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先随着无双姑姑到母后住过的屋子里去休息片刻,等大夫来了给她包扎好了,你在过来。”

舍不得永宁如此担忧,更见不得她害怕,元偲瑾轻声哄着永宁,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已经端水回来的无双,示意她把永宁带走。

“公主,先跟老奴来吧!”无双会意地走到永宁身边,伸手扶住永宁有些颤抖的手臂,想带着她往外走。

永宁抬头看向身侧的元偲瑾,清韵手臂上的狰狞伤口的确让她害怕,但此刻心里的担心却比恐惧更多一些,永宁有些不安地望着元偲瑾,希望他让自己留下来。

“我会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我让人叫你。”

永宁自小在宫中长大,生性善良单纯,只要是她喜欢的人,总是会全心全意地对人好,以往只觉得永宁这样单纯很好,只要自己哄哄就能很开心,可现在瞧着永宁担心的样子,元偲瑾到是有些担心和心疼了。

“嗯!”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还会让元偲瑾分心,永宁很是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又看一眼床上的谢清韵,又叮嘱了元偲瑾一句。

“皇兄一定要等清韵包扎好了,醒过来在离开。”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永宁就是觉得,清韵留在丞相府里很危险。

“好,皇兄答应你,你赶紧去出去吧!”实在舍不得永宁在这里担惊受怕,元偲瑾安抚地摸了摸永宁的头,又给了无双姑姑一个眼色,让她带着永宁赶紧出去。

“殿下大夫来了。”永宁刚刚被无双带出去,杨静娴就带着杨家的专门大夫走了进来,见元偲瑾站在谢清韵的床头。

杨静娴的心底闪过一丝不安,元偲瑾和谢清韵的婚已经退了,皇上那边大骂了元偲瑾一场,也就是默认了这件事。

元偲瑾当初是背着不孝的骂名,惹怒了皇上,还违抗了圣旨也要退婚,可见他对谢清韵是没有一丝好感的,甚至到极度厌恶的地步,不然元偲瑾这么孝顺的人,怎么会违背圣旨呢!

可不知为什么,自从今日见到元偲瑾和谢清韵,杨静娴的心底就有些不安的情绪在跳动。

惹的她频频蹙眉,看来她必须让人把杨毅恒给弄醒了,等到杨毅恒的事情成功了,她也无需这般担忧了。

“嗯!去包扎伤口吧!这谢姑娘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怎么受了这些许的轻伤就晕了过去呢!”元偲瑾淡淡地应了一声,往旁边站了站,给杨静娴身后的大夫留出位置来,很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听元偲瑾这么说,站在一边的杨静娴缓缓地输出一口气来,一直不安的心稍稍地放下些,元偲瑾也是习武之人,以他的见识不可能不清楚,谢清韵会晕倒并不是因为那一小块伤。

完全是因为箭上的毒,如今元偲瑾避重就轻,只说谢清韵是被箭伤后晕倒,可见他是不打算追究毓秀楼里暗藏机关的事了。

刘大夫应了一声赶紧往床边走,坐在床边给谢清韵擦着伤口的凝霜,眼眶泛红地起身,一瞬不瞬地盯着给谢清韵包扎伤口的刘大夫,谨慎的模样就跟防贼一般。

看的元偲瑾好气又好笑,自己都站在这里盯着了,刚刚也摆明了告诉杨静娴他会站在杨家这边,暗示她把谢清韵给救醒,这丫头还露出这样的神色,这不是摆明了不相信他吗?

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教出什么样的丫头,谢清韵是个不守规矩的狐狸,教出来的丫头也不是个好对付。

“殿下刘大夫行医看病已有三十多年了,我们家里的人,有什么大病小灾的都是刘大夫照看着,有刘大夫在谢姑娘的伤口一定不会有大碍的,殿下您也到外面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