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错觉,或者是因为两人年纪相仿用同在商场上浸淫过的缘故,程隐低着头用餐的侧脸,竟让他觉得跟梁慕深有两分相似。

自嘲地收回目光。

虽然梁慕深能力也不错,但跟程隐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

午餐接近尾声,梁植给助理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结账。

程隐也没同他客气,反而看向自己的助理,吩咐他去外头等着,说是有话要跟梁植单独说。

等助理出去,包厢门重新合上,梁植看向程隐,眼里闪过一抹试探,,“不知程总想跟我说什么?”

程隐挑了挑眉梢,往椅背上一躺,拿起手边的湿巾,慢条斯理擦了擦手,这才撩眼看向梁植,“听说梁董最近在查我。”

梁植一愣,脸色有瞬间的僵硬。

他请的人都是干这种事的高手,怎么会被程隐察觉到的?

程隐冷笑一声,“梁董想知道什么,大可以直接问我。”

毕竟是商人,梁植很快收敛好了多余的情绪,也跟着往椅背上一躺,露出点公式化的笑,“不瞒程总,你年纪轻轻,却能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到现在这规模,我实在是佩服,难免好奇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养出程总这样的青年才俊。”

程隐嘴角那抹冷笑一直勾着,甚至,在梁植说完这番恭维的话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梁植暗自蹙眉,自己给自己递了个台阶,“当然,这是程总的私事,程总要是觉得不方便也没关系,是我冒昧了。”

程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来,也没看梁植,兀自点燃一根,待吐出一圈白雾,他才撩眼看向梁植,冷冷开口,“我妈叫程思慧。”

梁植皱了皱眉。

他真正感兴趣的,是他父亲的身份,谁在乎他母亲是谁叫什么?

程隐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挑了挑眉梢,眼中似有讥讽,“梁总对这个名字,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这下,梁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试探着看向程隐,“程总的母亲,跟我认识?”

程隐冷笑一声,又吐了口烟圈,收回目光继续往下说,“我妈二十二岁,大学毕业那年,跟同学却KTV庆祝,喝了点酒,因为酒量不行,从洗手间回去时走错了包厢,被包厢里某个正在休息的大人物当成包厢服务员……”

他话还没说完,梁植眼睛已经瞪得铜铃大,看着程隐,一脸不可置信,甚至失手打翻了一旁的酒杯,红酒从杯中流出来,流到他的西裤上,可是他像没察觉似的,只惊骇地盯着一脸平静的程隐,好像他是什么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程思慧……

程思慧……

他想起来了。

他应该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的。

那年他三十一岁,洪文君刚替他生下了梁慕深,公司盈利状况比去年有大幅度提升,他难免春风得意,便跟公司下属一起出去庆祝了一番。

下属知道他在家被洪文君管得严,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个包厢休息,还说给他找了两个水灵的大学生过来。

他喝多了酒,晕晕乎乎之际,听到有人推开门进来了。以为是下属给他找的姑娘,他又喝了点催情酒,直接就抱了上去。

尽管当时那姑娘百般挣扎,他却根本没在意,以为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直到事毕,下属找过来,他才知道自己搞错了人。

后来事情是怎么发展的,他的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了。只记得那女大学生似乎想要告她,但他那时财大气粗,一个普通的学生怎么能告得倒他?好像后来女大学生一家求告无门,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年,他也从来没再想起过这件事来。所以乍一听到程思慧的名字,他没有半点印象。

瞥见他失态的表情,程隐嘲讽一笑,“怎么,想起来了?”

梁植回神两分,拿起一旁的毛巾胡乱擦了擦腿上的红酒,盯着程隐一脸惊骇,声音带了些止不住的颤意,“你……你是程思慧的儿子?”

程思慧的儿子……来找他报仇来了?

程隐不置可否,吸了口烟,白白的烟雾在他眼前缓缓散开。那一瞬间,他好像又看到了一点梁慕深的影子。

等等……

他为什么会觉得程隐像梁慕深?

难道说……

脑海中突然浮上一个骇人的念头,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程隐,好像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程隐却始终是那副讥讽的表情。

他定了定心神,“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恐怕早就忘了我妈这个人了吧,梁植。”不再是客套虚伪的梁总,他直呼他的名字,带着浓浓的厌恶。

梁植定了定心神,“当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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