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助纣为虐的借口,能让你的良心安稍慰话,你抱着它下黄泉也无妨,只是到了黄泉之下,看看那些因你偏执己见,虚抱忠义而死的亡魂时,能继续无愧于心就好!”

听钟翰说完,凝视着钟瀚的元偲瑾声音多了些许的怜悯之意。

但落到钟瀚的耳中,元偲瑾这些话是字字如刀,他每说一句都是在凌迟钟翰一般,羞恼又气愤下的钟瀚双手握紧手中的大刀,翻转了刀面指着元偲瑾,恶狠狠地道。

“我如今尚在人间,只知忠心王爷,至于死后如何,都是未来之事,我又何必想太多,殿下也不用在费口舌,还是速战速决,我若死在殿下的利刃之下也算是忠了王爷,若陛下被我斩杀日后地府相见,你自然知道我是否能安!”

“哎!还说不费口舌,就你话多,是怕死了没的说吗?”

钟瀚的声音刚落身下后就传来一阵无奈的叹息声,素色白绫在雨中穿过,激起的水花落到元偲瑾和钟瀚的脸上,钟瀚手中的大刀被天蚕白绫紧紧地包裹住。

“松手吧!”

钟瀚还没有回过神来,随着一声叹息自己手中的大刀被身后的人抽动而出,好在钟瀚脑子反应够快,大刀脱手的瞬间,猛地撤了回来,顺势向后一转对着缠绕上自己的白绫砍去。

目光刚好扫到身侧红衣戎装,眉宇清雅的谢清韵。

“娘娘当真是巾帼英雄,两军交战竟然背后偷袭,真有谢家人风范!”

谢清韵出手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能夺过钟瀚手里的大刀,就是吓唬他一下,谁让他死不悔改,自己就让他见见黄河是什么样子的。

在钟瀚反攻回来的时候,就撤了手,催马绕到见了她就黑了一张脸的元偲瑾身边。

谢清韵背对着身后的钟瀚,露出讨好的笑容,因为谢清韵离开这事,余怒未消的元偲瑾,如今见到谢清韵比看到仇人都要眼红,怎么会给她好脸色,冷冷淡淡地扫了谢清韵,扭过头目光看向对面的钟瀚。

被元偲瑾忽略这件事谢清韵早就习惯了,都被忽视五六年了,也不差多这么一两次了。

元偲瑾不理她,心底正不爽着呢!对面的钟瀚就很善解人意来给她消火了,你说要是不和他聊上两句,多对不起他。

“有失风范,我以为这叫兵不厌诈呢!毕竟将军您刚刚才偷袭了陛下,我还以为我这十几年都未上过战场的人,消息闭塞了,不知道战场上有了什么新战术。

原来这种背后偷袭的卑鄙招数还是只有女人和小人常用的啊!惭愧了!”

拉着马缰绳一脸云淡风轻地望着对面的钟瀚,真是狠起来把自己都骂了进去的谢清韵面不红气不喘地道,听的钟瀚脸都绿了。

刚刚因为元偲瑾几句话已经出内伤,如今又被谢清韵这么冷嘲暗讽一般,不仅是心火旺盛,脸都青了,再也不愿意和这对夫唱妇随的夫妻斗嘴了。

哪怕知道一对二没胜算,也要把自己的命拼在今天,谢清韵来了就表明兴元府的五万大军也到了。

兴元府是元怀瑾当年的封地,虽然元怀瑾从未回去过,但这些人却对元怀瑾忠心不二,虎符一直被元怀瑾把在手里,这也是元穆和杨世安不敢随意架空元怀瑾的原因之一。

两日前谢清韵偷了元怀瑾送阿陵的虎符到了兴元府守将杨杰的府里。

杨杰看到谢清韵手中的虎符后,拿出自己元怀瑾之前送来的书信,也就是赤武到元偲瑾哪里之前送来,看完之后杨杰叹息一声。

“宁王殿下也是料事如神,知道这虎符一定是娘娘您送来,若是别人我这五万军到是不能随便调遣了!”

“哦!你们宁王死了吗?”

坐在杨杰对面谢清韵听完后挑眉看向杨杰,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杨杰怔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是。”

想起自己亡故的主子杨杰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脑袋也跟着自己的声音落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始终盯着他看的谢清韵随着张杰点头,上挑的峨眉缓缓地松懈下来,确定他这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谢清韵觉得死者为大,管他说的是不是人话呢!露出唏嘘的神色,有些遗憾地看向杨杰。

“是,估计他早就料到了淮南王会反,才会把虎符交给陛下,各位前线战况紧急,这些事以后在叙,咱们先走吧!”

自从出来就惦念着元偲瑾的谢清韵,根本没有时间在这里听张杰啰嗦,听着她伤怀悲叹,她把老虎都惹毛了。

越晚回去元偲瑾那只老虎会越暴躁,要是自己回去的太晚,估计会被扒皮,她不能耽误。

加上战场是什么样子,只要是上过战场的人都清楚,她更不能担心,听了谢清韵的话杨杰也没有迟疑,和谢清韵一样连夜冒雨带着四万人往金沙城奔了一夜,紧赶慢赶才赶上。

不过刚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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