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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多了。”殷父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不是你能谈的。”
曹天枢也觉得自己说多了，这个时候向大家解释，十年后制造业腾飞，谁会信呢。
在座的这些人，本来对曹天枢好感丛生，但因为曹天枢大谈入世，结果其中有些人怀疑曹天枢失心疯。
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为，公开课上那些专家学者，早就认为曹天枢精神有问题。
曹天枢原打算利用这次技术宣讲，获得国家高层的支持，方便自己把后世的技术更多投入使用。
然而，曹天枢刚才一时的慷慨陈词，却很有可能断送这个机会。
曹安龙也觉察到有些不妥，走过去悄悄捅了一下曹天枢：“别说了。”
殷父有心帮着曹天枢说话，接下来又打了一个圆场：“我觉得这位同学说的也挺有道理，虽然转型成本非常高，但眼下也不是不能一试，至少拨一笔经费出来把方案落实，我们还是做得到的。”
另外一个人点头赞同：“没错，如果方案证明确实比我们现有系统先进，我们可以尝试转型。正相反的是，如果试验失败了，我们也没有太大损失。”
“我就是这么想的。”曹天枢急忙点头，不再提起其他，只说眼下的方案：“做个试验也花不了多少钱。”
中山装男人长叹了一口气：“花不了多少钱，毕竟也是钱呀！”
也就在这个时候，王宗富觉得找到了机会，可以摆脱刚才的尴尬：“你说参照了米国人的设计思路，那么就奇怪了，按说这些技术都是高度保密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宗富这个问题太关键，也太致命了。
今天到场的这些人，思路都围绕方案是否可行，却全都忘了问一句，方案设计的技术到底是哪来的。
就连所里另外一个领导，都提出质疑：“天枢，你好像没去过米国吧，据我所知曹工本人也没去过米国，那么你们怎么知道米国人的设计思想？”
王宗富冷笑着又问了一句：“你们跟米国那边有什么联系吗？”
这句话明显包含着敌意，而且比刚才的更致命。
这个年代，国内跟国外联系不是很紧密，别说去一趟米国，就算有谁去一趟东南亚，都是可以炫耀很久的事。
如果说某个人跟国外保持联系，那可有通敌的嫌疑了，王宗富这是要下狠手，把曹氏父子打成里通外国。
因为王宗富已经觉察到，军方领导怀疑自己冒功，这会影响自己的声誉和前途。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把这个方案给搅黄了，就当没有这件事情。
此外，王宗富觉得，最好把曹安龙彻底打倒，永不超生。
原因很简单，曹安龙实在不识时务，没让自己跟着沾光也就罢了，竟然还当众揭自己的短。
王宗富如果不把曹安龙彻底打倒，以后还怎么当领导，如何领导771所。
就连殷父都觉得这个问题不容回避：“你受家庭熏陶，父亲又是搞这个专业的，能设计雷达倒可以理解，但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了解米国设计的？”
曹安龙听到这些话，汗流浃背，无奈的看了一眼曹天枢。
就像在座其他人一样，曹安龙先前也忘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只是想着研究米国人的方案是否可行，却没想到去追究曹天枢怎么弄来的这个方案。
曹安龙心中一个劲念叨：“儿子呀，你可要害死老子了……”
事实上，这会儿曹天枢自己也感到头疼，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到了，唯独忽略了这个细节。
没错，自己信誓旦旦，参考了美国人的设计，问题是自己怎么可能知道米国人的设计。
到了后世，国内跟国外交流日渐频繁，各个专业都有大量学术期刊，很多技术方案会刊登在这些期刊上。
如果曹天枢说自己看过期刊，倒还站得住脚，然而在这个年代，这个真的没有。
“没想到啊，一个方案，竟然挖出潜藏我们所内的国际间谍。”王宗富冷冷一笑：“曹工你这一次麻烦大了！”
“你别胡说！”曹安龙又急又气，脸色涨的通红：“我跟国外没有任何联系，我才不是国际间谍！”
“那么你怎么解释米国设计方案的来源？”王宗富一摊双手：“曹工你不会不知道吧，这是刑事责任，你要是说不清楚，恐怕要坐牢！”
曹天枢咳嗽两声，整理了一下思绪，笑着说了一句：“如果，我父亲和我是间谍，应该是把我们的技术透卖国外，怎么可能把国外的技术弄到国内？”
“也许你们只是把国外不起眼的东西，拿到国内来兜售，骗取信任。”王宗富懒洋洋的道：“这个方案一旦被采纳，曹工你可就腾飞了，有机会坐上更高的位置，接触到更多的机密，到时谁敢肯定你不会偷窃弄到国外？！”
所里有王宗富的嫡系，这个时候自然帮着王宗富说话，一个劲点头：“没错，先付出一点，骗取领导们的信任，然后加倍窃取我们的机密。”
曹天枢叹了一口气：“这个方案，王所长你也有联名，难道你也有参与跟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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