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人是谁,荀灌愿意亲自上门找到他,花去自己挣来的所有钱换回自己和许夜的自由。

因为终归是一份危险的工作,而且已经有人因此死掉了。

失足从房顶上摔下来,自然惊动了许多人,而他也难以起身逃脱,为了避免严刑逼供,直接自尽。

荀灌虽然相信自己和许夜不会有这样的失误,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真的害怕那一天会到来。

走在街上的荀灌摇了摇头,努力把这些不好的回忆甩出自己的脑子,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来到了昨晚逃离的地方。

很喜欢第二天早上到我前一晚作案的地方观看,这有点恶趣味,因为听到别人谈论我害怕我的言论,我挺开心的。

当然了,我也是为了确认没有留下半点线索,因为主人有过命令,如果被发现了,绝不能还留在府邸中连累其他人。

自刎是唯一的结局。

不能离开许夜,所以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个人尤其小心。

“姑娘,你盯着那里沉思什么?莫非死者是认识的人?”

荀灌从思考中惊醒,赶忙看过去,一人修眉俊目面如冠玉,莫约有快四十岁的年纪,虽然也有许夜那样的温和,但年龄让他更多带了些沉稳的感觉。

“并非,以前多次路过这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罢了。”

男子也意味深长望了一眼,摇头说:“应当是最近那个女杀手所为。”

忽然觉得唐突了一样,男子对着荀灌一拱手,“失礼了,不知姓名便随意搭话,还请问姑娘芳名?”

“荀灌。”

“荀灌···”男子回味一样开始思考,“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荀灌惊讶无比,怎么,有人知道我?难不成是认识父亲或者徐将军的人?

“你知道我?”

男子摇头,“不敢确定,只是好像很多年前听过这个名字,但也可能是同姓名的人罢了,姑娘不必介意。”

说完拱手就告辞,荀灌哪里可能就这么算了,我千辛万苦在找自己的身份与家人,现在有了这么一点线索,怎能让他白白跑掉。

几步就追上去,那男子还带着两个仆从,立刻拦住,呵斥荀灌离远点。

“你们不可对她无礼。”

男子重新走到荀灌面前,看得出来,这个男子也是一个被荀灌外表与气质吸引的男人,满面都透露着好感。

“姑娘,在下刚才只是随口一言,姑娘确实不必放在心上,即便是真的没记错,那也是在下刚来建业的时候了,那时已是十多年前,姑娘怕是还未出生或为襁褓婴儿,定然是重名罢了。”

话都说死了,荀灌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甘心,但现在这个情况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男子再次行礼然后告辞。

望着背影走远没几步,荀灌忍不住大声询问:“敢问贵人姓名?”

男子回头,“浮生倥偬,有缘萍聚,又何必纠结于姓名?”

虽然对面男子的气质让荀灌不太好意思耍脾气,但现在才管不了,“我都告诉你了,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笑了,男子倒也是喜欢荀灌生气的样子,刚要说,旁边的侍从拦住,“主人,这样不好吧···”

好像意识到了,男子犹豫了几秒,陷入了思考。

“鄙人马睿。”

这还要好几秒才说,傻子才信呢,明明就是编出来的好吧,但荀灌看着这人阵脚不乱的姿态,领着随从又走了,只能满肚子憋屈离开。

回到了府邸上,收到了佣金,荀灌没有像平常那样高兴地去买点东西犒劳自己,而是坐在水上亭中发着呆,时不时朝着水里扔个石头。

“怎么了?”

回头,是许夜,虽然荀灌还是很郁闷,但见到许夜也本能一样地笑了,但许夜看得出这不是开心。

“出了什么事?”

“我刚才在街上遇到一个人,他竟然说听过我的名字,可是又说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怕是没出生在世,应当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