臣以为此时当遣兵堵住川蜀道路,务失川蜀之贼闯入关中……”

汪伯彦话语尚未说完,知枢密院张浚上前抱拳道:“臣不赞同汪相之言。”

赵构看了一眼低头的汪伯彦,又看向与跪在地上的混蛋同名同姓的张浚,眉头微皱不悦。

“爱卿有何异议?”

张浚抱拳道:“臣弹劾御营司前军统制张俊贪赃枉法、私印纸钞,臣恳请官家亲入川蜀稳定民心,恳请官家重处罪将以安民心!”

跪在地上的张俊大骇,怎么也没想到同名同姓的家伙竟要砍了自己头颅,连连叩头哀求。

“臣冤枉……”

“闭嘴!”

赵构狠狠瞪了张俊,眉头却不由紧皱……

替死鬼。

没错,张浚的意思就是找个替死鬼背黑锅,能背黑锅的也只能是跪在地上哀求的张俊,谁让他在川蜀无数百姓面前露了面了呢?

无论出了多大的乱子,官家无过,有罪过的也只能是下面的臣子。

若仅仅只是罢职、训斥、挨棍子……再不济在监狱里关两年也成,可……可听着张浚话语,显然是要拿脑袋替背黑锅。

没人开口,跪在地上的张俊是真的怕了,就在所有人犹豫的时候,大怒指着张浚大骂。

“奸贼!”

“你这是要害死我大宋朝官家吗?”

“你知道川蜀有多少杀官乱军吗?

“三十万!”

“三十万——”

……

张俊怒吼,“三十万”吼出,十数名大臣皆一脸惊愕……

一想到自己差点死在了川蜀,张俊心下便是把汪伯彦、张悫骂了个狗血喷头,若不是他们出了这么一个害人主意,川蜀也不能一日间多出无数乱民。

想到自己的凄惨,张俊又恨又悔,苦涩道:“那蔡家子太过奸诈,好像早就算计到了张尚书会印制无数交子、盐钞,故意放出无数蛊惑谣言,从川蜀官吏、将领到百姓、乞儿……所有人都反了,无论臣如何解释,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从。”

张俊看向赵构,叹气道:“臣恳请官家立即封锁川蜀道路,万万不可再让川蜀任何人进入关中,一旦……一旦再让蔡家子蛊惑了关中百姓,蛊惑了军中兵卒,我朝……我朝可就真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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