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虞取了趟药回来,明显发现温容安的气场变得不同了。

先前,温容安对苏虞的防备中,总是似有若无的夹杂着些醋意。

所以苏虞每每故意接近颜苒,引得温容安面色不虞,他的心中就十分畅快。

可是现在,苏虞再故意说些挑拨的话,对温容安都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反而他时不时瞥过来的阴冷视线,仿佛打量待宰的猎物,令苏虞后颈发凉。

因蛊毒一事发现的及时,马上采取了措施,又有莫随、苏虞、颜苒这样医术高超的医者坐镇,蛊毒并没有来得及大规模扩散。

病症轻的患者只需催吐催泻,病症重的患者数量并不多,虽然还没有研制出解药,却也可暂且用药压制毒性,延缓毒发的时间。

北宁城的生活仍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越国意图趁乱进攻的阴谋并没有实现。

但大越国如此挑衅,北宁军自然没有坐以待毙之理。

所以在大越国见势不好,假作什么都没发生之时,北宁军决定先发制人,发动进攻。

因陈将军及其部下叛城之举,被夺权卸职,致使领将人手不够,有过带兵作战经验的温容安再次临危受命。

此战由王将军挂帅,带领温容安、张云宗等数位副将,张将军则留下守城。

再次得知温容安出战的消息,颜苒仍免不了挂心,却也不似之前那般忧虑。

毕竟,他们此行主在威慑大越国,不一定会兵刃相接。

苏虞听着外面大军拔营的声音,看向颜苒:“你不去送送他?”

颜苒淡淡道:“左右几日就回来了,何必生离死别似的。”

苏虞脑子一抽,嘴欠道:“若是回不来了呢?”

颜苒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紫毫狠狠的拍到了桌上,狠狠的瞪着苏虞。

她那冰冷阴鸷的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他回不来,你也别想活着离开。

苏虞兀自脑补着,心里十分不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蹭的起身走了出去,避开了颜苒锋锐如刀的目光。

没一会儿,他又折返回来,将一碗汤药放在了颜苒的面前,没好气道:“喝药!”

颜苒也不矫情,直接端起药碗就喝了一大口,却是差点吐出来,一双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面色不善的看向苏虞。

苏虞被颜苒审视的视线盯的心里发毛:“又怎么了?”

颜苒怀疑道:“苏虞,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在这药里加了别的东西,这药怎么又腥又苦?”

颜苒不是怕吃药的人,可这药的味道实在怪异,简直难以下咽。

苏虞毕竟是有过“前科”的人,颜苒有理由怀疑他。

苏虞大喊冤枉:“这药都是一锅煮出来的,怎么别人不觉得腥苦,单单你受不了,是你太娇气了吧!”

颜苒前世今生就没和娇气这个词扯上过什么关系,分明是这药的味道确实不对。

她端起碗嗅了嗅,又尝了尝,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拿过茶壶也不倒水,直接喝了一口,又伸手去拿糕点,左一块右一块的塞进嘴里。

苏虞看着颜苒胡吃海塞的模样,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心里犯起了嘀咕,她该不会是蛊毒发作了吧?

颜苒正想与苏虞分享自己的想法,却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冷冷道:“似乎是我的味觉出现了问题,会不会是受到了蛊毒的影响?”

苏虞被颜苒的话启发,猛的想到了什么,激动不已:“是蚰蛊!此虫毒剧猛,渗入肌理,却无外显著表症,唯一的表症就是口舌腥苦!”

根据颜苒这几日的病症,苏虞已经大致分析出了蛊毒的成分,只剩下最后一种毒还不确定,如今终于找到了。

颜苒这几日废寝忘食,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她起初还以为是药喝的太多了,从而影响了味觉,却原来是中毒所致。

颜苒心头一松,也露出了轻浅的笑意,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

可是很快,苏虞的兴奋之情就熄灭了:“此蛊需用苗疆生长的石蝉草来解,可是这里没有啊!”

颜苒欣喜道:“石蝉草?我有啊!”

颜苒先前为了学习药理,搜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草药。

苏虞却摇了摇头,依旧愁眉苦脸道:“此药必须以新鲜汁液入药,否则起不到作用的。”

这下,颜苒也笑不出来了。

北宁距苗疆有千里之遥,若当真需要去到苗疆采药,来回耗时太久,有些已经中毒颇深的病人恐怕等不到解药了。

这疳蛊一旦爆发,形成虫疫,则难以控制。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在没有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