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闲蓦然浑身一愣,还有一点不知所措了。

一直以来,我跟八殿下见面的机会极少。

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想要我帮助他,简直有些出乎意料了。

这时,安能捕捉到她眼神中的那点不知所措。

可能锦闲从来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

只是安能向来没有结交外臣,唐王又对他不喜。

还有宫中其他的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有时候,安能实在是没有办法,能够把他的生母从冷宫接了出来。

锦闲想了想,并没有分给他半分的眼神,只道,“纯贵人被打入冷宫,是因为她在言语上,触犯了唐王的逆鳞,所以才会一直没有被接出冷宫了。”

当时纯贵人只是想着,替自已的父亲求情。

但唐王却认为他就是乱臣贼子,为了谋权篡位,而不择手段了,理应要杀了。

所以唐王根本就不可能理会纯贵人所说的话。

“是!我之前,也想接了她出来冷宫,但父王就是不肯。”

那个时候安能被他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就这样才没有继续求情了。

毕竟唐王根本就不想让纯贵人从冷宫出来,不管他怎么求情,都是无济于事。

“······”

“所以我才想,让你替我想想办法。”

安能的语气极其的温柔,目光冷静,仿佛今天就是他说话最多的一天了。

平时他沉默寡言,跟谁都不愿意多聊两句。

锦闲陷入深思,也知道纯贵人如今的境地。

整天面对那些冰冷冷的宫墙,想见自已的儿子又不容易了。

想想,纯贵人应该会觉得时间十分的漫长与煎熬!

锦闲想了想,却无意间触碰到树藤后,瞬间就缩手回来了。

这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落在他的眼中,问道,“怎么了?擦伤了?”

锦闲摆了摆手,心平气和道,“没事!我觉得陛下应该挺念旧的,所以就让他想起曾经跟纯贵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兴许,他会把她接出冷宫了。”

听着她这么说,安能就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了。

唐王的确有些念旧,虽然拥有弥足珍贵的珠宝不少,但他唯独对那一串佛珠,视若珍宝。

年少的唐王出宫,偶遇一位道士,他们谈了很久的话,仿佛相见恨晚。

后来,道士觉得彼此有缘,就把那串佛珠赠送给他的。

这些年以来,唐王都没有把佛珠扔掉,而是珍藏在一个精致的盒子中。

可见唐王很是念旧了,有些东西都舍不得扔掉。

“你说得有些道理,如何才能够让他回想起曾经的记忆?”

安能对这些小事,都不曾留意。

他的心中却是一直被仇恨灌满,有时只想让自已能够成为君王,然后才可以把他的生母接出冷宫。

“陛下之前跟纯贵人是如何相识的?”

锦闲对于他们当年的事情,没有过多的了解。

只是知道纯贵人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弹琴了。

她经常弹着一首《怨秋怜雨》的曲子,悠扬婉转,很是动听。

唐王就很喜欢这首曲子,还经常让她弹了。

有人也弹了这首曲子,却没有纯贵人弹得好了。

后来这首曲子渐渐地被人遗忘了!

“当年···”

安能陷入深思中,仿佛被封印起来的回忆,就有些显得沉重了。

许久,才道,“父王年轻的时候,除了听琴外,就是会吃些她亲自做的点心。有时,还会悄悄地带着她出宫,给她买了好看的绸缎。”

这些事情,他依然记得了,那时,唐王对她还不错。

只是后来他变得愈发的薄情寡义,才会对纯贵人逐渐地冷漠起来了。

还有宫中年轻貌美的嫔妃不少,唐王又怎么可能会记得她呢?

所以纯贵人依然没有从冷宫出来了,有时她也盼着能够从这里出去,只求见了自已的儿子。

“你可以把他们年轻时的场景重演一遍,或者让他们曾经使用过的东西频繁出现。兴许会让陛下,想起纯贵人的好。”

锦闲建议道,在眼珠子转动时,就多了两分的温柔在内。

安能有些赞同道,“好!”直接采纳她的意见,毕竟安年南跟她联手,也是因为她足智多谋的原因。

以前他记得锦闲是有些面无表情的样子,怎么最近却变得如此的温柔似水?

安能把眼中的那点困惑压了下去,不想被她看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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