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的国师马上就取代了其他方士在盛帝心中的地位,并给他量身定制了一套修道之法。

其中就包括阴阳合修之法,这令被盛帝冷落已久的后宫再次沸腾起来。

各宫妃嫔开始了新一轮的明争暗斗,并争相讨好国师,希望能够入得国师的法眼,被选中成为帮助盛帝修炼之人,日后与他一同飞升。

一时之间,国师被追捧的风头无两,拿钱拿到手软。

盛帝早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方真人不让他沾染酒色,辅以药物和调息之法,其实是在为他调理身体。

可是现在,他再次回到了那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当中,先前好不容易积攒下的一点薄弱底子又被消耗一空。

颜苒不免唏嘘,萧遵的手段还真是阴狠。

不过,萧遵如此大费周章,结果却并不尽如他意。

盛帝十分信服国师,更加沉迷于求仙问道,不理朝政,几乎处于完放权状态。

如果是以前,萧遵会很高兴。

可是现在,太子卷土重来,分走了他手中不少的权力,与他分庭抗礼,令他很是恼火。

因此,萧遵为讨盛帝欢心,向他进献了美人,并得到了国师的肯定,断言此女乃是最适合与盛帝合修之人。

盛帝果然极为心喜,将战乱过后首开恩科一事权交给了萧遵,这才让他的心里稍感平衡。

毕竟,他主持科举,就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挑选人才加以培养,培植自己的势力。

从前主持科举的都是太子,好处都落到了他的手里,如今终于轮到了萧遵,他不免扬眉吐气。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后宅里也不得安生。

崔静仪果然是个贤内助,在萧遵与太子的擂台打的如火如荼之时,她不声不响的偷偷往东宫塞了几个美人。

从前,太子一时得意,便广纳美妾,冷落太子妃,可见他也不是个专情的人。

崔静仪深谙美色误人的道理,只要太子耽于美色,不仅可以令他分心与萧遵的争斗,还可以离间他与太子妃的感情,失去太子妃母家的助力,一举多得。

“本宫不是善妒之人,以太子的身份,多纳几房姬妾也无伤大雅。可如今太子刚刚起复,正是建立功绩夺回权力的时候,他却耽于儿女情长!”

“那舞姬分明与恭亲王府有关,说不得就是他们派来的探子!可不管本宫如何劝说,太子都着了魔似的不相信,反倒说是本宫嫉妒那舞姬的美貌,故意栽赃!”

“他为了一个舞姬,与本宫大吵大闹,实在令本宫寒心!”

“本宫陪他患难良久,没想到本宫在他心中的地位,竟还不如一个舞姬!”

自从东宫解禁,太子妃便每日到寿康宫请安。

请安过后,她便拉着颜苒大吐苦水,埋怨太子的薄情寡义。

颜苒忧心忡忡,她还以为经此磨难,太子能够沉下心性。

没想到一遇到女色,他还是色令智昏,简直是将盛帝的花心好色遗传了个十成十,正应了温容安对太子可能会拖他们后腿的担心。

如果不是还要扶植太子上位,颜苒不能耽误太子妃的前程,真想让她踹了这渣男算了。

但是眼下,颜苒只能建议太子妃道:“殿下,太子图谋大业,不好为此等小事分心。您不若随了他的心愿,将那舞姬纳娶进门。您是太子正妃,皇后娘娘放权,将东宫庶务交由您打理。您将这人放在眼皮底下,既可敲打,也可约束,总翻不过您的手掌心去。”

太子妃却不太情愿:“那舞姬生的极美,将太子迷的神魂颠倒。倘若将她纳进东宫,只怕太子日日留恋温柔乡,哪里还有心思图谋大业?”

颜苒道:“正所谓远香近臭,太子对她魂牵梦萦,正是因为没有得到。若是日日得见,再深的欢喜,也会变得平常。”

太子从前为了笼络人心,总是表现出一副深情不移的模样,待太子妃极好,身边连一个侍妾都没有。

这也使得太子妃嫁人多年,却没有主母威严,更是缺乏管束小妾的手段。

是以她遇到这种事便六神无主,竟病急乱投医的找颜苒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商量主意。

颜苒倒是有主意,可她与太子妃只是君臣,并无私交,也没法与她多说什么。

她便隐晦的提了句:“或者您可以与太子约法三章,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地位,也知不能传出家宅不宁的绯闻。他既想要美人,也该对您拿出诚意。”

太子妃思来想去,她既不想影响太子的正事,也不想与他撕破脸皮,最终决定咬牙应下纳妾一事。

颜苒心内叹息,她看的出来,太子妃对太子还是有情的。

如若不然,她根本无需如此纠结,大可如甄皇后那般,做个大度的主母,只要不被挑出错处,将来母仪天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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