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那个男人的时候,阿朵只觉得这个人好孤独。

跟着才认识不久的人到了北地这个陌生的地方,说实话,起初阿朵内心也不是没有挣扎的,只是,她情况那样,到了哪儿都一个样了。留在京城也是陌生地方,来到北地起码还有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多少安心一些。

南疆她暂时是回不去了,再说,就算能回去回到那个没有了亲人的地方也会只剩下叹息,还不如陌生之地来的不那么多愁善感。

而且,阿朵也是个坚强的姑娘,她自己有一门足够养活自己的独门绝技,或者说他们南疆在用毒解毒方面本就研究更深。

不同于东禹大夫的医术,她在制毒和解毒方面比起需要开药的大夫而言却是有办法的多。再加上她来了后发现北地多山林,一些深山的地方长的药草很容易引起她研究的兴趣,所以,阿朵来了北地后很快就投入到她更感兴趣的医毒中。

而她真正跟海慕枫接触却是见他的第二面了,他来找她解毒,而她一眼就认出这人第一次见是在国公府的跑马场。那时候这个人周身一片孤寂,唯一眼睛里有神采的时候是在他看向另一个人的时候——殷槿。

她听说过两人曾一起战斗过一段时间,原本分属不同阵营的人,如今竟然还能走这么近,她看到殷槿招呼他去赛马,两人有说有笑,看来关系应该还不错。

“你最近是不是去过西边?”

身上的毒明显是西北那边完颜部落才会使的一种毒。

海慕枫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整理了一下刚刚检查时脱下来的上衣,不顾身边亲卫哭丧的脸,跟阿朵说着他们是怎么中了敌人的奸计,又是如何逃出来,然后他们将军之后身上就出现了异常,这才找上门来求助的。

其实,他们之前去找过黄老了,是黄老推荐他们将军到这里来的,说这位能够给他们将军解毒。

可是,当看到是一位小姑娘时,他们都有些怀疑。不过,也顾不得了,不能再耽误他们将军了。

“你真的能治的了我这个毒?”

不同于其他人的叽叽喳喳,这个男人声音低沉却异样的有一种坚定感,当他说话时别人会不自觉的关注他,听他说话。

阿朵第一次这么近的听他说话,一下子就被这个声音吸引住了,愣了一下才点点头。

“倒是不难,只是你要受些罪。”

这种毒叫红线,是一种剧毒的红线虫尸体烧纸而成的毒,跟她们南疆的蛊毒有异曲同工,这应该就是那位叫黄老的将人撵到她这里来的原因吧!

男人无所谓的态度耸了耸肩,对阿朵口中的受罪一点都不担心,只是在正式开始解毒后才清楚这姑娘口中的‘一点罪’那真不是一点,连他这个战场上受伤是家常便饭的都差点受不了叫出声来。倒不是疼,而是像是有虫子在钻自己的骨头,那种毛骨悚然又痒又麻又酥的感觉真是折磨人!

从此,他对这个南疆来的姑娘印象深刻!

番外四:殷珍珠

要说殷珍珠这一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那就是年少轻狂时不知天高地厚,为了过上人上人的富贵日子而相信了柳芽儿!

殷珍珠每每回忆她这辈子过的嘴无忧无虑就是做姑娘的时候,从小她爹娘疼宠她,两个嫂子虽然有意见,但她是小姑子,两个嫂子管不到她。可她扔不知足,处处想跟二叔家的堂妹比较,因为殷婉儿这个堂妹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都比她好,学识也比她高,她就想在嫁人的事情上胜过她。

然而,贪心使她盲目的步入火坑。那个甜言蜜语说会一辈子对她好的男人在新鲜感过了之后就将她送人,然后她成了贱妾,最后落入风尘。

在沦落入青楼的时候她是很多次想过结束这一世生命的,因为太悲哀,太可悲了,她的人生竟然是这样的!

可她试过几次都没勇气走到最后一步,于是,只能是浑浑噩噩地活着。以为就这样一辈子老死这肮脏的青楼里时,她竟然被侄女救了出来。虽然已经脏了,可她仍然想回到那个有过美好记忆的村庄,去看看这世上唯一对她好不求回报的爹娘。

这次她想好了,如果连爹娘也嫌她脏了家门的话,那她就能对自己下得去手了。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爹娘还是无怨无悔的接受了她,就连一项严肃的爹都能什么话都不说接受她这个在青楼里待过的有辱家门的女儿。

殷珍珠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不算是白活!

在村里生活的那几年,她每天经受着村人异样的眼光,以及背后的指指点点,可为了爹娘她甘愿。

之后,没多久堂妹殷婉儿嫁给了一个三品的武官。那个武官她知道,之前据说是个山贼,还包过她们楼里的姐妹。不过,男人不都这样,堂妹再嫁之身能嫁给这样的人家她也为堂妹高兴。而这一次,她再没有了嫉妒心理。

而事后也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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