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随着钟瀚出征的步兵就多于骑兵,在加上这一两天润物无声的连绵春雨把金沙成内外的杨柳清洗的嫩黄清新,土地温润的松软泥泞,甚是适合万物生长。

却特别不适合行人走动,更不适合步兵进攻之外,到也没有什么别的不方便的地方。

也就是这两点不利的条件就让钟瀚无比头疼了,若是在有别的事情,钟瀚都得带着他手下一群人集殉国了。

此时他只能仗着人员上的优势,与元偲瑾放手一搏,厮杀了半个时辰后,钟瀚手中的士兵明显占了尤其,钟瀚提着自己手中三尺三寸长的大刀,砍杀数十人后奔着元偲瑾而去!

抡起大刀朝着元偲瑾的后背砍去,午桥和云舟都看到钟瀚的刀了,可是彼此身边都有一堆敌军围,两人都是分身无术。

望着元偲瑾的目光都露出惊恐,焦虑,而就在电闪火光之间,手中长剑从敌军士兵的脖子上划过之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的元偲瑾,手腕反转刚好挡住钟瀚落下的大刀上。

刀剑相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细雨周围的士兵都能看到到刀剑相撞时发出的火花,握着大刀的钟瀚直觉一阵酥麻从十指虎口传到自己的双臂。

酥酥麻麻疼痛像是被一排精细的绣花针刺穿了手掌,手臂上的血管,手里的大刀险些脱落,卡在自己大刀上长剑像是海底的漩涡一样,要把他手中的大刀吞噬掉。

以往只知道元偲瑾会武,如今才知道他的武功这么高,内力如此深厚。

高手过招,输赢都在一招半式之间,这么一招后钟瀚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元偲瑾的对手了,自然不敢硬来,忙凝聚内力在自己大刀脱落之前拖了回来。

背对着钟瀚的元偲瑾趁机转过身来,正面对着钟瀚,刚刚还想趁机对元偲瑾下手,夺个头绸拿个奖赏,可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没钱和有命赚钱没命花钱比起来也就不那么积极了。

钟瀚这一刀下到是为元偲暂时解了围,当然不可能解决根本问题,尤其在钟瀚那双嗜血的目光逼迫下,围绕在元偲瑾身边的士兵,明知道自己是炮灰,还不得不前去送死。

以至于那一天死在元偲瑾剑下的人神色都格外的狰狞,五官也特别的扭曲,连见惯了沙场厮杀的老兵收尸时都忍不住唏嘘。

可当时下命令的钟瀚完顾不得这些,他的目标就是杀了元偲瑾,完成自己主子交待下来的命令。

他砍向元偲瑾的刀,招招狠毒,试试都是要害,两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后元偲瑾手中的长剑划过半个弧度,像极了雨后贯日的长虹,激荡起一串雨珠,因沾染着淡红色的血雾气更加艳丽。

“秋围牧场的那个人是你!”

握着手中的长剑端坐在马上的元偲瑾,银丝长达被雨打湿,落到玄色铠甲上像极了寒山覆雪,让他整个人越发的冷冽,周围的雨滴都被元偲瑾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凝固成冰霜,冻的人牙齿都打颤。

站在元偲瑾对面手上血肉横飞的钟瀚望着元偲瑾,扯了扯唇角。

“殿下好眼力,只是这个时候才知道真相是不是有点晚了!”

言下之意你都要死了,知道真相又能耐我何,这么狂傲的挑衅,元偲瑾眉峰未动,压下了鸦青色,如扇的睫毛。

“若是如此我今日杀你,也不算冤枉你!”

元偲瑾惜才是大魏人尽皆知的事情,钟瀚也算是一个人才,元偲瑾本不想杀他,如今看来他到是挺想死的。

“殿下好虎抵不过群狼,我知殿下善战,殿下当真觉得三万人可以胜我八万?”

坐在马上稳住心神,用麻木的手掌握紧手中的大刀,瞧着神色平和的元偲瑾,气势虽不在傲慢,却依旧中气十足,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元偲瑾毫不避讳地戳破了他的虚伪外壳。

“是有点多了,太祖皇帝开国之始,谢家曾以七千水军破西晋八十万大军,太祖皇帝也亲率领七千人败鞑靼十万铁骑,如今我手上的人是有点多!”

沉默地看了钟瀚片刻,元偲瑾不紧不慢地一记闷锤砸到了钟瀚的心窝里,把他最后的一点自尊都给锤了出来,又继续漫不经心的叹息一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殿下若真念骨肉亲情又何必饮马影江,挑起这战乱纷争?”

听着元偲瑾悲天悯人的声音,钟瀚被砸的停止跳动的心脏又有了活力,盯着元偲瑾咄咄逼人地问道。

“我的骨肉如今何在,你比我清楚,怀瑾是我弟弟,如今他身首异处,死因不明,你说我这个兄长该怎么对害死他的那些人?”

掀起如扇的长睫,露出霜花覆雪的桃花目,元偲瑾一字一句地问着钟瀚。

坐在马上的钟瀚闭紧了嘴巴,与元偲瑾对望了片刻才道。

“王爷与我有知遇之恩,我不管王爷做了什么,在我心里王爷对我都有养育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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