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清韵的事,张杰看了一眼身后的战场,心底有些唏嘘地道。

午桥和云舟对望一眼,午桥微微地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对着张杰抱歉行礼道了一声多谢后,一起处理战场上的伤兵,尸骸。

带着谢清韵回到城里的元偲瑾小心翼翼地把谢清韵放到床上,传了随军御医过来,这些人虽然不如常晴医术高,处理个伤风感冒还是可以的。

谢清韵晕倒的确和张杰说的一样,因为疲劳过度,才会如此。

之前元偲瑾还在军营上下说过谢清韵身体不好,军医说这句话的时候,到是铿锵有力。

元偲瑾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把军医打发下去,让人烧了热水给谢清韵擦了一边身子,换好干净的衣服,又把人抱上床。

这个过程中谢清韵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足见她这几天是真的累了,到了晚上厨房的人来送饭菜,处理完战场的午桥和云舟也回来复命。

元偲瑾提笔写了三封书信,一封给了谢曜要他到金沙城来镇守,一封直接给了手下副将让他带领两万人去支援谢朗,并且下达了总攻西京的命令。

另外一封传给了长安城里的瑶华,随后又传令给杨杰,让他带着手下的三万人到秦州去支援安歌。

即使不能生擒完颜宏达也要把他们逼回漠北草原去,让鞑靼人知道如今的大魏已和百年前太祖皇帝在时一样强大,不是由着他们铁蹄践踏地方了。

其余的人都被元偲瑾带着直逼长安城,出发的日期就要看床上的人何时能醒来,床上的谢清韵不过是两夜一天未曾合眼,要是撑一下到也可以,可问题是元偲瑾的态度太差了。

差的她不得不以非常手段,来应付这个非常时期,等到晚上元偲瑾喂谢清韵喝药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谢清韵疲惫地掀开眼皮。

看了一眼近在迟尺,唇边还有药渍的元偲瑾,无赖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呢喃了一句。

“元偲瑾我好冷!”

手里的药碗还没有放下,以为谢清韵醒了不准备给她好脸色的元偲瑾,一听这话,忙把手里的药碗放到一边,手小心翼翼地抹上谢清韵的额头,手下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他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被谢清韵扯到一边的被子,抬手去拉被子的时候,床上闭着眼睛的谢清韵不满地往他怀里扎去。

“不要走冷!”

“冷还不盖被子!”

拉着被子的手未曾松开,元偲瑾忍不住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地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到谢清韵的身上。

床上的谢清韵不满地扭动一下身子,整个人都埋到元偲瑾的怀里。

“不要,要陛下抱!”撒娇的口气比阿陵都要孩子气,死拉着元偲瑾的手用力扯着他往床上带。

若是刚刚还怀疑谢清韵故意撒娇,耍赖,这个时候元偲瑾可以确定谢清韵就是在撒娇耍赖了,顺着谢清韵的力道上了床,元偲瑾的手钳住了谢清韵的手。

“醒了就睁开眼睛,好好说话!”

被元偲瑾握住手后,谢清韵一双不安稳的小手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下,而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好好说话陛下不是不理我吗?”

想起沐浴在微风寒雨里,被元偲瑾漠视的画面,谢清韵心底一阵委屈,鼻子都酸了,眼泪也不用刻意装就冒了出来。

“是你先斩后奏,胆大妄为地偷走虎符,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你还好意思哭!”

嘴上又是恐吓,又是嫌弃地说着,手却温柔地擦过谢清韵泛着泪珠的脸颊。

“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你不相信我,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

觉得自己哭这件事很丢人的谢清韵,主动伸过脸去在元偲瑾的袖子上擦了擦,抽着鼻子哽咽道。

“我不信任你?”

被谢清韵这句话气的哭笑不得的元偲瑾,真的很想像上次一样,拎着谢清韵的后领子,揍她一通,可见她哭的这么可怜,一双手给她擦眼泪都用不过来,那还有心思在想其它的。

“对呀!”仰着下颚一脸委屈地望着元偲瑾,谢清韵很是铸锭地点头。

桃花眼里泛着无奈的元偲瑾,悠悠地叹息一声反问道。

“我不信任你会把国家大小事务都给你看,我不信任你会始终把你带在身边,我不信任你会让你随随便便就带走兵符?”

最后这一句显然还带着恼怒,声音都不自觉的上扬了。

“是啊!但你若真的信任我,怎么会以为我连个兵都掉不过来呢?”

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住了,声音依旧哽咽的谢清韵仰着头,望着元偲瑾控诉道。

无理取闹,没理也要搅三分,是谢清韵的一贯作风,如今看着她又开始撒泼,耍赖,元偲瑾抬手掐住谢清韵圆润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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